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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等了又等,光系元素都散去了,也沒有等到屬於他的那個王冠,希拉蕊臉上的笑瞬間沒了。
怎麼回事?
又哪裡出錯了?
劇情中就是在進入聖池後加冕的啊。
希拉蕊控制不住的捏著薔薇,不小心折斷了兩根都沒發現。
教皇在激動之後,也冷靜了下來,見人還不出來,只以為是沒消化,溫聲提醒:「可以出來了,下一位。」
希拉蕊猛然醒神,直直的回頭,盯著不遠處的司卿酒。
壓下心頭無端冒起來的一絲慌意,走出聖池,來到光明神的神像面前,把手中的薔薇放到光明神腳邊。
他想要再親吻一下,下水的聲音傳來,側頭看去,司卿酒已經走入了聖池。
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也沒有任何禱告的意思。
希拉蕊惡意一笑,這是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放棄了?
哼,算他
識時務。
司卿酒剛走入水池,都還沒有邁出一步,強烈的聖光猛然炸開,把整個聖殿都覆蓋了。
所有人被強烈的光刺的下意識閉上眼睛,心裡滿是震驚。
即便是有所期待的大主教幾人,都是滿目驚駭。
這比測試的時候,還要濃郁。
而且,這不僅僅是光系元素,這裡面還要光明之力,那是來自光明神的神力。
也就是說,外面的傳言是真的,他身上已經具備了信仰,得到了來自光明神的認可。
教皇更是興奮的上前兩步,明明什麼都看不到,可他就是止不住,光明教廷前所未有的聖子,誕生了。
希拉蕊也瞪大眼睛,腦子空白。
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選擇自己了嗎?
聖光緩緩收斂,變得越來越溫和。
在眾人以為聖光要消失的時候,聖光中走出來一個金髮金眸的男子。
他穿著精美華麗的服飾,上面繡著神紋,走動間全是流光閃動。
他們下意識的朝著對方的臉看去,卻發現根本看不清,反而眼睛產生一陣陣灼痛。
那是對神明不敬的懲罰。
眾人迅速低下頭,不敢再看。
卻不想對上了他手中拿著的東西,那是一個花環,一個純白的由月季花編織的花環。
他緩步走到聖池中的人面前,含笑與之對望,把花環戴到他頭上,訴說著情義。
「很高興,親手為你戴上它,白色的月季花,代表我永恆的愛。」
只要我長存,愛便在。
司卿酒眼睛上的白紗不知何時消失不見,銀色的眸子裡面印出他的身影。
那張跟雕像差了沒有多少,只是更加尊貴凜然,稜角分明外,同樣俊美的臉,泛著深情。
司卿酒笑了,他說怎麼那麼熟悉。
「原來是你。」
「是我。」伊諾默·君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你的命定信仰,我的小信徒,我許你了。」
把自己給你。
也把你給我。
「所以,你是光明神。」司卿酒挑眉。
伊諾默·君:「是。」
「不
,怎麼可能?」
尖銳的叫聲,打破了聖殿的溫馨。
希拉蕊目皉欲裂的看著兩人,滿臉慘白,眼裡帶著瘋狂,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怎麼會是光明神,光明神怎麼還是會選擇他,他該選擇自己啊。
教皇等人不滿的看向希拉蕊,質疑光明神,是最大的背叛。
伊諾默·君都沒注意到這人,那雙曾經被愛之女神評價為最為冷漠眸子,凝視著那雙和自己同樣的金色眼睛,仿佛綴滿了萬年雪山上的寒冰。
「不屬於你的東西,該還了。」
很平靜的一句話,讓人聽出了裡面的厭惡。
還沒等他們明白什麼不屬於的東西,希拉蕊就慘叫了起來。
希拉蕊沒想到,對方會直接上來就挖掉他的眼睛,極致的疼痛,讓他控制不住哀嚎。
司卿酒看了看雲淡風氣樣的某光明神,在看了看捂著眼睛血液從指縫中流出來的希拉蕊,抽了抽嘴角。
真是,好血腥,好暴力,但他好喜歡。
就是。
「你動作也太快了,我想親自來的。」
他留希拉蕊這麼久,只是在歷練上給他找麻煩沒弄死,就是準備讓他在最志得意滿的時候,狠狠的打碎。
讓他也嘗嘗原主的痛苦。
結果被這傢伙搶先了。
不過效果目前來看,也是一樣的。
伊諾默一聽,求生欲迅速上線,開口討饒:「是我衝動了,要不,我再把眼睛給他放回去,你在挖一遍?」
司卿酒:「…」
這好像是挖紅薯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被這突如其來一幕怔住的其他人,又僵住了臉。
「他趁我沉睡,刺殺你還換掉你的眼睛,不能心軟。」伊諾默·君見他不言,還以為是心軟了,很是不贊同。
司卿酒丟了個白眼給他:「我沒心軟。」
對待敵人心軟什麼,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
「那好。」伊諾默·君笑了,手一揮,痛叫的希拉蕊被甩到地上,他捂著眼睛的手挪開,原本該是兩個骷髏的地方,有一雙看著略微猙獰的獸瞳。
伊諾默·君示意:「挖吧,就當是我們正式見面送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