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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螢笑道:「好。」
這綻開的笑容,和前不久的冷漠截然不同。
她轉身和李沐晴返回場內,伽藍走在她的身邊,經過依舊站在門口的燕忱書時,餘光瞥向對方。
那一眼被一樣看向他的燕忱書看得分明,那種冰冷刺骨的警示目光,仿佛捍衛自己領土的獸王,任何膽敢侵入的外來者都將被對方撕成碎片。
燕忱書臉色不變,垂下視線,眼底的情緒沒有人知道。
12點整。
華娛官方乙聯南區賽場直播,線上觀看人數突破兩千萬,數據持續增長。
金九重臉色發紅,心情激動說出開場白,伴隨最後一句比賽正式開始,現場響起熱烈掌聲。
咚。
鼓聲沉悶。
掌聲默契靜下。
先出場的是作為主場賽方的藍鯨俱樂部。
中央古風雅韻的舞台,圍繞式坐在四周的觀眾,以最前方的視角看的最為清楚,外圍的人探頭也能看見。
背景樂聲一響,竟是清澈的古琴獨奏,忽輕忽重,忽快忽慢,那股瀟灑隨性憑藉樂聲便能感受到,竟是意外的好聽,也意外的沒聽過。
官方評委席上,評委們一聽音樂,互相說了幾句話,在面前紙上評分。
金九重道:「這首古琴曲名為隨因,出產自藍鯨俱樂部,作者不詳。」
簡而又簡的介紹,並沒有遭到觀眾們的吐槽和不滿,相反大家非常滿意金九重的知情知趣,沒有用激烈的講解來破壞開場的古琴前奏。
聽到作者不詳四個字,藍鯨坐席上的李沐晴側頭望了眼伽螢。
錚
琴聲逐漸連貫時。
一陣放肆的笑聲由遠至近。
那笑聲一點遮掩的感覺都沒有,還能聽到笑聲主人短促吸氣,打嗝還不打算停止,腦海已經自然浮現出一位放蕩紈絝的年輕形象。
隨著笑聲後是幾人談話聲。
「人生在世就該看盡美色,嘗盡美酒。」少年聲清朗放蕩。
一身華裝的孟驍候走進舞台,金玉環佩在燈光下近乎炫目,卻神奇的半分不俗,反倒襯得他面容更加唇紅齒白,叫人覺得天生就該錦衣玉食養出來的金貴侯門子弟。
他的笑容燦爛,純真得近乎殘忍,那是不知人間疾苦,不把他人放在眼裡,只在乎自己認知規則的純真殘忍。
金玉環佩的少年侯爵轉身,叮叮噹噹的玉佩碰撞聲,他張開手,姿態放浪的催促好友入座,等待好友讚揚。
走上台來的兩人都是白衣,卻穿出截然不同的風韻。
面含微笑的青年就像個質彬彬的書生,白羽扣發,腰間卻懸了一柄劍。
旁邊走著的人神色清冷,紗衣墨畫,衣寫狂書,撲面而來的狂放不羈被墨畫山水的鐘靈琉秀中和。
原以為那放浪形骸的少年侯爵的好友,也該是一樣的紈絝人物才對,出來的這兩人卻和紈絝完全站不上邊,意料之外又和諧得仿佛情理之中。
三人入座,琴聲連貫。
少年侯爵坐沒坐姿,側臥曲腿,拍掌三聲。
每一聲都巧之又巧般的融入琴聲節奏,一聲大過一聲,恍然之間,觀眾們的心跳聲也被帶入。
叮鈴。
鈴鐺清脆。
在少年侯爵純真的笑容下,紅衣美人赤腳入場。
「哇」
現場有人沒控制住驚呼。
黑髮編了長長辮子直達腳裸,紅色衣裳懸掛金玉精巧的小飾物,和少年侯爵的裝束有異曲同工之妙,又截然不同。
評委席。
「反諷麼,藍鯨這次的造型用心很妙。」
「設計師是誰?」
「我看看,諸古衣,原來是他嗯?後面還有個名字,呃!」
無論是現場還是線上的觀眾,此時震驚於舞台紅衣美人的表演,她或者說他,身體宛若無骨,下腰,翹腿,簡直能叫女人自嘆不如,最令人驚愕的跳舞時的神態流露,迷離的目光,魅惑的眼神,要不是心裡早就清楚這人是藍鯨的蘇牧野,這場是乙聯娛的比賽,幾乎要錯亂性別,忽略他的身高,真的以為這是一位絕色舞姬。
孟驍候突然拿起案几上的果子砸向紅衣美人。
美人被砸個正著,身體一歪倒地。
「哈哈哈哈哈。」少年開懷大笑,桌案叫好。
琴聲,笑聲。
狂生冷眼。
溫柔的俠客無聲微笑。
一動一靜。
雙艷雙白。
艷的有人金玉環佩在高台放肆歡笑,有人叮叮噹噹在台下供人玩笑。
白的有人面如春風,沁人心田,卻攜帶利器。有人一身不羈,卻冷眼旁觀。
「跳啊,繼續跳!」少年侯爵手裡顛著果子,頑童一樣純真無邪,連不懷好意都那麼明目張胆。
叮鈴。
紅衣美人站起來,又是鈴佩聲入耳。
少年侯爵看不見的地方,鏡頭捕捉的紅衣美人,狹長的眼神如烈火洗刀,斬去迷離嫵媚。
嘶!
線上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倒吸一口涼氣。
只憑一眼,燒去鉛華,沒有一個人會再錯認他是女子。
「我叫你跳!」前一秒笑得純真,後一秒暴怒。
少年侯爵拍案而起。
「砰」的聲響和他的斥罵,砸入耳中。
紅衣美人一躍而起。
少年侯爵這才又孩子似的歡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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