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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瀾嘴角在狸承吻過來的時候微微勾起,連眼尾都帶著笑意。
「寶貝,你還是我?」
狸承勾人的狐狸眸閃著細碎的光亮,糯聲道:「你………」
元瀾眼尾蕩漾起欲色,笑意更濃,「那再讓我親親。」
狸承手搭在元瀾肩膀,著了魔似的,又朝著男人的臉頰親了一口。
元瀾忍俊不禁的抿著嘴唇,心中莫名爽快。
太可愛了。
他的手輕觸到狸承後頸,「你抖什麼寶貝?」
狸承抓住元瀾的髮絲輕輕一拽:「你把氣息收斂一些………」
元瀾挑了挑眉:「叫老公,我就收斂一些。」
話落元瀾的手輕劃著名狸承的背骨,獨屬於他的氣息愈發濃烈。
「老公……好老公………」狸承手顫著,眼尾淚色漣漣。
元瀾聽的高興收了氣息。
狸承緊緊摟著元瀾的頸脖。
「跟我回家………」
「元瀾,跟我回家………」
元瀾聽著這話神色閃了閃,好似又落入什麼不好的回憶當中。
「跟我回家………」
元瀾垂眸看著面前的狸承。
深邃的眼眸沉膩著萬千思緒。
對於這句話的回答,好像從來都是肯定的。
即使他傷害過自己無數次。
即使是賭,自己也會一次又一次的去賭。
元瀾攬著狸承的後背,朝著少年的頸脖吻了過去。
「好………」
……………
不知過了獨多久,深海的畫面轉換,元瀾的眼眸閉著貪婪的呼吸著愛人的氣息。
眼前波動徐徐,無水的貝殼床變成了一個巨型浴缸。
狸承手掛在元瀾的頸脖,看著男人腦袋上戴著的電波器,將其拿了下去。
元瀾睜開了雙眼。
腦海中的畫面重組,一切都變得完整。
他攬住狸承的腰,把懷中的人帶出了水面。
………
黑夜沉靜,卻從不安寧。
狸承喚醒元瀾之後,兩人便保持著一種獨有的默契。
元瀾是狸承的實驗對象。
而狸承,答應了博縱梁的所有事情。
輕輕點嘩聲響起,是實驗室玻璃門打開的聲音。
狸承在實驗室內看著魚缸內的元瀾,記錄著各項數據。
聽見動靜,狸承划走眼前的全息屏幕。
少年纖長的指節輕輕推了推眼鏡,白炙的燈光映襯的少年的手都有著媚意。
「馴師,博先生找您。」一個穿著實驗服裝的男人恭敬的朝著狸承開口道。
狸承回過身,眼色冷漠淡然:「讓他等著。」
制員頭抵著沒有多言。
狸承從男人身邊走過的時候,眉蹙了蹙,「話帶到了,你可以走了。」
男人微微點頭,藏在袖中的手卻沒有預兆的朝著狸承襲擊過去,男人轉藏在腕心處的短刀,狠狠地朝著狸承腹部刺去!
狸承面上染著寒意。
刺殺這種事情,多久沒有遇到過了。
還挺刺激。
狸承一個側身躲過了男人的刀刃,男人眼神邪氣面色發狠。
狸承眼神斂下,飛快的抓住男人的手腕,「你是誰的人?」
男人拿著刀的手被狸承鉗制,面色有些驚訝。
他被狸承抓住的手鬆開,刀刃下落的之際另一隻手飛快的抓住刀柄。
立即再次朝著狸承攻擊過去。
其力度直接往要廢人的程度上去的。
狸承正要躲呢,猛然間一股巨大的涼意襲來。
水意繞著狸承,裹著少年往後移動過去。
當繞著狸承的水淌在地上,少年身上依舊分毫未濕。
狸承被水波帶著落地,便聽見一聲巨大哀嚎聲。
「啊!!!」男人的聲音渾厚,顫音明顯。
「啊啊啊!」男人聲音發悶鉗重。
狸承定眼望去,雙眼暮地睜大。
男人直接被元瀾的魚尾絞著腰斬!
血液濺在實驗室的各處器械之上,地上的血淌流如河,場面血腥駭人。
元瀾眼神狠冽地凝視地上的屍體,魚尾染著男人的血跡。
狸承暗嘆狸一口氣,「你怎麼這麼殘暴?」
他看向魚缸:「不是說好,我沒讓你出來你就不能出來嗎?」
元瀾眼神斂起,手中微微朝上,一股水漬從魚缸過來將元瀾的魚尾從從頭到尾清洗乾淨。
魚尾上的血漬清洗乾淨之後,元瀾抬起魚尾伸到狸承腰後繞著少年的腰身將讓卷著帶到了自己跟前。
狸承腳離地被元瀾卷著,也沒掙脫,「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元瀾面色嚴肅:「他剛剛要殺你。」
「我能解決。」狸承摸了摸元瀾藍黑色的魚尾,「我很強的。」
元瀾抬手抹去狸承臉頰上沾染上的血跡:「人魚,是不能讓伴侶動手殺人的。」
「血,很髒。」
狸承眉頭緊了緊。
這魚應該是所有殘魂裡面最殘暴的一個了。
殺人直接斷人手腳,甚至腰斬。
太血腥。
太可怕了。
狸承言語中帶著怨意:「我還沒問清楚,他是誰的人呢,你就給我殺了,現在怎麼辦?」
「笨魚。」
元瀾脖子動了動,「是誰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