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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脈象?

    這脈象一看就是多年如此,與方才的琵琶音沒有關係,又為什麼聽了那樂聲如此反應?

    狸承正要抬頭去質問那琵琶女。

    哪知屋內的人方才在自己看著秦元修出神之際一個個拼著全部力氣全跑了,不對,還有兩個暈死過去了。

    狸承一把抓住秦元修的手腕,心跳的厲害。「你的脈象,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第141章 國師他心狠手辣32

    狸承緊緊拽著秦元修的手腕,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秦元修的呼吸越來越沉。

    當從脈象來看狸承都能感受到秦元修此刻必定是極致的折磨。

    在體內翻湧的另一股力量在試圖將他吞噬。

    秦元修額間濺起一層細雨般的薄汗,唇瓣緊閉眉頭繞著解不開的苦楚。

    秦元修的手腕有些顫,但他卻依然忍著沒悶哼出一聲。

    這種狀態莫說要秦元修說些什麼了,他現在連開口都費力。

    屋內有一張小塌狸承將人扶過去坐下,人未坐穩秦元修突然眼尾腥紅的看了狸承一樣然後猛的將他推開。  

    「走。」

    「你走……」

    強撐的氣息拖著綿長的尾巴,秦元修指節蜷起額頭的汗珠鋪滿,最終還是沒認真悶悶的哼聲出來。

    他好似在發瘋。

    像一隻被關進琉璃罐子中的飛蛾拼命的想找到一個突破的口子,但無論如何也尋覓不到,於是成了一隻無頭蒼蠅,將自己撞的滿身傷痕。

    是覺得自己太狼狽,所以不想讓人看見嗎?

    秦元修心緒燥亂塌旁矮几放著的水壺瓦罐被他全部打翻在地。

    墨魄若星海的眸子變得血腥惡劣。

    人好似也越來越不清醒,直到狸承的脖子被秦元修掐住。

    「秦元修!你瘋了!」狸承看著眼前的人又心疼又氣憤,話出口連聲音也忘了偽裝了。

    他好像有些糊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元修腦中一股清明衝破思緒,他掐著狸承的手瞬間鬆了下來,指節抖著。

    「阿狸………」

    他將狸承往外推去,「你走。」

    

    「你走……」

    他突然發顫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渾身上下都在抗拒。他不願意狸承看見他這個樣子。

    不人不鬼的樣子。

    話剛出口他的眸子又變得血腥起來,只在眨眼之間便蓋住了那絲好不容易拉回來的清明。

    「你到底瞞著我什麼?」人現在如此狸承哪還有心思去埋怨他掐自己,心裡的荊棘刺的渾身都痛。

    看著秦元修在屋子裡發瘋的樣子,片刻整個房間便一片狼藉。

    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居然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折磨的倒在了地上。

    他抖著、顫著、痛著。

    墜入深淵,暗無天日。

    狸承從未想過有一天能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秦元修。

    他靠在書桌旁,髮絲散亂手指額頭的青筋暴起。

    狸承突然走到秦元修身邊半跪下來將人抱住。

    秦元修沒有焦點的眸子顫了顫,鼻息被那股讓人安心的味道包圍,他的腦袋動了動再次清醒了一些。

    身體裡綿長的痛楚要將人啐成幾段,沒有人可以救他。  

    狸承抓住秦元修的手在指腹摩挲著,他發現自己的聲音對秦元修像是有安撫作用。

    於是乎也沒再掩飾聲線,溫潤的指腹抓著秦元修,另一隻手輕撫著對方的背。

    他說:「別怕。」

    「我在。」

    狸承見秦元修如斯眼角發澀,本就是為了自己碎了魂,如今掉落人間還要受這非人的罪,這世界對他的元徵一點也不公平。

    狸承將人抱的更緊身子貼著秦元修的胸膛,在他身上蹭了蹭,「要是疼的話就咬我。」

    「別怕。」

    狸承能清晰的感受到秦元修的懼意,不知道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看見他這樣還是對著怪疾的害怕。

    狸承的話確實有用,秦元修竟然真從一開始被抱住的殺意張揚變得漸漸平和。

    他就這般抱了秦元修許久。

    叫著他的名字,說著別怕。

    直到秦元修跳的不正常的心率慢了下來,猛的肩膀一重,秦元修居然暈了過去。

    狸承拍了拍秦元修的臉,人沒有反應,但手卻將自己拽的死死的。  

    他將秦元修半扶半拽的放到了小塌上,男人臉龐是沾染著濕潤的髮絲,是方才發瘋的時候弄的。

    狸承看向自己抽離不出來的手,只能任由秦元修抓著在塌旁坐下。

    他再次去探秦元修的脈搏發現一切又恢復正常了,不似方才的混亂衝突,只能感應到一股渾厚的內力。

    沒事了。

    狸承鬆了一口氣,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他體內為什麼會如斯,狸承需要一個答案。

    他抬起另一隻手,指腹輕輕點在秦元修的額頭之上。

    一道魂力散開。

    然後自己也緩緩閉上雙眼。這是狐族的尋憶術,可以讓人看清他人的一切記憶。

    狸承雙眸再次睜開的時候,看到的是金碧輝煌的皇宮,皇后的寢殿內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孩正在被割腕放血。

    那血手用來救人的,救的是一個躺在飛鳳榻的孩子。

    兩個孩子瞧著都才五六歲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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