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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將軍正好奇是何物,就將東皇瑜叫人將東西斷了上來。
卻是一個看上去很是破舊,以鱗甲與皮革縫製的小黑龍,東皇瑜摸了摸小黑馬,幽幽道:
「此乃母親生前親手為三妹縫製的玩具,上面用的鱗片還是母親褪下的龍鱗。」
紅衣將軍心裡一驚。
陛下現在神志不清,本就受不了刺激,若看到此物,豈不……
東皇瑜笑容幽深:「二妹不是用母親的龍鱗給自己打造了一副龍鱗甲嘛,也是時候讓父親想起這件事了。」
東皇瑜說著摸了摸脖頸。
在她脖頸處有一條紅色疤痕,看著像是一條紅線。
神族身上輕易不留傷痕,尤其東皇一族肉身無敵,東皇瑜脖子上的這倒傷痕,卻是東皇老爺子親手所為。
為了懲罰兩個不敬生母的孽女,他親手砍斷了東皇瑜和東皇婕的頭顱!
縱然兩人都未死,肉身也恢復如初,但這倒疤痕永遠不消,時刻提醒著她倆,也提醒著世人,她們曾做過什麼……
紅衣將軍遲疑道:「殿下,陛下雖精神不濟,但以阿古奴的能力未必查不出來是我們的手筆。」
這件事要不留痕跡,太難了。
東皇婕雖忤逆不孝,但也不至於蠢到主動去挑釁那位陛下。
東皇瑜幽深的眼底壓著波瀾,一字一句道:「能夠承受的代價,就不叫代價。」
「他一直不肯離開天門,到底是瘋到不能見人,還是無法離開呢……」
東皇瑜笑容透著幾分嘲諷:「琥珀可是覺得本宮太過忤逆了?」
名為琥珀的紅衣將軍低頭道:「卑職不敢。」
旁邊那些宮人更是嚇得直接動手戳聾了自己耳朵,寧願自殘,也不敢聽接下來的話。
東皇瑜似無奈的掃了眼那些宮人,拂袖讓他們先退下,卻是笑了起來:「倒是群謹慎惜命的。」
聽著像是誇獎,可誰人不知,在這位大帝女身邊伺候,若不謹慎小心,很多時候或因多聽了一句話,就會落得全家陪葬的結果?
東皇瑜自說自話道:「當年父親的的確確是想殺了我和二妹的,掘亡母之墓,以亡母屍骨煉器,大逆不道,縱然殺了我和她,也是應該的。」
「你可知他為何留我和二妹一命?」
琥珀豈敢應聲。
東皇瑜笑了笑,又道:「世人都說,是因為我和東皇婕大逆不道,他才瘋的,可我從不覺得他真瘋了,哪怕是瘋,他都還掛念著我那寶貝三妹。」
「那之後,他就寸步不離天門,可那扇天門本就是他的了,何至於一直這樣苦苦守著呢?他是在為誰守著那扇門?」
東皇瑜自顧自說著:「他不殺我,是因為他知道,他守著天門,巫妖神領無人主事,勢必會引來四方覬覦,人心大亂。」
「他故意放權,但又未真的放權。」
「他不殺二妹,是為了讓東皇婕與我掣肘,讓我不能成為巫妖神領真正的主人。」
「我與東皇婕,就是那棋盤上的黑子與白子,衝殺不斷,實則都是棋子,執棋的卻是我那位好父親。」
「帝王心術,權力制衡,屬實被他給玩明白了。」
「可我,不甘心只當一枚棋子呢……」
東皇瑜閉著眼,嘆氣道:「琥珀,本宮沒有錯,這世間,唯有權力與實力才是不會背叛自己的,縱是骨血至親也有偏頗,也有背棄。」
琥珀知道東皇瑜說這些,並不是想要自己贊同,因而並未出聲。
他是最早跟隨在東皇瑜身邊的人,自然知道東皇瑜身上發生的一切。
他下意識抬頭望了眼東皇瑜,看著這位巫妖神領最為尊貴與深不可測的大帝女,他恍惚想到:
曾經少年時,那個意氣風發,紅衣披甲率軍劍指妖魔的少女。
是從何時開始,她開始痴迷於權力的呢?
第684章 尾巴禿禿,兮寶哭哭
東皇瑜的邀請帖與木木的傳音是一前一後到的。
東皇瑜以尋找失蹤的荒神門為由,將請帖發給了日族,兩封帖子,一封給羲和,一封給楚裙。
除此之外,羲和他們收到的消息中稱,東皇瑜宴請的還有混元之地的人。
對於楚裙這位大姨母,羲和給出了提醒:「有句話叫咬人的狗不叫,這話用到東皇瑜身上最合適不過。」
「裙兒,她應該已知道你的身份,也猜到你過去的一些布置,若我所料不差,她暫時不會與你撕破臉。」
「你此去巫妖神領,或許一開始她還會幫著你去找東皇婕的麻煩。」
羲和笑道:「比起你,她更想除掉的應該是東皇婕。」
楚裙思索便知:「因為權力?」
羲和點頭:「畢竟東皇婕一死,論資排輩,她這位嫡長女都是最理所當然的繼承人。」
楚裙好笑:「什麼時候須彌的王位,也論輩分了,不是按實力來的嗎?」
「東皇瑜很強。」羲和輕聲道,看向楚裙:「她的實力是最接近東皇神君的。」
楚裙神色一正,「包括荒神門的加持嗎?」
羲和笑著道:「知道為何東皇陛下瘋了後,帝俊仍不敢染指巫妖神領嗎?」
「該不會是因為我這大姨母吧?」
羲和點頭:「東皇瑜成年之前就率軍蕩平諸百魔窟,戰功赫赫,成年後更是親赴日照與混元,與帝俊和太昊約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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