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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縱梁撐著地面起身，步子微閃，「一個實驗對象而已，馴師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些？」
狸承眼神在眼前淡粉色的海水中，捏著的拳頭越來越緊。
現在還不是攤牌的好時候。
狸承嘴角輕蔑地勾起：「實驗對象也是我的實驗對象，培養期內，他都是我的。」
「元瀾的培養期負責人是我！」
狸承朝著博縱梁走近了一步：「你沒有資格插手！」
博縱梁抬手輕擦著嘴唇。
「別生氣啊馴師。」
博縱梁現在還不想和狸承撕破臉，所有人都得好好利用才是。
畢竟這位馴師可是位難得的人才。
他抬眸道：「我們合作。」
狸承眼神斂下，神色乖戾：「合作？怎麼合作？」
「把我五花大綁，這叫合作？」
「誒……」博縱梁誒聲拖著尾音，「剛剛那是誤會，我可是讓手下的人把你請回來的。」
「哼。」狸承哼笑了一聲，面色輕嘲。
博縱梁看著面前的巨型魚缸，轉移話題道：「既然是研究，當然得利益最大化。」
「只要馴師答應我合作，我就不追究馴師將這條人魚帶到海邊的事。」
「若不然，這條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馴師可要吃不小的虧。」
狸承倒是好奇博縱梁現在的心思。
他神色暗淡讓人猜測不透：「我帶人魚去海邊，自然是有把握他會回來。」
狸承繞著博縱梁走了半圈：「倒是你，在我申請的培養期內捕捉我手裡的人魚……」
「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吧？」
博縱梁眉色挑動，「我只是按規矩做事。」
話幣博縱梁走到魚缸面前，他抬手敲了敲魚缸玻璃。
嘭嘭嘭……
悶悶的聲音盪開，魚缸內的海水激盪的愈發厲害。
「明人不說暗話，馴師什麼心思，我知道。」
「我的想法，馴師心中也跟明鏡似的。」
「我們二人合作，各取所需，如何？」
博縱梁嘴角帶著笑意，猖厲駭人。
狸承長睫煽動，總覺得博縱梁若有深意。
狸承摩挲著指腹：他想幹嘛？
【主司，你還記得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嗎？】
狸承蹙眉：A級馴獸師。
【再往前倒倒。】
狸承：國外聘請的A級馴獸師？
【再仔細想想。】
狸承眼神飄了飄：假的A級馴獸師……
狸承：「…………」
【對對對！假的！你真實身份是以馴獸師身份謀取獸類利益的地下黑手！】
【說白點，你比博縱梁更黑更狠！】
【所以博縱梁找你合作。】
【因為他已經查出來你的真實身份了！】
嘖。
狸承輕嘖了一聲，當初來這個位面的時候阿坑說給他安排一個比反派還壞的角色。
當初聽到的時候就覺得確實壞的可以。
但這露餡的也太快了點吧！
【主司，你知道博縱梁知道你身份的時候是怎麼表情嗎？】
狸承：什麼表情？
阿坑學著博縱梁的語氣：【靠！比我還黑！比我手還辣！要是合作整個海洋實驗圈都得抖三抖！】
狸承：「………」
【主司，你應該要感激我給你的身份，因為這個身份博縱梁才相信你對元瀾沒有感情。】
狸承眼神瞟到博縱梁身上：相信我對元瀾沒有感情，他現在把元瀾關在這裡不是在試探我嗎？
【不是，主司，因為你的人設較為偏執變態。】
【所以博縱梁認為的是，你痴迷這條人魚，所以才會申請人魚培養期。】
【他所認為的痴迷是你想給元瀾開膛破腹的那種。】
狸承眼神閃了閃，聽到這話緊跟著一顫。
【主司，你現在需要拿到博縱梁秘密蓋章的非法人魚捕捉計劃。】
【還有找到博縱梁人工養殖低級人魚獲利的黑色領域培養基地。】
狸承眼眸流轉：你的意思是我答應和他合作？
【主司，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看到他的秘密計劃，還有找到培養基地將其曝光！】
狸承不經意地看了博縱梁一眼。
淡然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博縱梁皮笑肉不笑：「不久前，馴師的履歷實在漂亮，心狠手辣的程度也讓人咂舌。」
「但假的始終是假的，馴師，你說是不是？」
博縱梁的語氣中的怪異，那明顯的陰陽怪氣聽著讓人渾身刺撓。
狸承腦袋微微揚起。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就得保持變態人設才是。
他神色輕蔑不屑：「傅先生想怎麼合作？」
博縱梁再次敲擊魚缸：「人魚對心愛的人及其忠誠，馴師知道吧？」
狸承眼眸煽動到一半頓住，沒有回答博縱梁的話。
似縱默認。
他的神色淡漠，冰冷的嚇人。
博縱梁見狸承如此淡然，愈發肯定心中思緒。
「馴師心狠手辣，手段也實在是高明，居然能得到這條A級人魚的青睞。」
他審視著狸承，旋即眼神又落在面前的巨型魚缸上。
淡粉色的魚缸內空無一物。
海水卻波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