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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很聽話,吃完蘋果洗了手,「明天見,晚安。」
「記得把窗關了,今晚可能要下雨。」
艾璇正上樓,聽話點頭,轉過身去時,眼底盈滿笑意。
顧珩很喜歡她,她一直都知道。
他對她關心呵護,事事為她著想,在她說話的時候,永遠有耐心,永遠有求必應。
她從不違心壓制自己的感情,剛剛舉動就是故意勾引,他的慌亂無措她也看在眼裡,就是很開心,心尖酥麻又癢。
感情這種東西,確定了就想要更多,她要顧珩光明正大的偏愛,想要很多很多,她知道他能給,也忍不住想靠近他。
夜漸漸深了,淅淅瀝瀝下起雨,陣勢還不小。
顧珩去艾璇的房間檢查了窗戶,又把窗簾拉上,走到床前,看著她的臉龐,眉宇舒展,俯身去給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半晌後,走出去輕輕關了門。
窗外樹枝搖擺,雨滴砸在窗戶上,顧珩坐在書桌前,看著電腦的頁面,上面顯示一條條網友和粉絲祝福艾璇和李航的留言。
他眼底浮現陰鬱之色。
桌上的手機響起,顧珩接起來。
裴秘書:「三少,熱搜撤下去了。」他說完又疑惑,「靳言那邊的人從一開始就在壓熱度。」
說明靳言也看不慣,而且還是專壓關於艾璇有新戀情和李航可能是CP的言論。
顧珩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轟隆」一聲,外頭開始打雷,雨下得更大了。
艾璇有些被驚醒,她縮了縮身子,躲在被子裡,閉著眼迷迷糊糊又繼續睡過去。
只不過她睡得很不安穩。
在夢裡,她又以旁觀者的身份開始觀看劇情。
這一次她看到的是一個小男孩,她完全不認識,難道不是一本小說了?
她仔細看了一會,發現周圍的建築她有點熟悉,有點像小時候他們家沒有搬進新樓房時住的家屬院。
小男孩給躺在病床上的老奶奶端茶倒水,而老奶奶捂著胸口低著頭在床上崩潰大哭,客廳里擺放著兩張黑白相,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艾璇想看清是不是家屬院的老鄰居,可老奶奶低垂著頭,面容憔悴,她沒看清。
畫面一轉,老奶奶重病在床,奄奄一息,小男孩看著坐在客廳的一群人。
他們個個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墨鏡,像一群保鏢,他們身前,一個兩鬢白髮卻眼神銳利如鷹的老人坐下來,看著瘦小的男孩。
他動作慢悠悠,將一張張照片放在桌子前。小男孩緊握拳頭,眼睛含淚死死瞪著他,他卻無動於衷。
「沒有實力的氣憤,一文不值。」老人面無表情,神色淡淡看向小男孩,「要麼忍,要麼報仇。」
小男孩胸口劇烈起伏,嘶吼著要衝上去卻被旁邊的保鏢一把抓住,老人拄著拐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看著他,眼底嫌棄:「我顧家人的,骨子裡不是你這樣,沒用的東西!那兩個死了就死了,生出來的也是廢物。」
「鬆開他。」老人臉露厭惡失望,轉身往門口走。
保鏢鬆開小男孩,相繼離開。
小男孩看著桌子上的照片,黑白照上的一男一女躺在血泊中,他用盡力氣抓緊照片,眼底猩紅,渾身都在發抖。
房內傳來老奶奶的呼喊聲,她的精神已經恍惚,不斷呢喃著:
「杜鵑還沒回來嗎?看個病怎麼需要這麼久?受罪咯。」
「吃了這麼久的藥,咋一點效果都沒有?」
「杜鵑今天怎麼沒打電話啊?」
……
艾璇看著這一幕幕,大致知道了怎麼回事。小男孩的父親是大少爺,應當是離開了家和小男孩的母親生下他,後來,他父親帶久病的母親去尋醫,半路被人所害身亡,沒有人給他們討公道。
前來的老人給他兩個選擇:要麼怯懦當不知,要麼回去爭奪為父母報仇。
畫面一轉,小男孩出現在了一扇裝修氣派的大門前,他凝視著這座偌大的莊園,眼底皆是恨意。
那個目光如炬的老人看著小男孩,上下打量著他,蹲下來說道:「活下來的人,才能報仇。祝你好運。」
艾璇看到的有些畫面很朦朧,夢也做得斷斷續續。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會夢到一些場景。
那是一個大家族,裡面的人很多,小男孩承受著各種身體上的超負荷訓練,甚至還會被和一群男孩扔到荒無人煙的島上或者求生訓練營里。
他慢慢長大,個子變高,性子也琢磨不透,或者說,更加冷血。
那個老人逐漸老了,背越來越彎了,看向小男孩時難得露出欣慰,甚至還道:「顧家的人,骨子裡就是嗜血無情,成功也只留給勝利者。」
艾璇看著那個長大的小男孩,努力想看清他的臉龐,卻一直看不清楚。
她醒來後,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看了眼床頭。
四點二十分。
艾璇閉眼想接著睡,卻始終睡不著。
顧家、男孩……
她身邊姓顧的只有顧珩一個,可是她對顧家一無所知。
天漸漸亮了,艾璇無奈睜眼,這是這個月第三次半夜醒來睡不著,腦子也跟著嗡嗡嗡,她頂著疲憊的身子起床,拖著腳步下樓,走到樓下還被拌了一下。
王嫂連忙跑來要扶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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