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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都不敢說,朕想聽聽你的心思。」
狸承眸子瞟先奏摺,面色乖戾:
「秦元修的反心可不小,若我是陛下,我會殺了他,屍首掛在南城門三天三夜以儆效尤。」
阿坑聽了這話瑟瑟發抖。
軒轅岐輕笑了一聲,好似還帶著些驚訝,「皇后的手段倒是比朕還狠。」
「國師有那麼好殺,朕也不至於如此不安穩了。」他眼神陰冷道。
「秦元修做事滴水不漏,手中還有先帝賜的免死金令,朕如何奈何的了他?」軒轅岐看著狸承,眼中是旁人看不懂的深淵巨口。
狸承眸色轉換,「陛下想殺誰,還需要什麼冠冕堂皇的罪過嗎?斬了便是。」
軒轅祁若有所思的搖搖頭,「朕若是平白無故要了他的命,便是殘暴不仁,不顧先帝。那朕的幾個好皇兄手裡謀逆的旗子可就掛的穩了。」
猛地狸承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軒轅祁看著他的眼冷冽的問道:
「你告訴朕,朕如何殺他?」
狸承收回自己的手,將軒轅岐書桌上的奏摺合上。
「所以陛下應該找過不少殺手去殺他吧?而且皆是無果對不對?」
「陛下現在只有等到秦元修真正起兵入了皇城才有理由殺他是不是?」
「陛下真可憐。」狸承嘆息道。
軒轅岐呲笑一聲,惡戾的調子猶如地獄幽魂,「朕不可憐,他早晚會死在朕手上。」
他的聲音不大,卻駭人心魄。
狸承回以淺笑,空氣中好似繞著蓄熱的火光明明那麼安靜卻又凌冽灼人。
「那我在此祝陛下如願以償。」
接下來幾日過的還算安穩,軒轅岐真將他當后妃養著。
而這日在萬安寺祈福的太后徐氏從宮外回來了。
「嘭!」帝寢的門被一個太監用腳踹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張老了也狠厲張揚的臉。
看著顫巍的門,狸承想這一腳必定是太后授意的。
「將這個狐媚胚子給哀家拉出來!」冷冰冰的聲音莫名高亢,婦人看起來被氣的不輕。
狸承站起身,直視著太后。
給秦元修種下血蟬的便是她,對一個幾歲幼童都能下得去手,心狠手辣程度可以思量。
狸承拒絕兩個太監的拉扯,他直接走到太后面前。
婦人一頭珠翠珠光寶氣奈何這骯髒的心卻配不上。
自己正想著找她呢,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直視著女人,「不知太后找我何事?」
「呵。」女人呵笑出聲,「一個男人居然妄想爬上龍床,皇帝糊塗哀家可不糊塗!你魅惑君上,罪該萬死!」
話落女人連看都沒再看狸承一眼,而是轉身朝著身後的小斯吩咐道:「杖腰100後給哀家沉湖!」
「是!」話落兩個太監便到了狸承身後。
丟!
什麼後宮文狗血橋段?
來真的啊!
在這皇宮,太后下如此命令,哪有人敢違背,狸承到不覺得軒轅岐會來救自己。
他眸子一閃:坑坑寶貝,他們要打我!
阿坑打了一個哆嗦,主司求他的時候才會叫自己寶貝。
【沒事主司,等下我把痛覺轉換,你想這板子痛誰身上就痛誰身上!】
這個好這個好。
但狸承還是做足了戲。
見兩個太監又要抓自己,狸承沒再拒絕任由兩人鉗制著。
他的手肘分別被兩個太監拽著,動的不太明顯,「太后,你如此動用私刑,陛下可知!」
「哼。」太后抬手捏住狸承的下巴,「還敢在哀家面前提皇帝,哀家是他的母親,縱使是殺了你又如何,他敢跟哀家說一個不字嗎?」
她那雙精明的眼又時刻充滿了探究算計。
看著狸承似在看勾欄小倌,帶著唾棄與噁心。
「怎麼?真以為皇帝喜歡你啊?」
她嘴角抿動,「皇帝不過是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男人一時興起而已,哀家殺了你他日後還得感謝哀家呢。」
話落太后收回捏住狸承的手,她身後的宮女不知道從哪裡給她搬來了凳子。
婦人坐下之後,狸承看著又搬過來的長凳。
好傢夥,敢情她打算坐自己跟前看自己被打呢?
狸承被兩個太監壓著匍匐在長凳之上。
如果這個時候把這些人揍了,日後便不能再待在皇宮了。
如果今日被這太后真打了扔湖裡,這身份就得嗝屁了。
所以現下唯一的解法好像真的是軒轅岐能救自己。
「給哀家打!」太后呵斥道。
狸承看向太監手裡拿著的木棍。
嘖,這棍子太后她老人家能受得住嗎?
思緒剛落,棍棒便下來了。
棍子下來之際狸承沒什麼感覺,太后卻屁股著火一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啊……!」她忍受著疼痛,只覺得自己脊背裂骨般的疼。
「太后娘娘您怎麼了?」一旁的宮女見狀立馬去扶滿臉痛苦的太后。
接下來是一直不斷的痛處襲來,太后渾身像是要散架了一般,連帶著骨頭都顫的痛。
「啊啊啊!!」太后面色難耐的喊叫出聲蹣跚著步子滿院子跑。
狸承嘴角抽搐忍著不笑出聲:給我整一個皮開肉綻,把後背染紅,可嚇人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