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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退到司卿酒旁邊,宛如最受寵的近侍,隨時等待主人的吩咐。
他這算是直白的告訴眾人,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其他長老對視一眼,心思各異。
司唐生表情有些扭曲,死死的看著原本是他坐著的位置,現在換成了司卿酒,胸口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司卿酒,你…」
「放肆。」二長老立馬呵斥:「少主的名諱豈能隨便叫。」
「司家海,你要造反嗎?」司唐生眼裡泛起血色,渾身都是狠厲之氣。
二長老面色嚴肅,大義凜然否認:「這不是造反,這是清除家族的藏污納垢,司唐生,沒想到你竟然做了這麼多無恥的事情,我司家上千年的美譽,都毀於你手了。」
本來還有些對二長老狗腿嗤之以鼻準備看好戲的長老,頓時沉思起來。
是啊,他們司家傳承上千年,靠的是什麼?
實力和家族團結,才能到如今也屹立眾世家之首。
也不是說家族沒有陰私什麼的,只是沒有這般連親子都迫害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而且他們司家還有一條組訓,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是因為千年前,司家差點滅族。
起因是二房和大房相鬥,結果家主外面的外室跑來撿漏,若非關鍵時候大房二房察覺到不對,握手言和共同對外,哪還有現在的司家。
就從那之後,新上位的家主便言明,只有妻沒有妾。
這麼多年可能有家主在外面養了人,只是他們不知道,但既然不知道,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可現在,他們知道了。
尤其是這細細想來,和家族史流傳下來的那次危機何其相似。
殘害嫡支主脈,讓外面的人上位。
先前不知情華秋是家主私生子的長老,此刻紛紛偏向了司卿酒。
他們會暗暗贊同家主之位給對方,是對方實力確實強,不只是修煉,各方面,他們覺得對方能夠讓司家繼續輝煌。
家主也是說的,以後華秋會過繼司卿酒或者是司琅的孩子做下一任家主,相當於血脈還是他們司家的。
只是如今有了更好的選擇,還是名正言順的,他們自然更傾向於正統。
知道的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想法,有了更好的選擇。
他們可是知道其他家族一直在笑話他們,說他們遲早要完,司家要換個名了,他們又沒法跟他們解釋說不會,一說不就暴露了嘛。
就只能當做不知道,可到底還是覺得憋屈。
現在不用了。
想通後,一些長老也跟著開口。
「司唐生,你怎麼可以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
「司唐生你枉為家主。」
「真的沒想到,你這般心狠手辣,你這致我們於何地,讓我們百年之後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司唐生,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
「還有司卿,少主,少主所說的那些事,你也要給出交代,否則,別怪我們清理門戶。」
「你們,你們。」司唐生氣的臉發紅,脖子的青筋也冒了起來。
司琅沒有看過這種陣仗,驚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趴在桌子上,朝他大哥小小聲:「哥,這,這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想不明白,不是前一刻都還針對他哥嗎,怎麼下一刻就集體討伐他父親了?
司卿酒端
著茶杯,優雅的喝著,抬眸掃了眼眾人:「因為我的實力,他們懼怕。」
在場的哪個不是修煉的,耳聰目明的很,所以司卿酒和司琅的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面色都有些不好,可仔細看,眼裡卻飄著心虛。
很顯然,司卿酒說對了。
他們確實懼怕他。
司卿酒像是沒有發現他們的異樣,繼續說:「實力,代表了一切,你強你就有話語權,你弱你就活該被欺負,這裡的生存法則。」
他這話過於冷漠無情了,司琅卻無法反駁。
因為他知道,他哥說的對。
這就是他們兄弟的親身經歷。
長老們尷尬了,更加不敢看司卿酒,心裡卻憋著氣。
不由分說的就把這股不爽出在了司唐生身上,反正他們都清楚,今天過後,司家是絕對要易主的,既然選擇了,也不用留手。
「我看此事,需要開宗祠。」
「我附議,家主做錯了事,按照慣例,需要到列祖列宗面前懺悔。」
「司唐生這事太過了,還得給家族一個說明。」
「你們,好,好的很,你們是要集體造反嗎,那個逆子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司唐生眼裡布滿血絲,陰狠的瞪著眾人。
一眾長老不滿了。
「什麼好處,我們這是按規矩辦事。」
「沒錯,司唐生你少污衊我們。」
「你自己品行惡劣,休想要把罪名怪在我們頭上。」
司卿酒聽著吵吵鬧鬧的大堂,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不輕不重的一放,「安靜。」
嘈雜的局面,瞬間安靜下來。
就連司唐生,都下意識閉了嘴。
警惕的看著司卿酒,心裡一片怨恨,這個混帳,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暗地裡檢查過很多次,絕對不會出錯的。
家族裡的醫生也看過不少次,都是廢物,難道他們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