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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寧容身上穿的戴的,隨便一件都夠公府侯爵用個一年半載。
要說寧容過的不好,天底下還能有誰敢說自己過的好?
淑慧咬咬唇,她可沒忘記先前額娘無意中提過,太子妃人選曾經在她和二姐姐之間游移。
只不過最終選了二姐姐罷了。
如今親眼見著寧容滿頭華翠,前擁後顧,淑慧總是不自覺泛酸。
差一點點,這些都是她的了。
「知道你好,我就放心了。」靜宜笑著,仍是極關心她的模樣。
正說著,小宮女來傳喚,「太子妃娘娘,殿下正四處找您呢,說是他的一條碧璽石腰帶,不知放在哪兒了。」
寧容對著兩人微微頷首,跟著小宮女款款離去,從後面看腰肢纖細,儀態萬方。
「太子殿下還真是一刻都離不得太子妃。」
「可不是,聽說這小夫妻關係好的緊,連李佳側妃都沒在太子妃手裡討到好!」
「怎會?先前李佳側妃可是專房獨寵。」
「什麼專房獨寵,不過是宮人吹捧起來唬人的。可笑這李佳側妃,還真當自己很了不起了。今兒太子生辰,還不是被拘在院子裡出不來?」
「竟是這般......不過,娘娘端莊明艷,哪是那等人能比的。若我是殿下,也定會喜歡太子妃。」
兩人站著還沒走,周圍隱約傳來女孩們小聲議論的聲音。
淑慧聞言嗤笑一聲,對著靜宜毫不客氣,她酸溜溜道,「你看看,用不著你假好心,人家的日子過得好著呢!深得太子殿下寵愛。」
靜宜臉色尷尬,委屈道,「妹妹,你怎會如此想我?我不過是關心二妹妹。」
「誰知道你是關心還是別有用心?」
淑慧冷哼一聲,不等靜宜回應,逕自走回小曹佳氏身邊坐下。
靜宜慌亂地垂下眼。
不會的,太子專心政務,根本不可能兒女情長。
若不是如此,她不會,不會......
等康熙來了殿內,眾人起身行禮,三呼萬歲。
這筵席才算正式開始了。
天子穿著明黃色天子常服坐於最上首,舉手投足,不怒自威,有種俾倪眾生之感。
他旁邊坐著太后、再來就是四妃,太子夫妻還要靠後些。
康熙在上首說著話,寧容卻沒心思多聽,她凝著神,繃緊身子,注意力放在周遭伺候的宮女上頭,生怕有哪個中途掉鏈子。
「別怕。」胤礽伸手拍她的手背,「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瞧著她明艷的小臉緊繃著,比阿哥們被師傅考教功課還要嚴肅,胤礽下意識地想要安慰她。
這種感覺很奇妙,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也很奇妙。
好像剛出現,就被他納到自己的羽翼下了,明明他不是個容易對人心軟的人。
胤礽手指微微蜷曲,不習慣似的往後縮了縮。
寧容點頭,努力放鬆心神。
太子一嘆,頓了頓,還是道,「你怕什麼,天塌下來,孤替你頂著。」
他話說的隨意,神色間卻極認真。
男人眉目如畫,薄唇輕啟,從不輕易許諾,一開口卻替她擔下一切。
寧容心口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她動了動身子,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眼神微微向下,看見太子腰間的那條玉帶。
什麼找不見了,不過是拿這個當藉口,行欺負她之實。
想到更衣時他扣住她的腰肢,對她胡作非為的樣子,寧容才吃了一口果酒,已經隱隱覺得有些上頭。
見她緋紅著臉的模樣,胤礽眸色一深,抬手又為寧容斟了一杯酒。
小兒女的動作,自然沒有瞞過康熙的眼睛,他朗聲一笑。
「太子夫妻伉儷情深,朕心甚慰,太后一早告訴朕了,今日宴會,是太子妃在其中操持,果然蕙質蘭心。石愛卿,你養的這個女兒極好!往後太子能交由太子妃照顧,朕甚是心安。」
石文炳撫續笑道,「不敢不敢,也是宮裡的水土養人,太子妃比往昔榮光更甚。」
寧容起身,端莊行禮,笑著謝過天子誇讚。
她入宮以來,覺得康熙對太子是真的好,時時抱著一種老父親心態,只要對他兒子好,要什麼給什麼。
今日誇讚她,其實不也是給太子造勢?
可他既然如此信重太子,後來父子間又何會走到那種地步?
寧容得到康熙一番盛讚,又有太子在席間諸多照顧,一下子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無數道目光掃視過來,對她諸多打量,或羨慕或好奇。
寧容抬頭,正看見納蘭元晉緊盯著她,他眉頭皺的很緊,眼神沉沉,見她看過來,率先撇開目光。
她抿了下唇,沒在意。
可等她離席更衣,那人卻恰巧跟了上來。
等二人行至一處花園假山,納蘭元晉像是再也忍不住,一個健步走到她身前,質問,「太子妃,你可有話要對我說?」
「納蘭公子,你這是何意?」
就算你和原主來往信件多年,也不能貿然把人攔住吧?何況這個女子已經嫁做他人婦。
她面無表情,冷心冷情的模樣,像是一下子刺激到了納蘭元晉。
俊秀的青年面露苦笑,「寧容,你一定要這麼對我嗎?我不是寫了信,叫你等我,為什麼等我回來,你已經嫁給了太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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