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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真相會不瘋?
深吸口氣,繼續往下看。
卿酒跳了墮仙台後,天帝把自己關在寢宮七天,七天後,他到了天池。
用那副引發卿酒猜忌的畫,和他的仙骨,以及他送的轉生池水,加上他尋到的一小份建木,進行了復活儀式。
轉生池的池水相當強大,成功讓朝陽王子再次重歸。
原本建木不足會發生的意外,也因為卿酒的極品仙骨給補救了,復活的朝陽,天資比曾經還要好,還擁有了修煉仙靈的能力。
他成為了天魔兩界的橋樑,在第二年,魔界重開,仙魔聯姻,朝陽成了帝後。
可天界,卻再沒有那個愛笑,到處玩鬧的小狐狸。
從朝陽復生的那一刻,天界所有關於卿酒的消息,被天帝清除,那些曾經和他交好有過接觸的人,也被封了口。
仿佛,他從沒有存在過。
有人為他表示痛心,對朝陽態度不好,引發了朝陽和天帝之間門鬧矛盾。
然而也不過是成了兩人的催化劑,讓他們感情更好。
不知道是朝陽已經復活,天帝放棄了尋找妖界,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自那以後,他在沒有提過妖界半分,也像是真的當妖界不曾存在。
司卿酒合上書,面色冷漠陰沉。
「替身?呵…」
狠狠閉了閉眼,才睜開,「二哈,走吧。」
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安靜如雞,覺得自家宿主好可怕的二哈,立刻點著狗頭,「好的好的。」
迅速打開通道,把自家宿主送過去。
媽耶,好重的煞氣。
司卿酒感覺自己好像正在下墜,睜開眼睛,面前是一道飄忽的人影。
人影有一張非常漂亮的面容,只是此刻宛如死水一潭,沒有任何波動。
「卿酒?」
司卿酒試探性的喊道。
對方看著他,似乎想要笑,卻怎麼都牽動不了嘴角,
最後只能無奈的點頭:『嗯。』
兩人就這樣對視,半晌司卿酒沒忍住,開了口:「為何,不自己試一試。」
『我累了。』卿酒沒有猶豫,語氣只有平靜。
司卿酒知道,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累了。
其實他能理解,他剛剛也不過是問了個廢話,但就是心疼。
卿酒似乎感受到了,終於牽動了唇角:『是我太天真了,不怪別人,妖界數萬年來,都待在島上,卻經常有幼崽跑出去看外面的世界,管都管不住。』
『可很多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艱難回來的也是遍體鱗傷,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的族人,想要往外跑,我想知道,為什麼,外面有什麼讓他們這麼嚮往。』
所以,他也出來看看,想要找答案。
現在,他找到了,也明白了,他並不後悔,只是就如他所說的,是自己太天真了。
『我希望,妖界出世。』
垂下眼帘,卿酒說出最後的願望,便化成一道光飛遠。
司卿酒靜靜的凝視他消失的方向,僵硬的臉上,露出了曾經最為璀璨的笑容。
我答應你。
妖界出世,庇護所有妖族,讓他們受傷了有人撐腰,難過了有人可以傾聽。
誰都不能欺。
司卿酒額頭浮現九條極細的紅痕,宛如火焰一樣聚在一起,一點硃砂紅立於其間門,濃艷灼目。
凜冽的風颳在他身上,衣服出現一道道破裂,露出白皙的皮膚,裡面的血管若隱若現,明明很狼狽,卻絲毫不損他的風采。
他站在天地間門,青絲飛舞,容顏殊儷,鮮紅的光緩緩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直衝天際。
墮仙台上。
昊極茫然的拿著手中的玉瓶,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從他的世界消失。
得到了轉生池的池水,他該高興的。
他還有個極品仙骨,可以復活朝陽,他該快樂的。
可他為何笑不起來?
眼前是那個人毫不猶豫跳下墮仙台的身影,耳邊迴響的也是他最後一句。
我成全你。
我成全你。
為什麼?
為什麼不恨他,為什
麼要這樣,為什麼他覺得不能接受?
「陛下?」新任戰神古天,擔憂的喊道,天帝距墮仙台太近了,好像下一秒就要跟著跳下去。
他是知道朝陽王子的,當初的仙魔大戰,他是其中一員。
也是那次,他成為了戰神。
可是,他同樣對卿酒這個小仙官很有好感,他善良大方樂於助人,大家都很喜歡他。
不是沒想過提醒他,只是他不能。
他是天界的戰神,是陛下的臣子,忠於陛下是職責所在。
他只能在陛下查是誰把消息告訴他時,幫忙隱瞞酒仙,他不希望他愧疚,要是酒仙被揪出來,他肯定很傷心。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昊極回神,剛準備轉身,星光飄散而來,在他周身繞了一圈,才飄向遠方,似乎很是捨不得。
昊極愣住了,整個人忘記了反應,直直的看著那些光點一個個消失。
「不!」
他連忙飛升上去,想要抓住。
可還沒等他碰到,它們就在他眼前散成煙花,徹底歸於虛無。
「陛下!」古天立刻上前攔住還想要去追的人,生怕他情緒激動不注意不遠處的墮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