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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酒反手就把聖旨盒子塞給自己皇帝爹,從腰間抽出鞭子,臉上的天真瞬間變成冷漠:「司霖,這是你執迷不悟,本宮既然渡不了你,那就只能,殺了你。」
系統:???
『講道理,宿主你什麼時候渡過他,你不是一直在刺激他,用毒才貼切吧。』
『渡和毒都是一個讀音,無所謂啦。』司卿酒很光棍的回著,堅持自己的善心。
系統翻了個白眼,狗臉鄙視。
司霖覺得司卿酒就是垂死掙扎,對他的舉動只有嘲諷:「九弟,你還是別現你那殘廢的四肢了,乖乖就俘,還能少點痛苦。」
「小九!」帝皇也叫道。
看到衝過來的一群渾身帶著血液的御林軍,司卿酒手中的鞭子動了。
『啪』
軟綿綿的鞭子,在他手裡成了最堅硬的鋼絲般,抽打在最先衝上來的侍衛身上。
當即痛的他們慘叫,人也跟著鞭子的力道,朝一邊倒去。
「啊!」
「哎喲。」
很快,地上就躺了好幾個。
司霖臉黑了,目光越發陰暗。
帝皇也愣住了,他蠢兒子不是一面對武指就撒潑打諢,死也不練嗎?
怎麼這麼厲害?
「給本宮上,死活不論。」司霖聲音發狠。
更多的御林軍沖了上去。
空曠的大殿,
一下子烏泱泱湧進來上百人,齊齊朝著司卿酒殺將過去。
司卿酒每次長鞭一出便橫掃不少,可要保護帝皇,行動卻有些束手束腳,乾脆把鞭子一丟,疾馳上前,抽出最前面一個御林軍的刀,手腕一翻,便抹了對方的脖子。
司卿酒速度太快了,往前沖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猩紅的液體,灑落在地上,空氣里全是鐵鏽味,令人作嘔。
身著米白色華服的人,衣擺飛揚,在一群銅色盔甲裡面閃現,好似一隻翩躚的蝴蝶,輕盈又利落。
黑色的髮絲飛舞,有幾絲落在了臉上,不斷的親吻,像是想給那一抹白添上其他的顏色。
司卿酒幾乎是手起刀落就有人倒下。
漸漸的,他腳下堆滿了屍體,瑩白的臉上也染了紅,衣服更是被妝點成了盛開的紅梅一樣。
殺掉衝上來的最後一人,司卿酒握著的刀柄處,一滴滴鮮紅的血液,緩緩低落到地面。
在燭火下反射著銀光的刀刃,看起來嗜血又可怖。
那雙藏在刀刃後面的眼睛,黑的透亮,就像是外面的夜空,看不到一絲光。
司霖下意識後退兩步,心頭驚懼,面色發白。
帝皇也是震驚不已,他從不知道小九,這般厲害,此刻的他,就像是在朝堂上一樣,變了個人。
殺伐果斷,強大無匹。
他心裡很欣慰,這樣,他就真的放心了。
即便是日後左君負了他,自己也不擔心小九沒法自保。
很好。
很好。
「你,你怎麼會,怎麼可能?」司霖回過神,失控的大喊,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司卿酒甩了下刀,左手抹掉臉上濺到的鮮血,略微有些凌亂的髮絲下,那雙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凜冽低啞:「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該上路了。」
「不。」司霖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他身邊只剩下兩個御林軍,連忙故作鎮定的威脅:「司卿酒你別以為我就這麼來的,整個皇宮已經被本宮控制了,本宮的大部隊就在外面,只要我喊一聲,他們都會衝進來。」
「呵…」司卿酒舔了舔唇,「你喊啊,我看你喊。」
一步一步逼近司霖,就像是在逼近自己的獵物。
司霖有些慌了,再次呵斥:「我沒跟你開玩笑的,司卿酒。」說完看他還沒有停的意思,朝著外面大喊:「來人,來人。」
半盞茶過去,沒人來。
一盞茶過去,還是沒有。
司霖面色大變,整個人面朝門口:「來人,來人!」
「怎麼,沒人來?我幫你喊。」司卿酒笑的邪氣,眼裡卻一片冰涼:「來人。」
話落,整齊有序的踏步聲,在這夜晚響起。
穿著墨黑色甲冑,手持長刀和長矛訓練有素,一看就殺氣凜然的軍隊,走了進來。
為首的,赫然是司霖口中那個被他的鄭家死士和私兵牽制住的大將軍,左君。
司霖瞳孔猛縮,腳下一軟,整個人踉蹌。
「不,你怎麼會在這,不,不。」
他都安排好了啊,他祖父那邊也都計劃好了,包括他母妃,都控制住了後宮。
可怎麼會出這麼大的變故。
左君他為什麼沒有出城,為什麼沒有進山?
左君看都沒多看他一眼,直接從他旁邊走過。
司卿酒在見到人過來的時候,手中刀一丟,整個人噠噠的跑過去,委屈兮兮的:「將軍,你終於來了,他們好可怕啊,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嚇死我了。」
帝皇:「…」
司霖:「…」
地上躺著生死不知的一群御林軍:「…」
系統翻了個白眼,它就知道。
左君接住飛撲過來的人,滿眼心疼,把他臉上的髮絲捋到一邊,輕拭他臉上的殘留的血跡,「是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