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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李沐晴回答了,「回去先把後續事宜處理好,會給你們休息時間的。」
葉弦目光清朗,為難道:「一天也可以,我有點急事。」
李沐晴皺眉。
伽螢:「從今天開始放假三天,這三天不管你們做什麼,只要記得一條。還是藍鯨的人,就別丟藍鯨的臉。」
「伽螢!」李沐晴不贊同的看著她。
「他們贏了。」伽螢平靜說:「只是這麼個要求。」
李沐晴張了張嘴。話不是這樣說,她又不是不給他們放假,只是現在事情多,晚點再放。
趁著乙聯比賽剛贏的那一場,接下來幾天最炙手可熱的時候接採訪才是正事!
這些話最終被李沐晴咽回喉嚨,她看著伽螢無奈道:「你是老闆,你說的算。」
幾人分道揚鑣。
車子行駛出去。
機場。
從烏爐市飛到廣安市的航班飛機再次接客起航。
頭等艙的乘客預先入座。
一個年輕人調整好座椅,抽出一本雜誌翻看。
「咦。」
書頁里夾著一張紙。
是上個乘客放進去沒有丟掉?
年輕人皺眉,將用過的紙張抽出打算處理掉,連看雜誌的心情也被影響。
忽然,他看清畫紙上的塗鴉愣住。
說是塗鴉又不那么正確。
單一的黑色線條乍一眼看去混亂渾沌,看第二眼就見一尊怒目金剛,眼神威猛可畏,令人見之膽寒,仿佛猝不及防就被獠牙利爪撕破胸膛,內心裡潛藏的一切隱晦都被暴露光面之下。
年輕人猛地閉眼,深吸一口氣。
他心跳得厲害。
拿著畫紙的手有些僵硬的微抖。
空姐甜美的問候聲將他從某種失神的狀態拉回。
年輕人睜開眼。
「先生,請問您想喝點什麼?」
「茶,不。算了,就熱水,謝謝。」
「不客氣。」
空姐離去前又多看了年輕人兩眼。
氣質真好。她心想。
不到三分鐘,空姐就端著熱水放到年輕人桌上。
「先生,還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年輕人搖頭。
空姐遺憾,對方連看都不看看她,只好無奈去詢問別的頭等艙乘客。
年輕人喝了口熱水,凝神再次看向那副鉛筆素描畫。
這次又被他發現了不同之處。
手掌擋住畫裡的眼。
整一幅畫的感覺天翻地覆。
一瓣心香自笑間。
所有渾沌錯亂線條不及畫裡這唇邊含笑,純淨善良,望而靜心。
這是佛。
年輕人心想。
他認不出這幅畫裡畫的是哪一位佛,腦子裡沒有相符的記憶,可看到這半張笑臉,沒有人會懷疑這就是一副佛像畫。
把手掌張開,指縫之間看到那雙黑色勾勒的猙獰怒目。
兇惡蝕骨。
這是魔。
「你好。」年輕人伸手攔住空姐。
空姐:「您好。」
年輕人指著桌子上的畫紙,「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嗎?或者你還記得之前坐這裡的人長什麼樣子?」
空姐看向那張紙,從她的視角就看到黑色的大概輪廓。
「我知道,這紙和筆還是我拿給她的。」空姐對伽螢的印象很深,那樣的相貌以及氣質,一時半會都忘不掉。
見年輕人認真注視自己,那股藝氣息很容易勾起女人追求浪漫的細胞。
空姐說:「是個女孩子,大概十七八歲。」
年輕人臉色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十七八歲?」
「沒錯。」空姐點頭。
「」
見他不再說話,空姐想繼續跟他聯絡感情都沒法,只好離開。
「十七八歲。」
「怎麼可能。」
年輕人更願意相信這是空姐記錯了,紙和筆的確是空姐拿給某個女孩,不過畫不是女孩所作,而是說不定她身邊坐著哪位長輩,然後由那位長輩所畫。
說來也巧了。
他這趟會在廣安市逗留,也是為了見一位十七八歲的美術家,還帶回了對方的作品。
那小畫家的本事的確可以,放在常人裡面算拔高的一類,不過遠不及他老師說得那麼厲害。
只怕老師也是明白的,卻不忍心傷小姑娘的心,才吩咐他順路去一趟。
一邊想著事,一邊看著手裡的畫紙。
年輕人忽然在左下角發現一道特殊的花紋
不,不是花紋。
「巫燭?」
不確定是不是這兩個字。
花式筆觸不像簡體字也不像繁體字,大概的輪廓看起來像這兩字。
畫名還是作者名?
年輕人心裡猜測著,忽然浮現一個念頭:如果作者真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那麼他今天見的天才畫家又算得上什麼天才。
家還是那個家,十年的時間過去依舊沒有改變。
這讓下車的伽螢臉色轉暖,眼睛裡有某種微光閃爍。
大門從里推開,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從裡面走出來,對伽螢道:「小姐。」
不是沒聽出來這位老人語氣的刻板冷硬,伽螢還是在看到對方的臉時,揚起笑容,「董伯。」
老人表情閃過錯愕,看向伽螢的眼神詫異不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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