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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把握就好,我回家一趟,你媽和你弟他們還不知道你醒了。」
顧隨安之前的情況,他都沒有告訴妻子和小兒子。
就是怕他們過於擔心。
現在總算是好了。
只是他以為算是隱蔽的消息,早就被葛彰傳播出去。
本身他在會議上當眾說了,很多股東知道,傳到了公司一些人口中。
葛彰又有目的,自然不會沉默。
他此刻是真的慌,非常慌。
四年前,他兒子半夜昏迷不醒,怎麼檢查都檢查不出來問題,他還送往了國外,想要求助更高端的醫療檢查。
可惜,國外也束手無策。
就在他差點崩潰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
對方給了他一個方法。
他一開
始是猶豫的。
只是看著兒子一天天萎靡,不斷在鬼門關徘徊,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死去。
他只能選擇那個大師的方法。
那個大師是真的厲害,第二天,他兒子就活蹦亂跳了,但跟著傳來的,是顧宴君出了車禍,昏迷不醒,疑似會成植物人。
他當時很震驚,第一時間找到了那個大師。
大師跟他說只需要一個人的生成八字和血液,不會出什麼大事,只是幫忙擋災一下。
可這對方相當於是死了啊。
他於心不忍。
然而大師告訴他,他兒子是自己作孽,因果報應,不替命轉移氣運,根本活不下來,甚至是他們夫妻兩也會死亡。
他終究是自私的。
再也沒有問過那件事。
就想一直這樣下去。
這幾年,他對外宣傳說兒子出國,實則送到了隔壁省。
誰知他那麼混帳,吃喝嫖賭樣樣干,還去飆車,惡意撞死人,造成冤孽加深。
轉眼又逼得大學生跳樓,一屍兩命。
讓他好好的身體,出了問題。
他再次聯繫上那位大師,那位大師給他的結論還是只有一條。
於是,他借別人的手,給司家送了一個花瓶。
可惜那個花瓶被處理了,明明眼看就要成了,都是顧睿安那個學長壞他好事。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找機會,偏偏顧睿安身上有寶貝,他送的東西,全軍覆沒。
現在顧宴君又醒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
聽著電話里妻子驚慌失措的聲音,葛彰臉扭曲。
顧宴君才醒,兒子就進醫院搶救,要是等顧宴君恢復,那他兒子豈不就要死了?
不,這種事一定不能發生。
他就這一個兒子。
老顧有兩個兒子,死了一個,還有一個。
不會絕後。
他現在還連孫子都有了,兩個都死掉,也不會有什麼。
安撫了妻子幾句,連忙給好久沒有聯繫的大師打電話。
司卿酒面前的水盆緩緩浮現出一個人影,正好是在打電話的葛彰。
很快,又換了一個畫面。
變成了一個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看不清臉的人。
司卿酒基本可以肯定,這人和那個葛彰,有關係。
多半是兒子之類的。
視角問題,他看不太清外面的情況,只有隱約的聲音傳來。
等到水面恢復成清透,司卿酒摸出手機,給萬部長發了條消息過去。
『宿主,你不自己去嗎?』
二哈問道,某個傢伙不是他男人嗎?
咋宿主表現的這麼淡定?
『不用,雅萊在那。』司卿酒可不想再跑一趟,累。
他之所以要回來施法,不是就在醫院,是醫院不適合,那裡本來氣場就混亂,陰靈也多,很容易就出現偏差。
可以說,醫院,學校,墳地,火葬場等地方,都不適合做法。
不然就不是找問題,那是群魔亂舞開party。
二哈給雅萊點了個蠟燭,今晚要被迫上崗當保安了,還是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呢,可真慘。
雅萊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警惕的看著四周,怎麼感覺陰森森涼颼颼的?
難道是有刁民要來害他爹?
那可不行。
他爹死了,他爸會揍他的。
當下拋下自己的玩具,蹦到顧宴君床上,盤腿一坐,嚴肅的戒備著。
顧宴君被他這小模樣弄的莫名其妙,「雅萊,怎麼了?」
「爹,你別說話,影響我感知敵人。」雅萊老沉的說道,好像十分穩重,可跟他那張小臉實在不匹配,一點沒有威嚴,只覺得喜感。
顧宴君對他突然冒出來的奇怪想法已經接受良好,也沒多說什麼,閉上眼睛養神。
他現在還是需要多休息。
雅萊等了一會,什麼都沒有,眼皮也開始有點往下聳拉。
猛地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直直的盯著門口。
片刻後,又暈暈乎乎的。
掙扎了好一會,實在是沒有斗過想要睡覺的欲望,小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爹旁邊,睡了過去。
顧宴君睜開眼睛,有些好笑。
這小傢伙,還說要保護他,這睡的比他還快啊。
只是這樣睡,會不會感冒?
他想給他蓋個被子,偏偏動不了。
斟酌了下,還是決定叫醒他,不然晚上要受涼。
「雅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