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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無射並沒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多麼流氓,他只是覺得花朝已經是他的女人,他們馬上要結為道侶,他沒有必要對她隱藏自己的一切。
他想要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覺。
花朝趴在床邊上,頭抵在床沿上失去語言組織能力,好在師無射很快起身,放過了她。
花朝把自己的手抱在懷裡,她頭一次感覺自己不應該長兩隻手,多餘。
大大方方坐起來的師無射,垂眸看著花朝,竟然還問她:「你羞什麼?你不敢看就不塗了。」
他伸手拉花朝,花朝被他扯得站起來,紅著臉道:「誰不敢看!」
師無射無奈看她,那眼神很明顯——敢你過來解啊。
花朝確實不是個沒經驗的,也對這種事情不羞澀,但是她上一世所有的經驗都來自謝伏,謝伏懂情趣,有技巧,卻不會青天白日耍流氓。
謝伏想做什麼,會給人信號,給人充足的時間和準備,再一步步引導著。
但是師無射……哪有人好端端的嘴上說不弄,還偏要讓人碰一碰的道理啊!
花朝像個開水壺,扛不住這等生猛的調情,掙開師無射的手退了老遠。
師無射見她抗拒,拿過衣服要穿。
花朝連忙又道:「先別穿,藥還沒幹呢!」
師無射就頓住,端端正正坐在那裡等著,也不說話了。
屋子裡的氣氛怪怪的,花朝朝著師無射看的時候,師無射正定定看著她。
花朝深吸口氣道:「思過峰寒冷,我幫你裝兩床毛毯帶著吧。」
她去給師無射準備東西,師無射就坐在那裡晾背,看著她甚至給自己裝了糖。
師無射勾了勾唇,起身走到花朝身後,就這麼抬手擁住了她。
師無射身上應該是因為鞭傷有些發熱的,因此滾燙得厲害,花朝被抱住,像是被突然投入了火爐。
「你的傷……」花朝氣若遊絲地說。
她是真怕了師無射再給她來什麼「小驚喜」,這還不如直接弄呢。
「傷不礙事。」師無射說。
他抱著花朝半晌,打開花朝手裡儲物袋,把那些糖果抓出來,又擁著她,一點點給她裝回糖罐子裡去,才在她頭頂道:「我不愛吃這個。」
「哦。」花朝是以己度人,覺得思過峰又冷又空,圍著毯子吃糖肯定很爽。
既然師無射不喜歡就算了。
裝好了糖罐子,師無射鬆開花朝,去把衣服穿上。
花朝手裡拿著儲物袋,看著他迅速肅整衣冠,然後人模人樣地朝著她走過來,儼然又是那個讓門中弟子又驚又怕的司刑掌殿。
一點也看不出他剛才耍流氓往人家手裡戳什麼。
花朝還覺得自己手心觸感未散,張開手掌,在自己腿上蹭了好幾下。
師無射走到她身邊,接過花朝給他準備的儲物袋,掛在自己腰上,又在自己的腰上解下一塊玉佩,遞給花朝。
「通信玉。」師無射說,「給你。」。
花朝認識這玩意,這是雙魚同心玉,是門中相好的弟子在一起後,甚至是結為道侶後才用的東西。
催動靈力能同對方直接說話,還能在上面繪製文字,甚至符篆,距離越遠,催動需要的靈力就越強。
比弟子們統一佩戴的通信玉維繫的通信時間更長,距離也更遠。是專屬通信玉。
花朝接過,心情一時間有些感慨,上輩子她接的是謝伏的。
花朝以為師無射給她這個就是要走了,但是她把玉都攥熱了,師無射還沒走,一直看花朝,要把她看出花兒來了。
花朝這會兒倒是沒有不自在了,因為師無射那種如狼似虎的眼神收斂了,現在就是很平常的,堪稱溫柔的看。
花朝抬頭問他,「那兩個刑律殿的弟子有規定你要什麼時候到思過峰嗎?」
「這便要走了。」他說,「通信玉亮起來,記得催動。」
「嗯。」花朝應了一聲,有點好奇師無射這樣對面都不多話的人,給她這通信玉能說什麼?
「等我結束懲罰,我們結為道侶。」師無射又說。
花朝:「……啊。」
師無射伸手,又撩她碎發,細細痒痒,花朝向後躲了一下。
師無射突然捧住她的臉,上前一步,低頭便毫不遲疑吻住了花朝的嘴唇。
花朝「嗯」了一聲,靠在了博古架上,博古架晃了一下,有個糖罐子不穩,從上面掉下來,被師無射伸手接住,送了回去。
他拉過花朝,將她禁錮在懷中,透透徹徹地親吻了一遭。
這一吻實在有種狂風暴雨猛獸過境的意思,花朝腰都被壓成了一張弓,師無射才慢慢放開了她,微微皺眉道:「背疼。」
花朝嘴唇發麻,靠在師無射胸膛上平復呼吸。
好久,師無射手掌撫著花朝長發,等彼此的呼吸恢復,他才放手。
而後再沒有纏綿,乾脆利落地下樓離開。
花朝回神想送送他,他人都已經沒影了。
師無射走後,花朝很快撲在床上睡覺,接下來的日子便有種醉生夢死的美好。
她白天一有空就泡在飛流院後院,在花良明建造的瑤池仙境一般的暖池裡面,吃著糖、吃著冰鎮的瓜果,偶爾還翻出花良明私藏的好酒喝一壺。
常常是在暖池旁的軟塌待到夜半,才抱著黑球回房間睡,第二天更是直接睡到下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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