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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的氣質截然不同,導致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相貌也不盡相同。
本來這是蘇牧野的私事,伽螢不打算插手。可是出於對危險的敏感性,伽螢還是親自來了一趟。
看這保鏢守門的架勢,裡面的談話肯定不會是親人久別重逢的歡喜情況。
伽螢淡淡收回視線,拿手機給蘇牧野發了條信息。
她在心裡默數著,一分鐘還沒收到蘇牧野的回信,就彈了一條語音通話過去。
這迴響了兩聲倒是接了,不過先傳入伽螢耳朵里的不是蘇牧野的聲音,而是女性沙嗓,「我說不準你繼續參加比賽你就休想參加!你要下賤就去我看不到的地方下賤,不准頂著這臉混跡娛圈!」
伽螢眉梢輕輕一挑。
「哦,真抱歉讓你覺得丟臉,可是姜小姐你別忘了,沒有我這麼下賤的哥哥,你也進不了姜家。」
蘇牧野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嘲諷。
「閉嘴!你不配做我哥哥,明明是你自己噁心,還想挾恩圖報!」
這時包廂的門從里推開,蘇牧野疾步從裡面走出來,散亂的額發遮住他眉眼的神色,依舊能感受到他此刻陰鬱敗壞的心情。
否則也不會連語音通話都忘記關。伽螢靠牆看著,按掉了通話。
「抓住他,不准讓他走!」從裡面跟出來的女人氣急敗壞的喊道。
門口兩個保鏢伺機而動,把情緒不穩的蘇牧野抓個正著。
蘇牧野掙扎,力氣大得出乎保鏢的預料,竟真叫他掙開了空隙。
保鏢立即不再小看他,用了狠勁將蘇牧野的手摺到背後。
這一下是個人都會疼,蘇牧野卻忍著沒有叫出來,昂臉看向門口。
從伽螢的角度看見的是蘇牧野的側臉,朦朧不清的表情。
之前見過的姜苼笙走出來,一巴掌甩在蘇牧野臉上。
「啪」的脆響。
伽螢眼睛輕眯。
這一巴掌打下去,姜苼笙臉色不見好轉,不知道蘇牧野用什麼眼神看她,女子姣好的臉上浮現惱怒,反手又扇了蘇牧野一巴掌。
她揉著自己扇疼了的手掌,冷笑道:「你不答應又怎麼樣,我多得是辦法讓你不能參賽。」
姜苼笙示意保鏢把蘇牧野抓進包廂里,後一步進去的她四處張望,就看到靠在牆邊的伽螢。
姜苼笙皺眉,然後對伽螢做了個威脅的表情,轉身返回包廂。
伽螢給安德發了一條消息,便將手機收回口袋,站直了身體往包廂走過去。
剛走出來守門的一個保鏢見到她,伸出手臂攔在她身前,「這裡有客人了,暫時不允許外人進入。」
伽螢腳步沒停。
保鏢皺眉,抓住她胳膊。
下一秒那隻胳膊蛇一樣滑過,脫離他的掌控,緊接著手腕喀嚓輕響,保鏢的手臂無力垂下去。
「你」保鏢還想攔,腹部被伽螢看似輕描淡寫的頂膝,所有的話語化作痛苦的悶哼。
伽螢已經推開包廂的門走進去。
室內一片狼藉。
蘇牧野左手臂鮮血淋淋,被保鏢壓著肩膀半跪在地。
姜苼笙拿著一把餐刀,離蘇牧野很近。
那張和蘇牧野極其相似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似快意又似緊張,眼神的惡意凝聚化作一鼓作氣的兇狠。
有什麼相似又陌生的記憶畫面,在伽螢的腦子極快浮現的一晃而過。
一向平靜的淺色眸子瞳仁突然微微緊縮。
不算鋒利的餐刀越來越貼近臉龐,蘇牧野眼裡並沒有害怕,那一刻的心情竟悲哀得想笑。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笑這個徹底面目全非的雙胞胎妹妹。
他嘴角習慣性勾起嘲弄的弧度,凌亂額發下的眼睛色澤越來越暗沉冷漠,有什麼東西在心底逐漸破碎,一點點碾磨得連灰燼都快找不到。
他不知道這一刀下去後會發生什麼,也暫時懶得去想,只是睜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直盯著。
刀尖碰到他臉上皮膚,刺痛感對比左手臂的痛不算什麼,可意外一瞬驚醒蘇牧野,腦海里莫名其妙浮現伽螢那天在俱樂部的身影,以及她說的話。
說不清一瞬是什麼心情,思想還沒反應過來,上半身先自主的向後退。
可是背後有保鏢堵著,身前姜苼笙眼神狠辣,他這輕微的避讓反而激起她更重的凶性。
一刀,這一刀下去,毀掉這張臉,就再也不用的擔心被人發現丟臉,和以前的她徹底分割開!
以前發生的一切都可以埋葬在記憶里,不!連記憶都不需要!
姜苼笙想到此處,手臂一用力,嘴角也狂喜的勾起來。
她透著幾分癲狂的笑容勾到一半僵住,看著抓住她手腕,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
「你啊啊啊!」
抓著姜苼笙手腕的手一樣纖細,卻無聲的一扭,讓姜苼笙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刀子落地。
姜苼笙的手扭曲向內。
保鏢及時反應過來,顧不上蘇牧野,趕著去保護僱主。
他高大的身軀剛撲過去,身穿寬大T恤的少年仿佛背後長了眼睛,返身一記鞭腿踹中保鏢的頸部。
保鏢連悶哼都沒有就兩眼翻白倒下去。
姜苼笙轉身就跑,剛邁出腳,頭髮劇痛的被拽回來。
她尖叫,被迫昂頭看到少年帽檐陰影下一雙眼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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