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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再厲!
桑公公等他坐好後,上前:「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鄭安:「…」
其他大臣:「…」
這讓他們怎麼奏。
他們是要參九王爺啊,現在九王爺直接監國了,所有事情由他處理,這還怎麼參。
參了也沒用,反而可能還會被記恨上。
在場的哪個不是精明的。特別是那些明哲保身不站隊的,更是不願意蹚渾水。
就在桑公公準備喊退朝的時候,鄭安出列了,「臣有事奏。」
唰,大殿所有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丞相身上。
鄭安沒理會他們,繼續說
:「文縣遭遇洪災,死傷慘重,還爆發了疫情,當地官員連續上表,望九王爺處理。」
大臣們頓時一驚,負責此事的戶部一行更是表情緊繃。
丞相怎麼會說這事,不是大家都準備不處理嗎?
也沒心情看九王爺的樂子了,心中發慌。
帝皇第一次知道這個事,就想要開口,看到前方的兒子,把話咽了下去。
司卿酒冷睨著一眾大臣,「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半個月前。」鄭安道。
「好。」司卿酒氣笑了:「半個前的事情,現在才報上來,你們真是乾的漂亮。」
「是誰負責的這些消息,又是誰著手在處理這些消息,站出來。」
尚書立刻出列,語氣急速:「回九王爺,文縣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消息傳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是的是的,我們收到後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調查了,只是路途耽擱,至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尚書下面的王大人也趕緊道。
「沒有消息傳回來,你們就不上報?」司卿酒表情冷的可怕,他知道古代交通不發達,很多地方出現天災人禍都是鞭長莫及。
但這不是他們推卸責任的理由。
「這…」尚書幾人你悄悄看看我,我偷偷瞄瞄你,都有些忐忑。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敢欺上瞞下。」司卿酒怒了,直接站起身,「剛剛丞相言已經發生了疫情,文縣縣首洪災一發生就上報,剛開始會出現疫情嗎?你們當本王是傻子嗎?」
「左將軍,把人給本王拖出去全砍了,我大鴻不需要這種蛀蟲。」
司卿酒不只一次見過疫情的發生,曾經他還去過災禍區好幾次。
他很清楚,疫情會發生,那絕對是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至少幾個月。
若是一開始收到消息就立刻組織救援,很大可能不會發生。
「九王爺,你不能這樣,臣是陛下任命的。」
「九王爺你只是監國,沒有處置朝廷命官的權利,何況臣並無犯錯。」
「陛下,您也看到了,九王爺根本不適合,他這簡直就是胡鬧嘛。」
幾個大臣立刻嚷嚷,顯然沒有把司卿酒的話當
回事,也根本不認為他敢這麼做。
帝皇和左君則是心情複雜,他們昨天就聽過他的豪言壯語了,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準備這麼幹。
帝皇張口,阻止的話就要說,站著的人,一步步走下了高台。
司卿酒走到跪著的幾人面前,幾人也不怕的直接跟他對峙,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面上還帶著不屑。
司卿酒掃試了一圈其他大臣,大多數都是冷漠的看著,只有少數在憂心。
一個旋身抽出左君腰間的長劍,迅速一划,面前跪著的尚書,脖子濺出血液,原本還有恃無恐的人,眼睛瞪大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嘭』
周圍的人愣了瞬,隨即驚恐的後退。
誰都沒有想到,司卿酒會突然殺人,還殺的那麼乾脆利落,整個大殿安靜的可怕。
坐在龍椅上的帝皇也站起了身,皺著眉。
司卿酒手持染血的銀色長劍,站在尚書的屍體旁邊,冷視著在場的人:「本王不管你們有什么小心思,在本王這,都要給本王記住了,本王不在乎你們,本王只在乎百姓。」
「誰要是敢傷我百姓,本王就讓他去見下輩子。」
從這個尚書身上的氣場看,沒少作惡,加上二哈剛剛傳給他的信息,文縣的災情早一個月前他們就收到了。
文縣也不是什么半個月前才開始爆發的洪水,而是兩個月前。
他們之所以一直不上報,是去年他皇帝爹才專門撥款修了文縣的防水帶。
可戶部這群人中飽私囊,直接昧下了一半的銀錢,剩下的又層層剝削,最後到文縣原本的一百萬隻剩下區區十萬。
錢財不夠,材料自然就不可能好,又怎麼能擋住洪水。
他們不僅貪污受賄,還差點害死了一整個縣,司卿酒胸口的火,怎麼都壓不下去。
手中的長劍一轉,就要收割下一個,卻被人握住。
側頭看去。
左君站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輕輕收回來,取下他手中的長劍。
以為自己要成劍下亡魂跟尚書一樣的王大人,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額頭全是冷汗。
後面的兩人也沒好到哪去,腿軟的厲害。
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下跪求饒:「陛下,陛下,求您做主啊,九王爺實在是太囂張了。」
「對對,陛下,陛下,九王爺這樣太寒我們的心了。」
王大人緩過來後也連忙對著左君感謝:「多謝左將軍救臣一命,還好左將軍明事理,不贊同九王爺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