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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皛不開口後,馬車裡難得安靜。
無煙城門前排著長長入城隊伍一個個進去,沒一會就到了他們。
守城門的人連馬車都沒讓打開查看就放他們進去了。
城門裡面的道路修得很寬敞,並排過三五輛馬車都不是問題。
只是到了偏城中心的位置再想行車就有些難了,實在是路況太熱鬧,人和人之間行走都擁擠,馬車就別想動了。
伽螢四人相繼下了車,讓車夫自己把馬車送去專門的驛店。
路上行人總會將視線投向他們,但大多都一副不敢多看的警惕模樣,雙方接近的時候都會悄悄移動遠離他們。
他們自認為私話說得小聲沒人會聽見,實際上對於功力深厚的人,大部分的竊竊私語都被收入耳中。
顯然,他們的外形太有辨識度,才現身無煙城就被人認出來了。
伽螢和伽藍當然是沒幾個人認識的,可江湖上的消息自有江湖的傳輸渠道,無煙城外驛站發生的事才過沒一天就已經傳入無煙城內里。
「玉蟬少君怎麼會和巫漠的風雨閣主結伴一起。」
「看見另外兩人嗎,他們同是巫漠的人,早先就和玉蟬少君走在一起。」
「風雨閣主近來殺虐深重,這趟來無煙城……怕是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呵,要是怕現在就走。也不看看這次都來了哪些人,天池榜上高手門派來了近半,她還能以一敵百不成,我看該怕的反倒是她,說不定這無煙城就是妖人的葬身之所。」
眾人目送伽螢四人逐漸走遠,最後進入一家客棧。
突然,人群里響起一道驚呼。
聲音周圍的人紛紛看過去。
只見驚叫的是個男子,男子腳邊躺著一個人,那人雙目圓睜,臉上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卻已經沒有了聲息。
「他怎麼了?」有人朝男子問道。
男子後退兩步,「和我沒關係,他剛剛還好好的,誰想到突然就倒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會是犯病了吧?」
「我看倒像是中毒,看他模樣,怕是被人暗害。」
「這……這麼多人,會是誰動的手?」
言語間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和周邊不認識的隔開距離。
至於死者身邊的男子則成了眾人眼裡嫌疑最大的人。
男子顯然也明白這點,被一雙雙異樣的目光盯著,他又急又氣,「都說不是我,我和他都不認識,若真是我乾的,我哪裡還會站在這裡早就該跑了。」
眾人聽他說的有道理,又為地上男子命比紙薄而唏噓。
近來無煙城來的人太多太雜,對於某些有心人而言太好渾水摸魚了,這也不是這段日子的第一場命案,在此之前已經發生了不下於七八場。
只是這一場發生得太無聲無息,還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叫人難以接受些。
沒一會兒無煙城的護衛隊就走了過來,熟練極了的把地上的人抬起來帶走,一併帶走的還有被眾人指認的男子。
男子氣憤難當,同時悔恨自己不該大驚小怪,也就不會遭到這一場不白之冤。
忽的,一道靈光在腦子一閃而過,男子睜大眼睛,「我知道是誰幹的了,那人是在說完那句話後出事的,他說了巫漠風雨閣主的壞話就倒地了。」
「這些話留到審訊的時候自然有你說的,現在不要做不必要的反抗。」扣押他的城護衛隊冷酷無情的將他帶走。
周圍不少人也聽見了男子最後的喊話,一時間唏噓不已,隱晦望著伽螢等人進入的客棧,心中僥倖遭殃的不是自己,再不敢隨意言論。
客棧二樓靠外圍的雅間,敞開的窗戶邊上就坐著巫鳶,她雙手趴著窗沿望著外面將這一出鬧劇看在眼裡,臉上有種天真的殘忍的笑容。
君玉皛親手沏茶,倒到她那一杯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嘆道:「一句話罷了,何必要人性命。」
巫鳶扭頭,「你在說我殘忍?」
雖是問話的語氣,巫鳶卻並不是真在意君玉皛對自己的看法,在君玉皛表態之前就已經說:「我又不是喜歡殺人的魔頭,才不會隨便見個人就殺。」
輕哼一聲,皺了皺小鼻子的巫鳶就像個小孩子在撒氣,為自己小任性做辯解。
「分明是那個人先說鳶鳶的壞話,是他先想要鳶鳶的命,我才會先處理了他。」
君玉皛一聽她自稱『鳶鳶』就知道這話主要是說給伽螢聽的,很顯然在座,巫鳶就在意伽螢對自己的看法。
「明知道別人對自己有惡意,為什麼還要原諒對方?就因為鳶鳶比他厲害,他想殺鳶鳶卻殺不了嗎?」巫鳶歪頭,目光盯著君玉皛,天真的眼神里出現不屑不滿的時候也直接而清晰,「才不要,我才不要等壞人對我造成傷害的時候才動手,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中才是最安全的。」
她說完就不再理君玉皛,不過從她把君玉皛倒給自己的那杯茶往窗外倒去,就知道她對君玉皛依舊存有意見。
這可真是小孩子脾性。君玉皛心想,這次完全是託了摯友的福才和這位風雨閣主近距離相處這麼久,從而對這位風雨閣主有了更真切的了解,足以豐富他的藏書。
君玉皛對倒茶這種小孩子耍脾氣的報復行為毫不在意,畢竟前面就有人直接喪命的例子,相比之下這真的太小兒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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