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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變得毫無光澤,與普通粗麻繩無異。
「找死。」晝辭眼神狠戾地看向繩索連接著的另一方。
他指尖動了動,束仙神的另一邊直接纏住了白肆的頸脖,繼而連著直升飛機的門一併繞住!
白肆驚呼出聲,被繩索繞住脖子讓他難以呼吸。
「晝辭,你這個叛徒!居然幫一個妖!最高屬會讓你進監獄的!」
白肆抓住繞著頸脖的繩子,呵斥道,「你是不是瘋了!還是真想進監獄!」
回應他的晝辭握著繩子的另一頭狠狠往下拽。
直到感受到直升飛機在猝然下降,白肆依舊不敢相信那是晝辭的力量。
「啊!!!」空中響起白肆的哀嚎聲。
「嘭!」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直升飛機落地的一瞬間便直接爆炸燃起烈火。
而白肆,被晝辭,連著繩索拖拽了出來。
白肆的下半身上染著火,慘叫聲不斷,腿上血肉模糊。
「啊啊啊!」白肆在地上滾著試圖把身上的火焰熄滅。
「救我晝辭……求你……」白肆帶著的白貓妖早早逃離,他居然求起晝辭來了。
「啊啊啊!」
「救我……」
晝辭把白肆又往前拉了一些過來,在廢墟處的一個小水潭之前停下。
「嘭!」又是一聲爆炸聲。
直升飛機二次爆炸,頃刻間飛機便彈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一絲框架。
晝辭眼神狠冽地看向地上翻滾嚎叫的白肆。
輕蔑道。「救你?」
「你算計我妻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會不會放過你?」
晝辭又將白肆拉的離水源更近了些,白肆奮盡全力往水塘爬去。
卻怎麼也爬不過去。
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身上被滾水一遍一遍的澆著,無法形容的痛苦。
明明水塘就在眼前,卻怎麼也觸碰不到。
白肆心中絕望。
他突然就知道為什麼晝辭要把自己從直升飛機里拉出來了。
相對現在的痛苦,在爆炸中死去,顯然更痛快。
「殺了我!殺了我吧晝辭!」白肆痛苦的嘶啞聲出口。
晝辭放了繩索,「殺你,會髒了我的手。」
「這種死法更適合你。」
白肆明顯逐漸乏力。
方才發一次爆炸便炸掉了一隻腿。
又被燒成這樣,若沒有及時救援,熬過半個小時都是上天憐憫。
白肆咽氣之前,一絲神緒被晝辭從額間拽出在手中冷著眼捏成齏粉!
他再一次慶幸自己來了虛妄之境。
這不是小狐狸能斗得過的角色。
晝辭垂眸看了看懷裡的狸承。
狸承的身子很涼,涼的超出了正常範圍。
化作晝辭的元徵渡了一絲神息給狸承解了藥性。「沒事了。」
元徵心裡泛起絲絲疼意,眼神柔意的看向狸承:「我來晚了。」
狸承沒有回答,只是身子不自覺的靠近元徵,那藥劑就是為了限制妖獸的行動能力。
很顯然,對他這隻沒有尾巴的狐狸也管用。
元徵挽住狸承腰背的手緊了緊,「對不起。」
「剛剛………」說的再多也無用,來遲了就是來遲了,他對此氣憤填膺。
「我們回去好嗎?」元徵溺聲開口。
狸承看了一眼元徵,說了一個字:「冷……」
元徵的手在狸承肩臂上輕撫,將人攬的更緊,調色更柔,「我抱著。」
「剛剛是不是害怕了?」
狸承腦袋微微別開,「不怕。」
元徵點了點頭,淺顯的抿了抿唇瓣。
他將狸承抱到白肆身前,眼神陰冷決然:「小狐狸想怎麼解氣?」
這時的白肆已經軟成一灘肉泥,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聲,滿眼都寫滿了慌張與害怕。
狸承看著白肆,不知道有多少妖獸因為白肆的一己私慾葬送在他手裡。
就這樣吧。
這種死法確實挺適合他的。
「我想睡覺……」狸承悶聲道。
狸承感受到自己體力的藥性在漸漸緩解。
但他靠在元徵懷裡就是不想動彈。
元徵將人攬腰抱起。
遠處的梵溟將臉側到一邊,他突然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跟晝辭作對能活到現在,完全算得上是幸運了。
「別看我,我沒欺負他。」梵溟咽了咽口水,莫名慌的一批。
他記得晝辭氣場雖然大,但好像沒那麼大的。
之前自己還敢罵呢,現在感覺被什麼血脈壓制了一樣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沒欺負他!」
「我是來捉狐妖的……」
元徵看了狸承一眼,好似梵溟的生死掌控在狸承手裡。
狸承腦在晝辭懷裡動了動,也懶得計較了。
「他打不過我。」
這應該算答案了。
元徵看著懷裡的人兒,小狐狸依然垂拉著臉不高興呢,試探的聲音響起:「還冷嗎?」
狸承瞥了元徵一眼,將臉別到一邊。
生氣。
不想說話。
但他也不想下地自己走路。
所以就讓元徵抱著。
狸承想著當討債了。
最好給他手臂壓斷了,變個斷臂龍。
「生氣了?」元徵見狸承氣鼓鼓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柔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