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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他開口,風虞棲便朝著男子開口道:「二哥哥。」
馬車內,一對年過花甲的老夫婦攜手下了馬車,一路舟車勞頓,兩人的面上都透著幾分疲倦的神色。
少女的聲音,他們自然也是聽見了。
北老將軍與老夫人下了馬車後,目光頓時落在了風虞棲的身上。
她雖面帶黑紗,但周圍就她一個女子,加上那一身氣質清冷淡漠,與她生活了多年的北老將軍夫婦,一眼便認出了。
北老夫人面色激動,眼眶泛紅,雖然只隔了一年多不見,內心卻十分掛念。
「祖父,祖母,讓你們擔心了。」風虞棲上前一步,扶住了北老夫人的手道。
因為她一直在兩人的膝下長大,所以稱呼上,也就少了個「外」字,於她而言,他們便是她的祖父祖母。
「棲兒,你是不是恢復了!」北老夫人一眼便看出了跟前少女神色姿態的變化,分明與離開邊關時有所不同。
她一年多前失憶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
「是的。」風虞棲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棲兒,你怎麼帶著個面紗?」北老夫人看著她,面上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打趣道:「這麼一張如花似玉的容貌,遮起來做什麼?」
第28章 什麼時候認了個師父
「好了,老婆子,咱們先進去再說吧。」北老將軍輕咳了一聲,扯了扯北老夫人的衣袖道。
「走,棲兒,我們進去再說。」北老夫人聞言,拉著風虞棲的手便朝著裡頭走了進去。
時隔一年未見,北老夫人本就一直惦記著她,如今見到了,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
「祖父,我們也進去吧。」北溫墨對著身旁的北老將軍道,抬眼望去,北老夫人與黑裙少女幾乎已經不見身影了。
「嗯。」北老將軍蒼老的面態透著幾分肅穆,因為常年征戰沙場,身上自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息。
北老夫人拉著風虞棲來到了大堂之中,坐下後,她便將臉上的面紗摘下,精緻的五官傾露於人前。
「一年多不見,祖母的棲兒長得更好看了。」北老夫人打量著跟前的少女,精緻的鵝蛋臉白裡透紅,眼底神色淡然,身上透著一股輕狂的氣息,似乎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卻不放在眼裡。
看得出來,她如今倒是過得不錯,但北老夫人還是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道:「棲兒,你回來這麼久,在丞相府可是有受什麼委屈麼?」
風虞棲垂下眼帘,長睫微眨了一下,將眼底的情緒掩去,面色泰然自若地道:「沒有人能欺負我。」
若不算她失憶的那一段日子,確實從來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那便好,若是風鶴行那個混帳東西敢對你不好,你便告訴祖父祖母,我們替你好好教訓他!」北老夫人面色慈祥,身上散發著一股溫和的氣息,但眼底的神色卻帶著冷厲。
「不錯,有北將軍府在,誰若是敢欺負你,本將軍也定不會輕饒。」北老將軍腳步剛踏進來,便聽到了北老夫人的話,當下便跟著附和了一句道。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著風虞棲道:「對了,太子如今是你的未婚夫,他對你可好?」
「祖父祖母放心好了。」風虞棲勾唇一笑,她還不至於這麼沒出息,要人幫她出氣。
正說著,突然,北老夫人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風虞棲抓住了北老夫人的手腕,玉指按壓在她的脈象上,眼底的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了幾分。
「祖母,你心脈絞痛的症狀,持續多久了?」風虞棲鬆開了搭在北老夫人腕上的玉指,詢問道。
「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北老夫人面上露出一抹寬慰的笑容,對著風虞棲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不用擔心,祖母暫時還死不了。」
一旁的北老將軍與北溫墨聽見北老夫人的話,眼底神色變幻,皆染上了幾分凝重。
大堂內,寂靜無聲,無形之中,氣氛凝重了幾分。
「祖母,我近段日子學會了一些醫術。」沉默了幾秒,女子紅唇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祖母的症狀,她大概已經知道了。
「哦?那你說說,祖母如今是什麼症狀?」北老夫人笑著打趣道,她並不相信,風虞棲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學會多少的醫術。
之前在邊關之時,她對這方面,可是一竅不通。
「祖母是因為早年受了不少傷,暗疾隱於身,如今拖久了,便深入心脈了,若是再拖下去,僅剩幾個月了。」
風虞棲垂下眼帘,清澈的明眸染上了幾分深沉。
若不是,她恰好學會了這些醫術,這恐怕,是她見到祖母最後的日子了。
所幸,她學到的這些皮毛,勉強夠用了。
少女的話,讓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特別是北老夫人,她沒有想到,在這短短的一年多時間內,風虞棲的醫術竟然能學得如此精湛了。
對於風虞棲而言的這些皮毛,在外人眼中,卻能夠比得上行醫數年的醫師了。
而此時,聽見風虞棲這句話的北老將軍,眼底的沉重瞬間散去了幾分,目光落在黑裳少女的身上道:「棲兒,你如此斷定,那可有什麼辦法醫治你祖母?」
「自然。」風虞棲點了點頭,眼底神色淡然,身上那股泰然自若的氣質,讓人從心底相信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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