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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姐,三師兄。」旬禍率先叫人,看了地面的人,微微皺眉。
歐陽沫和妄平在四師弟跑了之後,他們也機智的閉關去了,想著能躲一天是一天,剛好他們也有點頓悟。
沒想到一出來,宗門一個人都沒了。
兩人都慌了,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察覺到這邊有靈力波動,就連忙趕了過來,看到他們,才鬆了口氣。
準備上前,就見到躲在後面,鬼鬼祟祟的至凡。
歐陽沫和妄平本就對這個白眼狼很生氣,現在看他又這樣,想著肯定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不然這麼藏著躲著幹什麼,就直接把人踹了出來。
「掌門,長老,大師兄,五師弟。」
兩人叫道,打完招呼,才指著地上的人說:「我跟三師弟過來,就見他神情有異,又悄悄的躲在一邊。」
沒有往下,點到為止,在場的人卻是都明白了。
至凡這會已經緩過來,連忙爬起來,衝著司卿酒就求救:「大師兄大師兄,我沒有,二師姐冤枉我,你要給我做主啊,他們欺負我。」
「哪來的二師姐,我不是你二師姐,叫我歐陽師姐。」歐陽沫一點不給面子的糾正,要不是大師兄確實是整個無妄門的大師兄,他這樣叫沒有錯,她連大師兄都不想他叫,忘恩負義的東西。
妄平抱劍於胸,滿是鄙夷:「就是,這裡可沒有什麼二師姐,也沒有劍鋒大師兄,只有無妄門大師兄,別叫錯了。」
「二師姐,三師兄。」至凡眼淚流了下來,可憐的望著兩人,又看向司卿酒,滿是委屈:「大師兄。」
「真不要臉。」妄平直接開罵,一點不給他好臉色。
旬禍也很不滿:「我們已經和劍鋒沒關係了,別亂叫,大師兄沒有和你算帳是大師兄仁慈,別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分寸。」
「五師弟所言極是,以前看在大師兄的份上,我對你寬容,要是
你實在是不想活了,我也可以成全你。」
歐陽沫滿臉冷意,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動手的想法。
至凡連忙縮了縮脖子,嘴巴也閉上,有些害怕。
歐陽沫當即嗤笑一聲:「欺軟怕硬的東西。」
妄平也翻了個白眼,無聲嘲諷。
漠君看明白了,靠近司卿酒,「原來這就是傷害過魔後的人啊,魔後心善下不去手,不如本尊來代勞?」
他的聲音不大,可在場的都是修士,誰聽不到?
魔修們頓時激靈了,這是個表現的好時候啊,連忙開口。
「尊上,尊后,這種小事怎能勞煩您二位,我們來我們來。」
「對對對,處理這種惡人,我們合適我合適,可不能髒了您二位的手。」
「咱們尊后就是寬容心善,尊后,您放心,以後有我們尊上在,絕對不會有不長眼睛的欺負你。」
「沒錯沒錯,尊后還是太善良太柔弱,別人才會這般得寸進尺,日後和我們尊上在一起,尊上肯定不會讓那些礙眼的東西出現的。」
感覺自己被搶了表現的機會準備發火的漠君,頓時身心愉悅了。
算這群傢伙懂事,話說的很漂亮。
「魔後放心,日後誰敢污你的眼,本尊就廢了他。」
摺扇輕搖,圍著人轉了一圈,笑容滿面:「魔後確實是太柔弱了,得好好補補,不然他們就會覺得你好欺負,我不放心。」
「…」
一眾修士們已經不想說話了。
包括無妄門的掌門弟子們都心情複雜,看著魔尊和魔修們的視線,充滿了迷茫。
是他們對柔弱好欺負有什麼誤解,還是自己不明白這幾個字的意思?
至凡嚇得要死,整個人縮成一團,眼淚都不流了,聲音發抖:「我,我沒有,大,大師兄你相信我,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
沒有什麼,誰都不知道,也不懂他要表達什麼意思,面色慘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可憐。
有的有點心疼了,只是魔尊在場,他們也不敢開口。
畢竟,沒人想死。
漠君挑眉:「哦,沒有什麼,你這莫名其妙的話,說的不明不白,本尊很
不高興。」
手中的扇子一手,一揚,至凡整個人飛了出去。
『嘭』
落地的瞬間,濺起一片灰塵。
「啊!」
刺耳的尖叫,劃破這方天空。
至凡一口血吐了出來,整個臉痛的皺成一團,看起來極其嚇人。
周圍的人,連忙後退,讓開位置。
心都提起了,魔尊竟然二話不說就動手,實在是太想陰晴不定了。
這一刻,他們倒是有了點,這位是魔尊的真切體會。
司卿酒看著那吐出來的血,掀了掀眼皮,他也有點想吐了,仿佛又回到了剛剛見到那個大頭的時候。
空氣中滿是血腥和腥臭,哪怕他早就屏蔽了呼吸,還是覺得難受。
狠狠的瞪了身邊人一眼,咬著牙道:「還不快點,把東西給我收起來。」
???
漠君一腦子迷茫,什麼東西收起來?
地上那個?
嗯…說東西,好像也行得通。
見人表情越發不好了,連忙招呼自己的怨種下屬:「沒聽到魔後的話嗎,還不快把那髒了魔後的東西給拖下去。」
魔修們第一反應也是至凡,迅速上前,毫不客氣的拽住正要掙扎著起來的至凡,拖著就準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