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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極。」
昊極聞言看去,見朝陽要哭了,迅速邁下下高台,「傷哪了,不哭,我在。」
朝陽推開他父王,撲進昊極懷裡,聲音哽咽:「昊極,他們欺負我,我好難過,明明我才是天后,說好我們過段時間就成親的,那個人是不是喜歡你,想要拆散我們。」
「胡說八道,我主上大人跟我主人恩恩愛愛,哪來的越級倒貼,滾滾滾,少挨我主人和主上大人。」
東皇鍾迅速衝出來,對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吼,聲音奶凶奶凶的,十分可愛。
司卿酒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身邊的蒼君。
滿眼都是,這就是你監督上學堂的成果?
倒貼都會了,還能口出髒話。
蒼君有點心虛,他是說監督東皇鐘上學,但實際上他把東皇鍾扔妖族學堂後,就跑去搜尋東西了。
這白虎皮,就是他路上遇到的一隻惡妖,吞食人類,被他斬殺剝下來的。
所以,東皇鍾學成了個什麼樣,他還真不知道。
見識過東皇鍾語出驚人的一眾仙家還好,可朝陽卻不好了,瞪著飄過來的東西,咬牙切齒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你…」
「呸,你
才是東西。」東皇鍾氣呼呼的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我主上大人才看不上這個廢物天帝,你少往他和你自己臉上貼金,我主人和主上大人可是天定道侶,不可能分開,死心吧,你們這對怨偶,嫉妒也沒用。」
司卿酒嘴角抽搐了,好傢夥,這不是上了個學堂,這是上了個混子所啊。
都學了些什麼呀。
他不知道,妖界因為避世,與外界沒聯繫,加上小輩出生困難,都是寶,疼著寵著,基本無人管束,又是散養,野的不行。
鳶尾他們這些長輩教的也是生存技能和一些外界的認知,沒誰上過正規的人間學堂,禮儀文學什麼的,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會文字,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了。
所以,東皇鍾去一眾到處霍霍能鬧得島上不安靜的小崽子班上學,能改掉語出驚人的習慣才怪。
蒼君此時也覺得頭疼,這小傢伙到底都學了些什麼?
朝陽滿腦子只捕捉到了一個信息,對方有道侶,他有道侶,他也這才發現,對方身邊確實坐著一個氣勢強大的男子。
他之前怎麼沒有注意到?
有了這個認知,朝陽瞬間冷靜了下來。
既然這樣,他和自己就沒有衝突,就算他們長得很像,但他已經有道侶了,不可能和自己搶昊極。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道侶,是我誤會了,我道歉。」
朝陽排除對方的威脅性,立馬低頭,他不能碰的是昊極,不管是誰,他都不允許。
司卿酒對他這麼輕易就轉變了姿態,還道歉,有些詫異,隨即又覺得好像不意外。
朝陽就是一個很矛盾體,他可以為了昊極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在除了他的事情上,又顯得好像還有腦子。
現在被東皇鍾那麼一攪和,在場這麼多見證,算是坐實了他和蒼君的關係,朝陽就覺得他不會跟天帝有什麼聯繫,可以放心。
這種人,你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
昊極扶著朝陽的手收緊了一分,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昊極,痛。」朝陽可憐的叫了一聲,望著他。
他感知到了對方情緒不好,他不想去猜,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他才是天后
。
站在昊極身邊的人,是他。
至於身份什麼的,他根本不在乎,他要的是昊極,那個位置要是昊極坐著,那就絕對不能是別人在旁邊,只能是自己。
但昊極在自己面前呢。
昊極連忙鬆開一些,想要後退一步,卻被朝陽給抱住。
大殿上一眾仙家面面相覷,這局面,實在是太古怪了。
原本該是天帝的位置,坐著妖尊和前戰神,天帝則在殿上,今天又是魔界王子的回歸宴,他們都不知道這接下來,該是個什麼發展。
司卿酒倒是一點不在意,接過蒼君切好的人參果吃了起來。
蒼君也看都沒看下面,忙著給身邊人投餵。
他們兩就當眾你儂我儂,散發出甜蜜的氛圍,好似自成一個世界。
弄得在場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昊極看著這一模,眼裡閃過恍惚,曾經,他也給自己精心準備過靈果,挑選的全是最好最甜的,處理的也非常漂亮,令人賞心悅目。
如今,他身邊的人換了,自己的位置也被踹開了,仿佛在訴說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如此。
他有些不甘心,還有隱隱的憤怒。
「看夠了嗎,再看,眼睛就不用留了。」蒼君眼神冰涼,森冷帶著肅殺的話語,刺的不少仙家心頭髮顫。
昊極也有些面色不好,那一眼讓他只覺得極具壓迫,不得不運氣仙靈之力抵抗。
蒼君嗤笑,東皇鍾說的沒錯,確實是廢物。
「本神的道侶,不是誰都可以肖想的,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否則。」
昊極胸口一痛,鮮紅的液體從嘴角流出來。
朝陽一驚:「昊極昊極,你怎麼了,快,仙官仙官。」
「我沒事。」昊極握住朝陽給他擦血的手,搖了搖頭,深吸口氣,壓下翻湧的仙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