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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眨眨眼,「謝謝你們!」她往桌子上剩下的兩隻碗看去,又熱情道:「只喝了兩碗甜酒嗎?這家店的點心也很好吃,要不我請你們吧!這位置擠一擠也坐得下七人。」
「不用。」伽螢道。
女子沒有強求,「我叫沙宴,這次的讓桌之情我記下啦。」
「伽螢。」伽螢道。
沙宴眼睫飛快顫動幾下,「啊,名字很好聽。」
伽螢點頭就走。
才走兩步,沙宴又喊道,「真的不留下再吃點嘛?」
站在她身旁的那位喬師兄本來溫柔的神色略微謹慎起來,看向伽螢這邊的目光也多了點隱藏敵意。
只是這份敵意不是針對伽螢的,而是針對她身邊的伽藍。
發現這點的伽螢笑容更深,「下次。」
這回沙宴還沒說話,喬師兄先道:「晏晏,我看天色不早了,他們夫妻兩人大概是像早些回去休息。」
只差把吃醋寫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對沙宴有情誼。
伽螢低笑出聲。
沙宴臉上一紅,羞惱對喬師兄道:「什麼夫妻,喬師兄你別亂說。」
被她這聲否決弄得更緊張的喬師兄並沒有注意到沙宴眼底閃過的冷意,更懷疑沙宴對兩人中的那男子產生了點別樣心思,沉聲道:「他們兩人舉止親密,眉目傳情,不是夫妻也必是情人。」
沙宴還想反駁,伽螢抬手打斷,「這位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是夫妻。」
沙宴驚愕望去。
伽螢道:「回見。」就和伽藍離開。
離開時還能聽到背後男女的交流聲。
「晏晏,別看了,不是說想喝這裡的甜酒嗎。」
「二師兄,我看沙姑娘怕是對那對夫妻中的男子一見鍾情了。」
「別亂說!」
「誰對誰一見鍾情,我才不喜歡那個男人!」
她的語氣怒氣沖沖。
喬師兄露出喜色,「嗯,晏晏才不喜歡。」
「小螢認識?」伽藍問。
伽螢道:「嗯,我貼身侍女中的一位。」
伽藍:「小螢有幾位貼身侍女?」
「兩位,就兩位。」伽螢失笑,抬手捏了下伽藍的臉頰。「你在學那位喬師兄吃醋?」
伽藍放縱著她的小動作,沒否認也沒承認,說道:「以後有我,不需要她們。」
伽螢沒有直接答應,鬆開手的時候順勢摸了摸他臉上被自己捏出來的紅印,「我貼身的就兩位,卻也沒有真的到貼身的程度,說不定以前你身邊的人更多。」
伽藍毫不猶豫的搖頭,「沒有。」
「你怎麼知道,又想不起來。」伽螢道。
伽藍很篤定,「沒有。」
伽螢也不是真的不相信伽藍,只是對他遺失的記憶有所好奇。
這種好奇也有對未知的謹慎,要知道伽藍的身體有過意外,一直不搞清楚情況始終讓人心不安。
「無赦很怕你,你在巫漠大獄的地位很高,歷來巫漠大獄的高層都有人伺候,我要求只要倆個都算少的。」伽螢故意用一種泛酸的語氣說,她知道這樣反而會讓伽藍高興。
事實上伽藍果然流露出笑容,伽螢任何吃醋和表現占有欲的言行都會讓他內心雀躍。
「沒有,」伽藍再三否認,又加了句,「我記得沒有。」
「記得?又記起什麼?」
伽藍笑道:「無赦不是名字,是個懲罰。」
嗯?
之前巫燭也說過無赦不是名字,現在有了伽藍後半句,伽螢眼裡閃過異彩,「所以,它並不是巫漠大獄的聖獸,而是一頭被關押,判決無赦的罪獸。」
忽的,伽螢發現一個要點,喃喃,「巫漠大獄,巫漠,大獄。」
她望向伽藍,後者的神色溫柔。
伽螢道:「原來大家都這樣叫,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如今想來,巫漠才是那片黃沙之地的名字,大獄是關押無赦的地方。巫漠大獄……最初就不是個教派,而是個真正監獄?」
聽完伽螢的這番分析,伽藍沒有任何驚訝,他雖然依舊沒有完整的記憶,卻本能知曉伽螢說得沒錯。
「哈。」伽螢笑了。
這個真相要是被中原江湖人知道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被巫漠大獄的自己人知曉,怕是沒幾個人會有大反應。這就是巫漠大獄的風格啊,從來不在乎外人是個什麼看法,魔教、聖教、邪教……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他們從來都無所謂。
伽螢笑著對伽藍問:「那你是裡面關押的人,還是裡面的獄警?巫燭那麼怕你,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前者也不是沒可能。」
這世上還有獄霸的存在,有些獄霸比獄警還厲害。
反正在伽螢的心裡,伽藍從來都是頂尖的那一批,絕不會是被欺壓的廢物。
伽藍也願意陪著她猜測,「也可能既是獄警也是獄犯。」
「你的意思是說,作為監守者被關押。」
「嗯。」
伽螢若有所思。
這樣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客棧。
兩人暫時結束了對話,取來了熱水一起梳洗換衣服。
躺到了床上,伽螢被摟住腰貼住他的胸膛時,忽然道:「這麼說來,你和無赦是同時代的人。」
伽藍:「……」
摟在腰上的手抖了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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