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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某種,不可能的事情。
更想起了小時候,他們三兄弟做鑑定的情況。
他小弟,是普通人。
不,這不是真的。
這要是真的,那他們司家,就徹徹底底完了。
然而上天並沒有聽到他的祈禱和害怕,冰冷機制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
【無精神波動,鑑定為普通人。】
普通人。
普通人!
司於然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司凌也整個人一晃,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不,這不可能。」
卡牌公會會長和鑑定員神色都很冷。
就是這個人,不僅冒充制卡師,還偷竊那麼多人辛苦的成果,簡直是罪該萬死。
他怎麼那麼不要臉,怎麼做得出來?
可偏偏,他們就是找不到對方怎麼弄走卡牌的,就好像真的神不知鬼不覺一樣,沒有一點痕跡。
至少,目前為止,他們沒有發現。
所以只能是拆穿他制卡師的身份,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
司凌在穩住自己後,猛地衝過去,一把推開鑑定員,抓著司卿酒,面色發狠:「你告訴我,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這不可能,都是騙我的是嗎?你是七級制卡師,你是制卡師!」
他要不是制卡師,司家怎麼辦?
他怎麼辦?
司於然只覺得手臂痛的不行,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滿臉頹敗。
完了,徹底完了。
司凌看他這樣子,瘋了,再也控制不住,狠狠一拳頭砸到他臉上。
「啊,你這個賤人,你怎麼能不是制卡師,你怎麼可以欺騙我們,混蛋。」
『嘭嘭嘭』
又是及拳砸到司於然身上。
司於然痛的大叫,滿地打滾。
「啊,大哥,大哥,別打了別打了,好痛,大哥。」
司凌此刻怎麼冷靜的下來,又怎麼忍的下來,雙眼赤紅,動作更加瘋狂。
整個大廳,只有悽厲的慘叫和拳打腳踢的聲音。
卡牌公會的會長和鑑定員冷眼看著,嗤笑一聲,也不管他們,轉身就走。
這純屬活該。
很快,司家發生的事情,就被皇家代言人親自發布鑑定結果。
卡牌公會的會長也公開譴責司家,對司於然開了火。
整個帝國,炸了。
這種事太惡劣。
偷竊別人的卡牌,還沒有一點痕跡,絕對有不為人知的手段,能做到這點,勢力也必不會小。
而恰巧這種事,只有帝國出現,聯盟卻沒有。
讓人很難不懷疑是聯盟搞的鬼,為的就是瓦解掉帝國的高級制卡師,讓他們不斷遭受打擊,失去信心,再也做不出來卡牌。
從而讓司於然這個廢物成為帝國的救命稻草。
當他們都依賴司於然後,那麼他們,也成了聯盟的囊中之物。
饒是先想要對溫朔君出手的,此刻都停了。
反而大家站到了一條線上,由皇室領頭,溫朔君的第一軍團做主導,其他勢力紛紛出力,朝著聯盟進攻,強勢的要討個說法。
這一戰,有司卿酒這個宛如開了掛的大師在,神級卡牌,七八級卡牌如流水般的供給。
讓聯盟都沒來得及辯解,就宣告臣服帝國。
當初算計圍攻溫朔君的部隊,也被他在戰場上盡數殲滅。
帝國內的,在見識了重新裝備後的第一軍團,也都歇了心思,安穩下來,不敢再挑釁。
實在是,他們沒有一個八級制卡師的夫人啊。
也沒有一個神級制卡師的合作夥伴。
誰能想到,以為溫朔君要結婚的消息是謠言,結果戰爭一結束,就喊他們喝喜酒呢。
讓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簡直氣死個人了。
溫朔君怎麼就那麼好運,自己受傷了,就有個頂級制卡師來給他彌補這點問題。
讓其又立於不敗之地。
他們要還想爭,除非,把那位神級制卡師拉到他們這方。
可問題是,那位就出現了那一次,之後除了溫朔君那出過幾張神級卡牌,對方就再沒有消息,好像憑空消失了。
「現在全星際都在找你。」溫朔君看著窩在單人沙發里,赤著腳,抱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的愜意男子,笑著說道。
司卿酒頭也沒抬,懶洋洋的:「隨便他們找吧。」
『宿主不能隨便啊,你還沒有名揚全星際哇。』
急切的聲音驟然傳來,司卿酒差點沒有罵出聲,說什麼妖魔鬼怪。
隨即才反應過來,是自家那個早八百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系統。
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誰說我沒有完成。』
他在戰爭結束後,恢復了記憶,自然也接收到了這個世界的任務。
倒是跟他最開始的選擇,不謀而合。
『啊?』二哈愣了,狗臉懵逼:『你什麼時候完成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做卡牌嗎?』
『難為你還知道我一直在做卡牌哦。』司卿酒嘴角抽抽、
『嘿嘿,不難為不難為,應該的應該的。』二哈嘿嘿笑著,完全沒聽出來它家宿主是在諷它。
司卿酒不想和它說話了,這傢伙怕是本就不好的腦子全用在遊戲上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一個系統還會沉迷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