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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操控這一切的姬剎,渾身浴火,已經看不出面容,她借用五行誅邪陣之力,裂骨融肌都不曾放手,腦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她要向花朝證明,她是人!
旋風巨柱被姬剎操控著,太虛長老想要以太極盤控制,已經是不可能了。
他立刻轉頭去對付姬剎,但是就在這時,他後面襲來了無數蛟骨刃,疾風驟雨一般的骨刃劃破了他法衣的守護陣,割斷了環繞在他周身的護身靈鎖。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法衣腰側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一把蛟骨刀擦著他的身體留下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
太虛長老目眥欲裂,怒吼道:「汝等鼠輩爾敢!」
這點傷對他能造成的傷害很有限,但是就這么九鼎一絲的瞬間,姬剎已經借著五行之力操縱旋風火柱傾天而倒。
太虛長老立刻彈開所有蛟骨刀,在周身凝結厚厚界壁,用以抵抗火柱。
但他再一次估算錯誤,因為那火柱並不是朝著他傾倒,是朝著他的身後。
火柱猶如傾覆的巨廈,在半空之中調轉了方向,傾倒在地後瞬間化為貼地靈火,以萬馬奔騰山呼海嘯之勢,朝著一群正在和謝伏戰得天魂地暗的修士而去——
而姬剎總算鬆開結印的手勢,徑直跪在了地上,她置身已經被金紅的火光淬鍊了無數遍,現如今她只感覺內臟腫脹難忍,經脈也像是被人切割一般的劇痛。
她慢慢抬起頭,本能看向花朝的方向,周身靈光將她映照著連雙眸都是血紅色。
她想起花朝三令五申耳提面命對她說的話,「待會你開始出招,無論多痛苦,一定要堅持住,只要你堅持住了,狗屁的妖族王子就配不上你了,經此一戰,你會揚名天下!」
姬剎並沒想揚名天下,她只想著他們這些人對付一個元嬰實在是太難了,她不能在她這一關拖後腿。
此刻當真成功了,看著滾滾地火將那些被寄生的修士燒得陣法大亂,在半空中操縱寓鳥,險些被陣法給扯下來的謝伏也緩過了一口氣,越戰越勇。
姬剎嘆息一樣說道:「我可,真,真他娘,厲害……」
但是還未等她周身靈火散去,天空之中突然陰雲滾滾,雷光轟隆。
姬剎抬頭看了一眼,並未意識到是她自己被靈火淬體,這是要越境進階。
她還想著這個元嬰老王八是遭了天譴嗎?
太虛長老面色難看至極,這個螻蟻,竟然是利用他的靈火淬體!
天雷轟隆而至,進境途中的修士是無敵的,他甚至不能再對這個螻蟻出手。
太虛長老猛地看向花朝,花朝周身弟子服被烤得焦糊,她鬢邊星子一般炸裂的靈光散去,她像個被大火燎過的小家雀。
但是她在笑。
不帶任何鄙夷,是燦爛無比溫柔無比的笑意。
卻像一個巴掌,狠狠抽在太虛長老這個元嬰修士的臉上。
太虛長老終於不再輕視花朝,他捧著陣盤欲要再度出手,此刻置身界壁讓任何人都無法近他的身,他就不信,收拾不了這些鼠輩!
但是還未等他出手,他只感覺足下一空!
他先前用來追擊花朝,不讓她和其他修士落腳借山河之力的土裂術,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他們操控。
土地像個大張的巨口,朝著他吞噬而來。
他立即懸浮到半空之中,周身裹著透明□□壁乘風而起。
花朝這時候出手了,她抬手在儲物袋之中抓了一把,然後撒紙錢一樣,把送葬的黃符紙,全都丟向了太虛長老。
與此同時,太虛長老再度一撥太極盤,罡風飛速朝著花朝席捲而來。
花朝後退一步,抬腳踩上了地上的陣盤,只聞一聲「嗡!」
鳳頭小舟以及小舟之上的所有人,頓時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們在太虛長老的身後出現,花朝又朝著他撒了一層符紙。
那些符紙堪稱沒有攻擊性,卻全都粘在太虛長老的界壁之上。
太虛長老不敢再掉以輕心,企圖震落,卻發現這些符篆上面的字竟然會自己從黃紙上跑下來,一個個小人一樣,長腿似的到處躲,還手拉手貼在界壁上。
「陰詭邪術!」太虛長老欲要碾碎這些小人。
但是被師無射和武凌一同護在身後的花朝卻道:「來不及了。」
正這時候,天邊一道醞釀了許久的驚雷,當空劈下,劫閃撕裂天際,像一把撥雲見月的銀刀,徑直朝著姬剎劈砍而去。
她身邊同她組陣的人早就在雷劫聚集的時候跑了,都不扶她一把,她還站不起來呢!
她正在這裡感嘆戰友無情,卻發現那雷劫竟是奔著她而來,頓時吱哇亂叫地在地上蹬起了腿。站不起來,只能蹬腿。
「哎!救,救命!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進境,畢竟沒幾個人有這種被生生靈火淬體強拔境界的條件。
只以為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真成了妖孽,要不然天雷為什麼會劈她!
再說修士進境也不能這麼草率,總要積累夠,也要攢夠法器,才能應對相應的雷劫。
像這樣強拔境界,過不去雷劫,就是個死!
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劈死的時候,突然那到了她頭頂的雷劫拐了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正是太虛長老的界壁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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