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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說著要回到飛流院給師無射找高階傷藥,她方才跑出來得太急了,儲物袋並沒有帶在身上。
而且飛流院裡面有很多花良明煉製的上品丹藥,平日連醫閣來求都不給的,專門留給花朝。
從前花朝和花良明關係不行,不肯要,出去歷練都是鴻博長老給什麼帶什麼,但其實那些上品丹藥,也就是倒一下鴻博長老的手,還是花良明離山之前交代要給花朝的。
人要是彆扭起來,總是各種矯情,花朝想起從前自己不肯和自己親爹親近,恨不能跟他劃清界限的做法,只覺得無比幼稚。
不過花朝轉頭才邁一步,就被師無射抬手按住了肩膀。
花朝一腳邁了個空,又被扳著向後傾斜了一下,然後就撞在了一個混著血腥味的滾燙胸膛上。
花朝驚得心一跳,把懷裡的黑球給勒得叫了一聲。
花朝趕緊去安撫黑球,生怕黑球像攻擊謝伏一樣去攻擊師無射,黑球對她的情緒最敏感了。
好在這會兒黑球還算省心,溫順地躺在花朝的臂彎裡面,瞪著一雙琉璃眼珠,自下而上看著花朝。
花朝摸它腦袋,它就又垂下了頭。
「我還沒去醫閣,沒上藥。」師無射扳著花朝的肩膀讓她轉過來,看著花朝說,「我很快要被押送去思過峰,我被罰思過三個月。」
「啊?抽了一百鞭了,還要去思過峰三個月?」花朝抓錯了重點,好在很快兜回來了,「為什麼還沒上藥?那快去吧!」
師無射看著花朝懷中的黑球,不動。
黑球垂頭看著地面,也一動不動。
好在花朝倒不是什麼不解風情的,很快反應過來師無射的意思,只是有點不敢置信,師無射今天不光跟她開玩笑,還在去思過峰之前主動找來,讓她上藥?
花朝試探道:「醫閣有的藥,飛流院也都有,要不然師兄進來,我給師兄上藥?」
花朝還有理有據地說:「這樣不用去醫閣,要去思過峰這裡離得更近,速度更快。」
花朝又看向師無射身後的兩個押送師無射的刑律殿弟子,那兩個弟子都戴著刑律殿的面具,看不見表情,有一個要說話,嘴才張一下,被另一個用胳膊肘撞了下,就閉嘴了。
師無射點頭,「那就勞煩師妹。」
花朝:「……那二師兄跟我來。」這兩個刑律殿弟子真的是押送的?
花朝單手抱著黑球,另一手繪製開啟飛流院的符文密令。
然後引著師無射進了富麗堂皇宛如凡間宮殿的飛流院,師無射一進來,腳步也忍不住頓了下,畢竟修煉之人,以脫凡為榮,幾乎很少有修士將居所的芥子弄成這般……畫棟雕梁亭台奢華的模樣。
就算鴻博長老那樣貪戀凡塵已逝親眷的人,也在芥子之中弄出了碧山接落金的盛景,講究一個意境。
但是飛流院不一樣,飛流院就是富貴人家,還是富得流油的那種。
這也是師無射第一次進入飛流院,他回頭看了一眼兩個「押送」他的刑律殿弟子,兩個平時久受他淫威迫害的修士,就沒敢進來,站在飛流院門口等著了。
花朝一進院子,就將懷中黑球放地上了,交代婢女道:「把廚房備好的燒雞給它弄點吃,要拆了大骨頭,肉撕開,雞屁股不要,雞頭和脖子還有爪子也不要……」
「是,大小姐。」婢女腳步輕快地朝著廚房方向走,黑球卻沒有跟上,而是在花朝腳邊不遠處繞來繞去。
花朝笑著用腳推了它一下,「去啊,跑了一天不餓嗎?」
它還是沒有走,花朝不管它,黑球很聰明的,不用操心。
她回頭對著師無射說:「二師兄先跟我到我的屋子裡等一等,我去我爹屋子裡給你找藥,他的好東西可多了。」
花朝說著在前領路,沒看到身後師無射行走間淡淡垂眸看了黑球一眼,一模一樣的琉璃眸子在半空之中無聲無息地一碰,迅速滑開,黑球這才朝著廚房的方向跑去。
師無射到了花朝屋子裡,被花朝招呼著坐在了她那張大得離譜的拔步床上。
花朝給師無射倒了杯茶,擱在床頭小几上,這才跑到花良明的屋子裡去翻傷藥。
花良明的屋子比花朝的還奢華一些,尤其是妝笠衣櫃,比花朝的大了不止一個號,他的髮簪配飾竟是比花朝的還花樣繁多,足可見其風騷程度,不過他的博古架上不是糖果罐子,全都是各種各樣的藥瓶子。
花朝上一世也算見多識廣,無須擔憂如何分辨藥物,隨便聞一聞就知道品階、作用是什麼。
她很快拿了一盒塗抹的,又拿了正適合師無射這個修為能夠受用的上品傷藥和補藥。
「師兄,你傷在背上,」花朝大大方方地把藥盒子攤開放在床頭小几上,一邊淨手一邊道,「衣服脫了趴在床上吧。」
花朝淨了手回來,看到師無射還坐在床邊,愣了下,正要調侃一句「師兄難道不好意思」?
就見師無射放下茶盞站起來,他站起身,身量快頂到她拔步床的上樑,眼睛緊鎖著她,慢慢開始解腰封。
花朝莫名地就呼吸一窒,主要是師無射眼神太纏人了,像緊縛而上的絲藤,密密麻麻的讓人渾身都跟著緊縮。
花朝的眼神不受控制跟著師無射修長的手指,在他腰封上靈活地跳動片刻,然後「啪嗒」一聲,腰封掉在了地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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