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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子緒就是從小愛生病,體寒,容易受涼,不能習武練劍。」
「但一般的事情都能做的!」
她看了狸承一眼,懇切道:「不是個廢物!」
繼而又轉彎道:「你別嫌棄他。」
「我給子緒算過了,人說他是最疼妻子的命格了。」
傅硯:「………」
狸承笑了出來,小聲問道:「伯母,是不是沒有人敢嫁給他?」
「嗐!」姜慈嫌棄了一聲,最後嘴唇張了半響放棄地揚了揚手,十分丟臉道:「差不多吧。」
旋即又給了個台階,「你別聽外面那些人說的,我們家子緒不亂殺人的。」
「我真的給他算過了,他命里懼內!」姜慈強調道。
「說白了就是怕媳婦兒,能過日子的。」
傅硯:「………」
傅硯步子拐了彎,「母親!您該歇息了。」
姜慈表示,「我不困,之前在軍營的時候這個點還打樁呢!」
傅硯:「………」
傅硯直接跨著大步和姜慈拉開距離,然後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姜慈看著傅硯的背影嘖了一聲,「有了媳婦忘了娘是真的。」
…………
狸承聽著姜慈的話嘴角止不住笑出聲。
「別笑。」傅硯嚴正道。
狸承笑的更大聲了。
傅硯也被帶著哼笑了一聲,無奈又帶著些縱容的滋味。
傅硯抱著狸承一路往寢殿的方向走去,狸承環繞著傅硯的頸脖覺得這攝政王府實在是大。
「我自己下來走吧。」
「你手上還有傷……」狸承悶悶道。
傅硯的手伸到了狸承裹著的裘絨裡面,輕易便觸碰到了狸承的藏在裡面光著的腿。
「你怎麼走?」
狸承不再說話,只惡狠狠的回了一句:「你混蛋!都怪你!」
傅硯嘴角揚起一個撩意的弧度,「我可沒說我是什麼好人。」
狸承嬌嗔的哼了一聲,「你確實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負人。」
「嗯?」傅硯帶著疑問嗯了一聲話音墜著撩人的尾巴。
他輕笑了聲,「小九,你知道我永遠不會強迫你的。」
「所以,你願意的。」
狸承在傅硯懷裡動了動,「我願意但誰知道……」狸承咬著牙斷了話。
「知道什麼?」
「誰知道你那麼凶!」
傅硯步子頓了頓,「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傅硯將狸承抱往寢殿的一路上各庭院的小廝丫鬟一個個眼睛瞪的像銅鈴。
狸承將腦袋埋在傅硯肩頭,腦袋都不敢抬。
羞死了。
走了幾個拐角長廊兩人到達了傅硯的寢殿。
傅硯直接將人放在床榻。
狸承正面倒在被褥之上,白皙膩瓷般的腿幾乎大半裸露在空氣當中。
借著明亮的燈光可以看清腿部有些殷色的印。
狸承蜷起腿,人還沒暖和呢又被傅硯抱了起來。
傅硯將人抱到了屏風後早已經準備好的浴桶之中。
冒著熱氣的水帶著淡淡的草藥味。
狸承抓住浴桶的邊緣,「這是什麼味?」
「是紫花,利腫。」傅硯道。
話落傅硯便伸手過去,按住狸承鼓鼓的小腹。
「唔………別按。」狸承眉頭緊起,又羞又惱。
傅硯抓起狸承的手,然後在狸承眼前比著,狸承看過去,上面那條印紅的線已經不見了。
傅硯將狸承的手握緊,「小九,你現在是我的了。」
狸承唇瓣張了張,「蠱師一族的夫婿要是不忠或者對蠱師不好,都會受到天夜神的詛咒,一生苦楚,永不安寧。」
傅硯嘴角浮動,淡淡的餘熱在手心散開,「我不會受到天夜神的詛咒。」
他親了親狸承的額頭,「我遠比你想像中更愛你。」
永遠。
狸承將臉微微側到一邊,水中上浮的熱氣蒸的少年整個臉蛋都泛了粉。
傅硯看向狸承白皙的指節,這時候觀察到狸承手腕上的一個淡金色的月牙印記。
之前也看見過,還以為也是蠱師印的一個印記。
但現在那條紅線沒了,這個精緻的小月牙依然在。
傅硯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狸承腕上的小月牙。
「這是什麼印記?」
狸承見傅硯輕觸著自己手腕上的小月牙手輕微地顫了顫。
被霧氣熏的眼尾濕意的狐狸眸半斂著,心中莫名生起絲絲難過。
這個小月牙是當初自己為了留住前世的傅硯,強行將他的神魄養在腕脈處才留下來的印記。
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的……
狸承眼眸幽幽一瞥,「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給我紋上去的。」
「很重要的人?是曾經喜歡過的人?」
傅硯抓著狸承的手力道有些沒控制住大了一些。
狸承知道傅硯有前世的記憶,他現在這般……
想必是又把自己置於一個無人愛他的位置了吧。
狸承反握著傅硯的手,「是曾經虧欠過的人。」
「他是誰?北域人?叫什麼名字?」
第224章 攝政王有點凶27
狸承從傅硯的眸色中看見了些明顯的波瀾。
他抬起站著濕氣的指尖觸碰到傅硯的眉心,「不是北域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