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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你吧?」姜慈的語氣帶著些許的興奮。
她這兒子那麼多年連個人都不曾往家裡帶過,更莫說是直接抱去寢殿了。
姜沐觀察著狸承,瞧著確實不錯。
那鼻子那眼個個單拎出來都能救一整張臉,奈何這無可挑剔的五官還偏生生在一張臉上,清逸中帶著不違和的魅態。
好一張做得了蛇蠍美人又做得了嬌軟可人的絕世容顏。
難怪自家孩兒會高看他一眼了。
她眉頭蹙了蹙,美中不足的就是……是個男的。
不能生。
這不好。
不過要是自家孩子喜歡,也無傷大雅,總比一個人連個暖床的都沒有的好。
「啊。」狸承摩挲著手指,「伯母好,我叫狸承,我今年剛好弱冠,剛剛王爺救了我,我前來……道謝。」
狸承一副醜媳婦見公婆的躊躇感。
姜慈笑了出來,他眼神流轉在狸承手上的裘絨披風上,「我兒真大方啊,陛下賞賜的裘絨說送就送啊。」
狸承揉捏著披風愣了愣,這很貴重嗎?
【貴重啊,就是整個燕北就這一副,聽說是北域聖坑養出來的抗寒活物身上的毛織出來的。】
姜慈突然手拍了拍狸承的肩膀,「他可小氣的很,很少送人東西的,你可得好好保管。」
這時候傅硯咳嗽了一聲,明顯是刻意裝出來的有些不自然。
他急言道,「母親來找我何事?」
「啊。」姜慈笑了笑,「是這樣,皇太后後日在皇城設宴,宴請了三品以上全部大臣家中的女眷,說是設宴,可主賓請的是你母親我。」
她挑了挑眉,「你懂我什麼意思吧?」
「請母親明示。」傅硯猜到了些,話落面色便凝重起來。
姜慈嘖了一聲:「意思就是這個宴會是給你選媳婦的!」
狸承聽到這話臉刷地一下就黑了!
第207章 攝政王有點凶10
神他娘的選媳婦!媳婦在這站著呢!
狸承瞥了傅硯一眼,便聽見他直言拒絕了,「母親,孩兒並未打算娶妻。」
姜慈聽了這話就不樂意了,「緒兒,你都二十有七了,小皇帝今年十八,未及弱冠,他第一個公主都兩歲了!兩歲了啊!」
她把手比給傅硯看,「看見我手上的大孫子沒?」
傅硯:「………」
「別人都有大孫子!就我一個沒有!」姜慈說地咬牙切齒的。
傅硯:「…………」
傅硯聽著姜慈喋喋不休的在面前念叨,只覺得腦子嗡嗡直叫。
抱著裘絨的狸承把傅硯給他的裘絨扯了一地的毛。
下雪似的。
不經意裘絨就被薅的有些禿了。
「我不管,你今年必須給我成親!」姜慈下命令似的,不容辯駁。
傅硯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妥協下來,「全憑母親做主。」
「只要母親喜歡的,孩兒娶就是。」傅硯言語冷冽,神色淡然。
狸承臉更黑了,指節捏的嘎吱作響!
傅硯望向屋外,枝丫簌簌的響著,但雪已經停了,只有一片晃眼的白。
人總是要向前走的。
狸承抬眸看向傅硯,眼尾紅的殷然灼色,他手攥地緊緊的也泛了紅。
他記得的……
他明明記得的。
現在卻要去娶別人。
還說的那麼輕鬆淡然。
狸承扔下被薅禿的裘絨從書房跑了出去。
姜慈見狸承落寞的背影,瞥了傅硯一眼,人一直盯著那跑走的身影看著呢。
「緒兒,這小孩好像喜歡你誒。」姜慈直言道。
傅硯苦笑一聲,「母親多慮了。」
姜慈觀察著傅硯,到底是自己生的,傅硯的心思她一眼便看穿了,「那就是你喜歡人家。」
傅硯見那抹身影從角落消失,轉身朝書桌走去,沒有回答。
姜慈將默認當做答案。
「真的!」姜慈驚訝起來,「你等著啊,娘給你追回來!」
傅硯抓住姜慈,「母親,遇事莫強求,這是您教孩兒的。」
「嘖。」姜慈嘖了一聲,「那是說的打架的時候,打不贏,就莫強求。」
「如果是追媳婦兒的話,這句話不做數。」
姜慈眉頭緊起,思緒流轉,「好像你讓人家走的吧?那你眼神那麼心疼做什麼?瞧人家穿的單薄怕凍著啊?」
姜慈斜視了一眼地上的裘絨披風,「裘絨也沒送出去,丟死人了。」
傅硯看了姜慈一眼,從書桌裡面掏出了一錠金子遞到姜慈手裡。「母親,幫我給他買身乾淨的衣裳。」
「還有……傷藥。」
姜慈從未見傅硯如此小心翼翼對待過誰,她氣急道,「你和那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傅硯:「他不太喜歡太鮮艷的料子。」
「認識多久了?」
傅硯:「素些就好。」
「他怎麼就看不上你了?」
姜慈見人自顧自的,越說越急,「還是你和那孩子背著母親在一起過,然後分開了?」
姜慈見傅硯臉色難看,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自己去?」
姜慈年輕的時候是個武將,性子比旁的婦人豪邁不少,罵起人來也是。
「喜歡的人都弄不到手,真給你娘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