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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我有話跟你說。」
花朝看向師無射消失的方向,心如刀絞,仿佛看著她到嘴的鴨子飛了。
謝伏和她說話,她側過頭看謝伏,看著他哪怕狼狽受傷至此,依舊端華俊美,氣度芝蘭的模樣,心說這妖孽禍害了她一輩子還不夠,這輩子難道還想禍害她?!
做夢!
但花朝沒掙開謝伏,看著他有些陰陽怪氣道:「巧了,我正好也有話跟你說。」
弟子們扶著謝伏回到他自己屋子裡,花朝自然也跟了去。
弟子們都離開之後,花朝看著姬剎對她擠眼睛,花朝一臉莫名其妙,把屋子門關上了,還順手設下了防竊聽的禁制。
然後她轉頭正打算和謝伏說事兒,一轉頭,謝伏光著上半身背對著她站在床邊,和師無射一樣的蜂腰猿背,體態修長筆挺,甚至還白了好幾個度。
當真是冰雪為肌玉做骨,後背上的刀傷和鞭傷,絲毫也不影響這上等皮肉的美感,反倒多添了一些凌虐,讓人直想再多留幾道傷。
花朝在門口頓了下,表情微微抽搐。
謝伏真是不拿她當外人。
他此刻手裡拿著個瓷瓶,微微側頭,對她道:「朝朝,幫我塗些傷藥可好?後面我夠不到。」
花朝呼吸一窒,謝伏這幅形容,換個女子來早就神志不清了,他的皮相太具誘惑力。
但是花朝呼吸發窒,不是被迷惑,而是她從上輩子就一直不喜歡謝伏脫了衣服比她還白!
男子漢大丈夫,長這麼一身吹彈可破還不留疤痕的皮膚,幹什麼?勾引女人嗎?!
狗東西暴殄天物!
「朝朝?」謝伏沒聽見花朝動作,轉過身來看著她,他的長髮都散在身前,一雙桃花眼帶著纏綿情意。
他對她笑道:「過來啊。」
花朝深吸一口氣,心道上輩子睡也睡了八百遍,她連謝伏屁股上有顆紅痣都知道,有什麼了不起。
現在要緊的是得弄清她和謝伏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謝伏受傷她會疼。
花朝神色如常上前,打算給謝伏上了藥再設法試探,可是等她走到水池邊想要淨手的時候,「咦」了一聲。
花朝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手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花朝把手掌反覆翻轉,張開十指把指縫都細細湊到眼前看,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
她明明記得,她之前抱謝伏試圖阻止師無射動鞭子的時候,手在謝伏的後背和手臂上沾染了不少血。
兵荒馬亂的她根本沒有施清潔術,她很確定其他人也沒有施清潔術,花朝袖口和衣襟上的血跡可以作證。
那這是怎麼回事?
花朝咽了口口水,謝伏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呆呆怔然的模樣,眼中有晦暗的情緒閃過。
謝伏走到花朝身邊,將藥瓶放在桌子上,他赤身從花朝的身後抱住了她。
謝伏微微低頭,將頭埋在花朝頸間,垂眸緩慢道:「我知道是他迫你,朝朝,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殺了他。」
花朝還瞪著自己的手指,心裡排山倒海。
她沒聽謝伏說什麼屁話,為了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想,轉身抱住謝伏,手指指節嵌入謝伏的傷口之中。
謝伏以為花朝是在尋求安慰,被抓痛了也沒有鬆開手,輕撫著花朝後背,摸著她的頭髮。
花朝卻有些眼睛發直,雙腿發軟,那種熱乎乎的,像是泡在暖泉裡面的感覺又來了。
她呼吸都亂了一瞬,而後猛地推開了謝伏,飛速轉身看向自己的手指。
這一次花朝眼睜睜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謝伏的鮮血,但是那些鮮血,正肉眼可見的在消失。
或者說被她吸收。
而她渾身騰起一種難以忽視的饜足,舒適,甚至還想要。
「朝朝……」謝伏又要上前安慰。
而這眨眼的功夫,花朝手上的血跡就被自己皮膚吸得乾乾淨淨。花朝怕他發現端倪,連忙把手塞進了水盆裡面。
對謝伏吼道:「別過來!我、我洗洗手就給你上藥!」
花朝很少聲音惶急成這樣子,謝伏到底沒有再上前,去桌邊上等著。
他看著花朝的神色是毫不作假的擔心,而想到讓花朝如此失態的那個人,謝伏的眼中閃過殺意。
他不會平白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
花朝六神無主洗好了手,走到謝伏的身邊,拿起藥瓶給他背上上藥。
一邊塗抹,花朝一邊滿心都是「厲害了」。
她這一重生不要緊,她可能重生成了個什麼不得了的嗜血魔修了。
她能直接吸取謝伏的血液,還覺得他的血液甘美,最詭異的是謝伏受傷她也會受傷……
花朝給謝伏塗好了背上的傷,謝伏將臉轉過來,湊近花朝,花朝差點一巴掌抽上去。
但是很快發現謝伏不是要耍流氓,而是他的側臉上也有傷口。
「這裡……是被戒鞭掃到了?」花朝問。
謝伏一直坐著,微微仰頭看著花朝神色,他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繾綣,輕聲「嗯」了一聲。
而後笑著說:「不打緊,流了點血,倒也沒有浪費,都滴在你唇縫了。」
他抱著花朝在鞭子落下來之前調轉位置,當時面頰被抽出了血,流下去確實正好落入了花朝的唇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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