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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深邃的眼底依舊浮著幽幽的暗芒,不過是未婚妻罷了,還尚未成婚,不是麼?
下一瞬,男人的唇角便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隨後,便離開了茶樓內。
夜晚,月朗星稀,夜幕籠罩下的天色一片暗沉,清明徐過的夜晚有些微涼。
此時,坐落於天潢貴胃的另一座府邸
外頭環著一堵高大的牆,府內廊腰縵回、屋樓佇立、琉璃瓦重檐屋頂,堪比天宮殿宇。
景園處的池邊靈柳枝條搖曳,幽影隨風盪開一層漣漪,撥開邊上亭閣的倒影。
亭閣內,男子穿著一身墨色衣袍,身姿挺拔,身上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
亭閣內有些暗沉,掩住了大半的空間,遮掩住了男人半側五官,但只露出一面側臉,卻足以稱得上俊美妖孽、驚為天人。
男子的跟前,半跪著兩名暗衛。
「去查一下,丞相府的嫡長女。」
「是。」暗衛恭敬地應允。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底是難掩的震驚,這是主子第二次主動查探一個女子。
上一個讓主子放在心上的女子,乃是形勢所迫。
男人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姿無形透著一股威壓,只是輕淡地撇了一眼跟前的兩人,便讓人僵住。
「屬下立刻去辦。」
話落,兩道暗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連兩日,風虞棲都把自己關在屋內修煉。
此時,她已經從二靈階低級晉升到了高級。
翌日,正在修煉的風虞棲,聽見了敲門聲。
「大小姐,丞相讓人來尋您去用膳。」
「知道了。」風虞棲睜開眸,淡淡地應允一聲,眼底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邪肆。
她站起身走了出去,守在外頭的綠意立即跟上了她。
不一會兒,她便來到了用膳的偏廳之中了。
她穿著一襲黑色裙紗,額前青絲半遮面,高挑的身姿傲然挺立,骨子裡透出一股邪魅清冷的高貴氣息。
當風虞棲出現的那一刻,廳中的眾人視線幾乎落在她的身上,眼底划過的情緒不一。
「既然來了,便坐下吧。」風鶴行淡淡開口,語氣看似和善,眼底卻依舊帶著冷意。
風虞棲輕點下巴,走到一旁坐下,慢斯條理地輕食跟前的佳肴,舉止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優雅。
期間,風鶴行一直在觀察著風虞棲的一舉一動,許久,才開口道:「今日午時,靈舟拍賣行舉行的拍賣會,太子也在,你與瑤兒一同前去吧。」
「爹爹!」風虞瑤瞪大了眼眸,面色難看,望向風虞棲時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厭惡。
爹爹怎麼可以讓這個醜陋的廢材去接近太子殿下!
雖然,風虞瑤心知,北冥夜淵究竟有多麼討厭風虞棲,但她還是不想讓如今的風虞棲接近他半分。
「瑤兒,虞棲與太子有婚約在身,你切莫胡鬧。」風鶴行的眼底帶著嚴厲的警告,望向風虞瑤道。
「是,爹爹,我知道了。」風虞瑤垂下眼帘,眼底划過一抹冷意,想跟自己去見太子?
好啊,那麼她就讓她見好了!
她可不相信,太子殿下會喜歡一個醜陋的廢材。
「我若是看上了什麼,記丞相府的帳?」見那個小白眼狼?
呵,她可沒有興趣,不過,若是丞相府能給自己買單,她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若是爹爹不同意的話,你是不是又要寫信去邊關借錢了?」風虞瑤冷笑一聲,譏諷地道,眼底帶著明顯的鄙夷。
「所以,丞相府這是沒錢了?」風虞棲勾唇淡笑,毫不在意地直言,一雙明眸清冷,眼底浮著令人琢磨不透的邪氣。
「行了,你若是看上了什麼,拍下便是。」風鶴行微蹙著眉,冷淡開口道。
午時。
風虞棲與風虞瑤帶著丫鬟,一起來到了靈舟拍賣行的門口中。
風虞棲抬眸,望向頭頂那牌匾上筆絕飄逸的字體,光是觀望間便能讓人感受到提筆之人透過字跡隱著的輕狂霸氣。
「怎麼,你該不會是沒來過這種地方吧?」風虞瑤見她盯著牌匾瞧了還一會兒,忍不住譏諷道:「也是,畢竟我忘了,你可是在邊關那種窮苦地方過來的。」
風虞瑤自認為邊關城池窮苦,是如何也比不上京城的華貴。
風虞棲眼底神色一片平靜,對於風虞瑤的嘲諷恍若未聞,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過,她確實,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
眼見風虞棲竟然毫無反應,風虞瑤的內心更是一陣氣悶,這個該死的賤人,是一點都不將自己放在眼底麼?
正欲再開口之際,卻不經意撇見一個穿著暗黃色錦服的男子出現,她瞬間將面上的怒意收起,轉而露出溫婉女子的嬌態。
風虞瑤目光望向頭束玉冠、面貌俊逸的男子走到跟前時,儀態溫婉地欠身行禮:「瑤兒見過殿下。」
舉手投足間,那嬌蠻跋扈的姿態已然不見。
「起來吧。」北冥夜淵做了個抬手動作,面上秉著清冷之色,但目光落在行禮女子身上之時,卻多了幾分溫和。
只是,下一瞬,他的視線便被一旁的風虞棲給吸引住了。
他望著跟前身著黑色衣裳淡然站立的女子,黑紗遮面,細彎的黛眉尾微勾上揚,透著一股邪肆的輕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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