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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士和地上躺著的一群也是。
就連左君都沒法回答,先前他見到的九王爺,確實是…
司卿酒眼巴巴的望著他,似乎是在等他回答。
心裡把系統罵了好幾遍,『你怎麼沒告訴我,大將軍就是他!』
『宿主這可跟我沒關係,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消化,給你濃縮成精華了嘛。』系統狗臉無辜。
司卿酒:『呵…』
左君迎著他的視線,果斷轉移重點:「一切等到了陛下面前,自有說法。」
雖然他覺得以前的九王爺不著調不討喜,他也還是相信對方做不出這種造反篡位的事情。
不說他本就是皇位繼承者之一,就陛下和娘娘對他的寵愛,將來他坐上皇位根本不是太大的問題。
皇后親族即便沒有貴妃強大,也很殷實,陛下又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完全沒必要去冒險。
何況自己親自經歷過這人被刺殺的事,所以這一次,借刀殺人幾乎沒什麼疑問。
謀士深覺不好,這次是徹底失敗了,可是他不想死,他還想要從龍之功,還有大好前途啊。
「將軍,我真的是冤枉的,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謀士再次求道,眼淚都出來了。
躺在地上的一群,也都爬了起來,想要求饒,可左君並沒理會,直接讓人拿下。
謀士等人被拖著走,安靜的宮道上,多了很多嘈雜聲。
一牆之隔的大皇子司霖呼吸急促了,溫潤的面上帶上了興奮。
來了。
很快,他就能夠除掉那個礙眼的皇弟。
仔細聽著腳步聲,司霖抬起手,在感覺差不多靠近宮門口了,狠狠一揮。
他安排好的御林軍立刻出動,朝著宮門口衝去,手中紛紛拿著鋒利的大刀,氣勢兇狠。
司卿酒被這猛地湧出來的一群人驚了下,隨即就是激動的上前,揚起左君撿起來給他的鞭子,就想要抽。
揮舞到一半,想到什麼,下意識回頭,正對上一雙暗沉的眼睛。
「…」
眨了眨眼,迅速收回手,蹭蹭蹭的挪到他身後,抓著他的衣服,努力裝害怕。
「將軍,他們好可怕啊,他們是要做什麼,怎麼這麼多人還都拿著刀,他們是不是想要對付我啊。」
為了顯示自己說的可信度,司卿酒還抖了抖,好似真弱小可憐無助。
左君表情空白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害怕這樣的字眼的,剛剛他還一臉興奮的像是千年的王八遇上了烏龜呢。
衝出來的御林軍也都愣住了,為首的哪有什麼叛軍,只有躲在威武大將軍身後瑟瑟發抖的九王爺。
御林軍統領鄭勤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不對了,掃過兩人身後,是一群被抓著的侍衛,心一顫。
侄子的計劃失敗了。
鄭勤反應很快,連忙放下刀,笑著開口:「將軍你怎麼來了,我正在執勤聽到奇怪的動靜,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趕緊的帶人出來查看。」
說著看向他們身後,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發問:「這些是…九王爺的親衛?」
視線落到司卿酒身上,有些躊躇。
「誰說的,你誰呀,怎麼一上來就給本王扣帽子,說,是不就是你指使他們要去刺殺父皇的。」司卿酒不幹了,立馬開懟。
左君目光幽幽的看著他,不說話。
司卿酒無辜一笑,然後小嘴叭叭的吐槽:「我都不那麼清楚我的親衛是哪些,最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我有親衛,結果外人比我這個正主還清楚,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抓著左君,氣鼓鼓的尋求認同:「將軍你說是吧。」
大有你要是敢說不是,那你就別想消停。
左君差點沒伸手捂住胸口,心跳不穩了,胸腔里也有點熱。
對上他亮晶晶的眸子,默默點頭:「九王爺說的是。」
「看吧。」司卿酒得意的衝著鄭勤炫耀:「將軍都覺得對,你說,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鄭勤是皇貴妃的親哥哥,大皇子司霖的親舅舅,司霖能調動御林軍,後面還能直接讓皇帝一病不起外
界沒人闖進來,便是有對方做後盾。
鄭勤英武的臉上露出了詫異,左將軍不是一直和司卿酒這個廢物不和嗎?
當初左君恰好救下司卿酒的時候,他們還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怕兩人結成同盟。
後來就完全放心了。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將軍,快,把他們也抓起來,他們都不懷好意。」司卿酒激動的開口,面色興奮的好像不是在抓人而是在看樂子。
左君心情是真的複雜,但偏偏他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感覺,相反,還有點開心。
對他的全身心信任,對他需要尋求保護的時候毫不猶豫躲到自己身後。
就好像,自己仿佛是他的一切。
這種感覺他在戰場上經常有,可不是輕鬆的,是沉重的。
他帶出去的士兵,他們信任他在戰場上也是拼了命的往前沖,他就必須要保證帶他們回來。
那是一種殘酷又無奈卻拼死的信任,他其實不喜歡,他不希望他們覺得明天沒有未來。
所以每次上戰場他都打的很猛,速戰速決,讓大家都能有足夠的時間休息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