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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不知道為什麼狸承又比剛剛更生氣了,心裡有些犯怵。
兩世也沒怕過誰。
旁人都說帝王之威震懾人心。
傅硯覺得此刻他理解那種感覺了。
自己的小皇帝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生怕在狸承面前說錯了一句話,總覺得比掉了腦袋還可怕。
黏人的狸承他沒見過,這樣凶起來的狸承他也沒見過。
總覺得下一秒就要給自己一巴掌了。
怎麼回事。
又凶又可愛的。
傅硯兀自往邊上坐了一些,戰術式輕咳了一聲,「在……皇宮。」
「去皇宮做什麼?」狸承追問道。
「有一樁案子比較棘手。」
狸承再次拍了拍轎廂,「重新說。」
傅硯手指摩挲了一下,最後說了出來。
狸承聽完傅硯的話長息了一口氣,「你受傷沒有?」
「沒有。」傅硯覺得狸承這一連串的發問,倒是愈發凶了。
狸承冷冷地看著傅硯,「手給我。」
傅硯又摩挲了拇指兩圈,「真的沒有。」
狸松直接拉過傅硯的手,指節滑到傅硯脈搏探了探。
血氣盈虧,心脈更是亂成一鍋!
狸承眼眸幽幽抬起,「傷在哪裡?」
傅硯眼神飄忽著,總覺得這件事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妥協道,「小傷而已。」
狸承面色凝成冷霜,凶道:「把身上的衣裳脫了。」
「嗯?」傅硯驚訝了一聲,「什麼?」
「不是好了嗎?我看看好成什麼樣了。」
傅硯指節動了動,慌得一批。
「真的沒事,擦破點皮,已經好了。」
狸承眼眸波動著,往傅硯身邊靠近了些。
而後直接拉下傅硯的左肩,「你最好是好了。」
第221章 攝政王有點凶24
傅硯面色怔住,居然就這樣被狸承把衣裳拉了下去。
「不……」
「不什麼?」狸承冷著臉又氣又心疼的。
狸承掀開了傅硯的左肩,結實的臂膀連接著完美的肩線,有一種蓬勃的力量美感。
傅硯這一世雖然體弱,身材卻依舊好的不像話。
狸承想這也算是一種天賦了。
將衣裳再往下拉看見傷口的時候狸承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四件衣裳被血浸濕了三件,就最外面的錦雲袍沒染上血跡。
傷口還還只是簡易包紮了一下就來找自己了。
傅硯審視著狸承的神色。
那是因為自己憂心心疼的樣子。
他一下子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好了。
這是他前世求都求不來的人兒。
現在在這裡因為自己有了情緒。
若前世的時候,狸承能給自己哪怕一點回應,自己應該便不會那麼心如死灰的死去吧。
是因為前世太苦了。
所以小九來補償自己了嗎……
「別動。」狸承嚴肅說了一句,將傅硯臂膀上的傷口全部掀開。
是一個菱形的鈍傷,有些深,泛著微微的黑血。
不算重,但也絕不以小傷概論。
狸承召起阿坑:有毒嗎?
【有啊。】
狸承:嗯?!
【傅硯吃了解藥的。】
【但古代的毒嘛,比較純天然,解藥也解不全。】
【要不然主司,你再幫主神大人吸吸?】
【這一魄身子可差,可別因為一點餘毒再傷了身體。】
狸承:怎麼吸?
【就像吸毒蛇一樣吸啊,把淤血吸出來吐掉,這樣說你還不懂的話,那就像你平時吸主神大人……】
阿坑還沒說完就被狸承用禁言咒封住了嘴。
狸承:閉嘴!
狸承看著傅硯肩膀上的傷口,沉聲問道:
「誰給你包紮的?」
「怎……怎麼了?」傅硯見狸承這般認真,說什麼都像是心虛的很。
「罰他俸祿。」
傅硯:「………」
「我自己包紮的。」傅硯聲音發虛。
狸承眉宇擰出一個小川。
「你還挺隨意,趕時間嗎?就那麼繞兩圈就了事,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在意你自己的身子?」狸承越說越氣憤。
「明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這血流的也不正常,一看就是餵了毒的,染了毒鏢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自己?」
「那麼冷的天,出門連個手爐也不帶著。」
「受傷了,還打算瞞著!」
狸承呼吸重了一些,他又心疼又氣急的看著傅硯。
「下次再這樣,我……唔……」 ???
被,親,了!
狸承先是感到後頸一涼,而後是被傅硯攬著頸脖著往前帶去。
傅硯沒有預兆的堵住了他的唇瓣。
是綿軟的,逐漸升溫的蜜糖。
滋味甘甜,醉人心神。
「小九……」傅硯輕喚了聲。
這一聲交織了太多的心緒,還有多到溢出來的愛意。
傅硯的吻雖然剛開始是寒涼的,與愛碰撞,他好像也變得有溫度了。
狸承被吻的發懵。
為什麼要親自己?
自己在生氣呢!
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的傅硯。
不給親才對!
狸承想推開傅硯繼續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