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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剛好就聽到這句的司卿酒,嘴角抽抽。
這小子,可真是會給自己加前綴。
自戀。
「大師,他是顧宴君的兒子。」葛彰開口,他以為對方真的只是單純的詢問名字。
男人頓時皺眉:「不是,他不可能有兒子。」
「啊?」葛彰一愣,「可顧隨安說是他親孫子啊。」
「顧家不會有後。」男人肯定到。
葛彰當即瞪大眼睛,滿是震驚,「那這豈不是說,顧宴君被綠了?顧隨安他在幫別人養孫子?」
葛彰真的忍不住,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驚人。
顧隨安居然也有今天。
雅萊氣呼呼的瞪著葛彰:「我爸爸才沒有綠我爹爹,你少胡說。」
「呵…」男人像是抓到了他的痛腳,滿是嘲諷:「你跟床上那人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你就是個野種,是私生子。」
「有膽子你再說一遍。」雅萊嗖的站起來,滿臉陰沉。
男人得意的看著他,「再說一遍又何妨,你就是個野種,是個私生子,我說了,你能奈我何?」
「嗚嗚嗚嗚……」雅萊當即嚎啕大哭,一屁股坐在床上,「爸爸,這個壞人罵我,他欺負我,爸爸,爸爸。」
「他罵你欺負你,你就雙倍奉還。」司卿酒站在門口,面色森冷。
凝視著那個男人,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房間門裡的兩人齊齊看向門口。
皆是神色難看。
「是你!」葛彰有些牙痒痒,白天就是這個人,搶走了他一百萬。
司卿酒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對著雅萊繼續說:「今天爸爸教你一課,身為我的兒子,最不需要的就是忍氣吞聲,任人欺凌,只要你占理,你想做什麼就做,出了事,我兜著。」
「現在,為自己報仇,缺胳膊斷腿都可,只要留口氣。」
「謝謝爸爸。」雅萊迅速蹦起來,眼淚也沒有了,大大的眼裡全是亮光。
盯著一直沒開口的男人,陰惻惻一笑,「你聽到了,我爸爸說了,只要留你一口氣就可以了,缺胳膊少腿的無所謂。」
男人下意識後退一步。
不知為何,這個小小的孩子,此刻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還有那個剛剛出現的男子,那般悄無聲息,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他在外面留了不少蠱蟲。
可他的蠱蟲卻一點提醒都沒有給他。
只能說明它們全都死了,或者,他到來根本沒有驚動它們。
能夠做到這點,實力都比他強。
幾乎是瞬間門,男人就權衡出了利弊,準備趁其不
備衝出去。
才跑出兩步,就咚的一聲,撞到了什麼東西上,整個腦子暈乎乎的。
葛彰通孔猛縮,死死的盯著那虛空看。
明明什麼都沒有,卻把大師給彈了回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
背後止不住的冒起冷汗。
葛彰腳下控制不住的後退,嘴唇發抖。
「想跑,這怎麼行?」雅萊飛到司卿酒面前,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朝著男人就丟過去一個東西。
男人條件反射的抓住,不料掌心一痛。
一看,正是他之前被拿走的蛛蠱,而此時,那小東西狠狠的咬了他,又迅速鑽進了他手掌心。
面色大變。
迅速按住手腕,嘴裡不斷念著咒語,想要把蛛蠱給逼出來。
發現不行後,又驅動身體裡他從學蠱就開始養的王蠱。
那在血脈里爬動的蛛蠱停了,男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感覺又動了起來。
眨眼便到了他脖子處。
葛彰本就離得近,見對方脖子皮膚突然凸起來一塊,那一塊逐漸形成了一個蜘蛛的形狀,在皮膚下不斷遊走。
他整個人也顯露出一種瘋狂,青筋直冒,眼神猙獰,看得滿十分驚駭。
「這,這…啊!」葛彰止不住尖叫一聲,整個人連連後退。
太可怕了。
那蜘蛛像是要衝破皮膚一樣,很快爬到了他的嘴裡。
男人還沒有抓到它,又上升到了鼻子處的皮膚下,最後落在眼睛那。
鮮紅的血液緩緩流下來。
染上滿臉。
極其嚇人。
司卿酒抱著雅萊,面無表情的走過兩人身旁,停在床邊,手指在顧宴君額頭一點。
原本陷入沉睡的顧宴君,緩緩睜開了眼。
只迷茫了瞬,便立刻清醒過來,剛要說什麼,見到司卿酒,笑容燦爛,「你來看我嗎,是想我了嗎?」
司卿酒:「…」
雅萊:「…」
「爹,你就算是眼睛看不到除了爸爸以外的東西,那你至少耳朵動一動,聽聽這不該有的刺耳聲音啊。」
雅萊無語的吐槽,
他爹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有嗎?」他沒有聽到啊,只看到了眼前的人,顧宴君想。
睜開眼就是心上人,真令人愉悅。
雅萊翻了個白眼:「有,這都能擾民了。」
「是嗎?」顧宴君不舍的挪開視線,看向房間門裡多出來的人,也不在忽視那連連慘叫。
只是。
「這什麼鬼東西?」
一張滿臉是血的人,饒是他心理強大,也覺得有些滲人。
葛彰已經早就嚇到的站不穩,縮到了床頭櫃那邊,整個人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