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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兩個人交流得太深,現在她有點不能直視師無射。
會自動把他如今衣冠整肅的樣子,替換成昨晚上那放蕩糜亂的樣子。
他看著花朝,朝著她伸手道:「過來,不弄你。」
花朝臊紅了臉,心說怪不得他說話總是讓人臉熱,妖可能羞恥心比較少,什麼話都隨便說。
「給你束髮。」師無射坐直,那一身外放的騷氣收斂起來,看著端肅無邊,像是要和花朝商議什麼天下大事。
花朝又回去了,被師無射拉著坐在桌子上,師無射站起來,拿過她手中一直背在身後的梳子,給她束髮。
花朝看著師無射的正臉,仔仔細細地把他每一寸皮膚,每個輪廓的弧度都刻在眼睛裡。
越看越覺得喜歡。
她以前還覺得師無射有點嚇人呢,但是現在就很奇怪……怎麼會有人長得明明凌厲端持,卻讓人無比想要扯開他端正的肩甲和壓得一絲不露的領口,鑽進去看看呢?
花朝問師無射:「脖子這裡不緊嗎?」
她伸手指了下師無射比尋常弟子服領口要高不少的刑律殿服制,差一點就要壓住他的喉結了。
師無射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搖頭。
花朝手指在桌子上摳了兩下,手癢、心更癢。
師無射很認真給她束髮,花朝轉著眼珠子又道:「這也算是我應得的吧,畢竟我給你梳了好多年的毛。」
師無射聞言一頓,竟然「嗯」了一聲,聲線低磁,就像響在花朝耳邊一樣。
「以後都給換我給你梳毛。」
「你的才是毛,我的不是!」花朝說。
師無射挑眉看她,想起她之前的言論,問道:「種族歧視?」
花朝:「……」
很快頭髮梳好了,花朝頂著兩個花骨朵一樣的發包,伸手摸了摸,奇怪道:「你為什麼總愛給我梳這樣的髮型,我好歹也是個金丹修士,這樣毫無氣勢。」
「這是凡間小姑娘才梳的髮飾。」花朝嘟囔。
師無射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是這樣的。」
花朝一愣。
她已經記不得師無射是什麼時候進山的了。但好像確實是她十幾歲的時候。
「你……到現在還記得?」
師無射點頭,珍重無比道:「記得。」
「我還記得那天你和其他弟子都不一樣,穿著一身純白的紗裙,山風一吹,像個要飛升的仙女。」
花朝聞言竟然老臉慢慢紅了起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她確實只想做一個仙女。
一個天生的妖邪,見到了一個仙女,會是什麼感覺呢?
師無射也具體記不清當時的感覺,他只是把她的樣子,非常清晰地記了下來,包括她的髮式。
「嘿嘿嘿嘿嘿……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花朝斜眼看著他,滿臉揶揄。
她少有這麼自信的時候,主要是師無射給她的感覺,就是花朝怎麼樣都可以,都是對的。
但是師無射的表情卻變得有點奇怪。
片刻後他有些悵然道:「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
可能是第一次見面的驚艷。也可能是後來他不想要,所以故意在歷練的時候扔進秘境,想讓其自生自滅的本體,被她小心翼翼抱回來,整日摟在懷中日日夜夜滋生出來的。
記不清了。
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喜歡上了謝伏,和謝伏在一起了。
或者說,如果不是她和謝伏在一起,師無射自己也意識不到,因為他本體在她身邊太久了,早對她生了刻骨附魂的妄念。
兩個人提起過往,氣氛旖旎,花朝看著師無射晃神的模樣,忍不住手癢,伸手把師無射的衣領扯開了。
師無射:「嗯?」
花朝不吭聲,紅著臉把領口扯大一點,嘴裡還胡亂道:「我看看嘛,我看看你的心,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師無射好好的衣領被扯得皺皺巴巴的,花朝如願以償,把他肩甲也撥歪,然後真的貼著師無射的下巴,把頭湊到撐開的衣領邊上,往裡看。
「我看看啊……」
師無射:「……」
花朝自然看不穿誰的心,但是她心滿意足地做了她想做的事情,然後蹦下地,拍拍屁股直接跑了。
殿門打開又關上,花朝腳步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這種事兒吧,就像是捅黑球的蛋蛋是一樣的,沒什麼實際意義,就是手欠。
還不正常。
花朝雖然幹了,但是不妨礙她覺得羞恥。
而被扯亂了衣襟,扒著衣襟看了一通「心臟」的師無射,站在桌案後面發起了愣。
昨晚上兩個人那麼放肆,他都沒覺得怎麼樣,這會兒卻忍不住麵皮泛起了熱意。
不得不解開腰封把衣襟重新整理的師無射,在重新扣腰封的時候,耳朵都紅透了。他也想起了以前花朝總是手欠的其他毛病。
而好死不死好巧不巧,這時候一個司刑殿弟子有些著急地沒敲殿門,畢竟師無射平時也不關殿門。
直接推門道:「掌殿,不好了……呃……」
這位司刑弟子剛才才撞見花朝紅著臉跑走,知道花朝和掌殿的關係,現在一推門,就看到自己掌殿滿臉春情在系腰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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