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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凌點了點頭,卻抓住了謝伏的手腕,以靈力探入其中——被人探脈是非常私密的事情,謝伏只感覺一陣冷厲的靈氣,灌入他的經脈,迅速遊走了一圈。
他本能要抗拒,但在武凌關切的視線之下,他沒有收回手。
片刻後武凌一雙對著花朝溫潤如細雨的眼睛,有些責備且嚴厲地看著謝伏,道:「小師弟,今夜修整後,明日來找我,我為你梳理經脈內府。」
謝伏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面色微紅地低頭。
武凌是為他好的,但是武凌雖然沒有直說,謝伏也明白,定是他這段時間,心中鬱結更深,積怨難消,影響了靈台清明。
「是,大師兄。」謝伏溫順垂頭。
謝伏安置起了各宗修士,師無射抱著花朝尋了個角落安置好,將她用自己的披風捆成了個粽子模樣。
然後他又去收拾那些刀宗弟子。
「將所得全部都交出來,重新分配。」師無射冷麵命令,加之面容之上新添的傷疤,活像是惡鬼修羅在世。
刀宗弟子還有人不服,師無射便道:「你們個頂個都稱自己是雙極刀宗弟子,慣會用門派逞威風,泱泱大宗,卻聯合起來欺辱一個境界低微的女修,莫說是刀宗臉面,怕是連人都不打算做了吧。」
「此話怎講!」有刀宗弟子接話。
師無射挑眉,走近他,鞭子抵在他心口,輕輕敲著,道:「你來說說,你刀宗平日驅邪,所得靈物,弟子們要如何分配。」
「自然是誰出力最多,便是誰得更多!」
師無射不說話了,只是勾唇一笑,很快刀宗很多弟子露出心虛的表情。
「我剛才搜了一個你們刀宗滿口大義的修士的魂,知道了不少東西,」師無射負手而立,看著這群死活不肯吐東西的狗東西道,「你們要我一個個搜過去嗎?」
有人撐不住把儲物袋裡面的東西交了。
也有人始終不服,竟然說:「她就算輔助我們,但是本質上還是依靠我們的強悍才走到這裡!而且她一個區區鍊氣期修士,拿了這些天材地寶,也用不上!」
這弟子一說,便立刻有人接,「就是,我看怕不是你想要伺機奪寶吧!清靈劍派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師無射不與傻子論長短。
用絕對的武力值鎮壓,也用鋼刀一樣的視線,刮過他們卑劣的靈魂。
沒用多久,就搜羅出了一堆天材地寶,確實沒有幾個是鍊氣期的修士能用的,但是那又如何?
他把東西都裝好,這才算大發慈悲,放過了那些刀宗修士。
被師無射收拾了好幾遍,這些修士個個都如蔫頭雞一樣,老實了。
而師無射帶著這些東西回到花朝身邊,將她的頭抱在自己腿上,便沒有再動。靜靜看著她睡覺,眼中是堆積的憐惜,和要化為實質的後怕。
武凌一直在幫各宗弟子療傷,不停地穿梭在大殿之中,火堆被重新加了柴火,也烤上了新獵來的靈物。
一群人安穩下來,大殿各個角落也設下了陣法。
已經是深夜,花朝在一場熟悉的被壓在鎮靈鐘下的噩夢之中醒來,只感覺雙手雙腳被束縛,難以掙脫。
她猛地起身,就對上了師無射堪稱痴迷的注視。
「二師……九哥……」花朝坐起來醒神,本能去尋找武凌,師無射對她道:「東南角。正在給九霄殿丹修療傷。」
花朝一時間沒掙開師無射纏在她身上披風,就像一條肉蟲子,趴在他腿上,朝著東南角看去。
正見武凌在給一位蒙面的褐袍女修療傷。
她安心了,師無射也把她身上纏著的披風拆開了。
花朝坐起來,渾身還是無力,出了一層汗,心中卻徹底松下來了,師無射又給她施了個清潔術。
花朝黏膩盡除,側頭看向師無射,正看到他面上猙獰疤痕,先前心緒波動太劇烈,她都沒有來得及問。
正要開口,師無射突然把儲物袋放在她腿上,說:「看看吧,這些我給你要回來了。」
花朝被一打岔,低下頭拿過她自己的儲物袋一看,差點被裡面成堆的天材地寶法器靈器閃瞎。
「這……」
「這都是這間廢棄宮殿地宮裡面找到的。」師無射說。
花朝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九哥,你把刀宗弟子給搶了啊?」
花朝正想說,這樣明目張胆地搶,要是他們都活著出了秘境,怕有些麻煩。
修真界不乏殺人奪寶的事情,但是為絕後患,殺人總是在前,奪寶在後。難道師無射打算把這些人都殺了?
「當然不是搶。」師無射伸手壓在花朝頭頂,又滑到她後頸,輕輕捏了捏。
「我搜了兩個嘴臭的刀宗弟子魂魄,知道你這些天……」
師無射頓了頓,心疼地說,「你做得很好,這些就應該是你的。修真界無論是歷練還是鎮邪,所得都是這樣的分配比例。多勞者多得,誰也說不出二話。」
花朝捧著一個儲物袋,這一次是真的愣住了。
她喃喃重複問:「……我應得的?」
「當然,」師無射說,「你的陣法輔助,還有你以為為什麼他們能將那麼多的妖獸都趕下山崖,自然是因為你的琴音。」
師無射說,「他們顯然是欺負你,才不把東西分給你全都私吞。這件事,出了秘境,我也要讓修真界知道,雙極刀宗弟子如何卑鄙無恥,欺軟怕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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