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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
頭,你休得囂張。」
「囂張?」司卿酒驚訝了,望著域君:「我囂張嗎?」
域君:「無。」
他並沒覺得司卿酒囂張過,在他看來,他實在是太心軟了。
「以後,別太善良。」
???
什麼玩意?
善良?
正道一行人麻了,滿臉的不敢置信,赤陽殿一群表情也泛著迷茫,顯然對這兩個字很難理解。
司卿酒倒是非常認同的點頭,他也覺得自己挺善良的。
有他這種做魔頭快百年,愣是沒有做過惡的魔頭嗎?說出去可能都不會被魔頭承認,他實在是太跌份了。
要是有個魔頭最善良的選舉,他絕對高票當選第一。
可其他人卻不這樣想,包括他的大本營赤陽殿,只覺得,這絕對不是他們認識的尊主。
他們尊主明明就是霸氣側漏,大殺四方,就像剛剛,一言不合就開打,他們赤陽殿,就沒有沒挨過打的。
現在這個,真是他們尊主?
「尊主,你要是被奪舍了,你就眨眨眼?」赤陽殿大總管,也就是長相有些陰柔的男子,表情迷茫的開口,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瘋狂跟自己系統要東西的陽元聞言,激動了,連忙附和:「對,尊主真的被奪舍了,這根本不是我們尊主,大家一起上,殺了他,為尊主報仇。」
司卿酒嗖的轉過頭,眸子微眯:「符怨,幾日不見,想念寒山冷泉了是嗎?」
被叫符怨的大總管,頓時瞪大眼睛,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面色興奮:「沒有沒有,尊主你聽錯了,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就放了個屁。」
確認了,這是他們尊主。
赤陽殿因為都修魔,身體陰冷,最厭惡寒冷陰涼的東西,所以誰要是搞了事,就會被尊主像是提蘿蔔一樣,丟到他們赤陽殿後面的寒山冷泉裡面,不結冰不讓出來。
基本進去一次,就得耗掉半條命,偏偏那冷泉又具有修復效果,於是這成了整個赤陽殿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它也是赤陽殿的一個秘境,無外人可知。
「尊主,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尊主你不知道這些正道有多可惡,他們趁著你不在到處埋伏我們,還對我們下黑手。」
「尊主,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什麼都沒幹,他們就追著我們,這事一定不能算了。」
赤陽殿的此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馬憤怒的告狀,五大三粗的大漢都一臉難過悲憤,看的十分令人心酸,好似真的遭遇了多很大的不公,氣的正道破口大罵。
「你們放屁,明明是你們自己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
「魔頭,休得猖狂,本真人今天一定要拿下你們。」
司卿酒好似被這場面嚇到了,連忙縮到域君身後,小小聲念叨:「好,好可怕,域君,他們好兇狠哦。」
在場的哪個不是修仙者,就是聲音再小,也聽得一清二楚,差點沒一口口水噴上去。
你一個大魔頭,說我們可怕兇殘,什麼大病。
域君一手抱著司卿酒,冷睨著義憤填膺的一眾修士,手腕一翻,磅礴的靈力瞬間籠罩眾人。
『唔…』
『啊』
痛苦的叫聲斷斷續續傳來,光芒散去,地上倒了一片人。
明芙也遭了殃,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心中再次升起對她家卿酒哥哥的喜歡,她還能站著,就是他給自己的靈力修為,不然也跟其他人一樣了。
卿酒哥哥真的對自己太好了,他是唯一一個在自己身邊只是真的希望自己好,而不是對自己好另有所圖的,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受欺負。
域君俯視著眾人,滿眼冷然:「本座的人,啟容爾等置喙。」
若非一直壓制,他早殺人了,可他不能,至少今日不能,晦氣。
龐大的威壓壓的眾人丹田裡的金丹元嬰陣陣發痛,渾身靈力也不斷翻湧,好似下一秒就會破體而出。
稍微弱點的,面色已經慘白一片,血接二連三的冒出來,大殿一時間充滿了血腥味。
司卿酒見狀拉了拉域君的衣服:「算了吧。」
域君不贊同:「不必如此善良。」
「…」
狗屁個善良,明明就是他挑起的,這大魔頭,算他知道是他自己的問題,不連累他們,心裡罵著,就又聽到他說。
「他們這麼恨我,處處罵我,想來是
我哪裡做的不好,他們才會不喜歡我,你別怪他們。」
司卿酒故作自責,看起來有些失落,心裡暗爽。
他不滿這些正道修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明明身為正道之人,卻比他們赤陽殿還狠,爭鬥從不避開凡人,常常波及一大片無辜,私底下更是幹了不少骯髒事。
『噗』
氣急的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其他人也是抖得厲害,差點沒翻白一帆厥過去。
域君心疼的把人往懷裡攬了攬,「不是你的錯,是他們。」
正道修士:「…」
域君:「無須他們喜歡,有本座。」
正道修士:「…」
心痛。
司卿酒一直注意著他們的表情,歡快的笑了:「域君,你真好。」在域君看不到的地方,對著眾人挑釁一笑,繼續氣他們:「聽到沒有,域君就是喜歡我,你們休想拆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