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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日都呆在鎮妖司里,他親自過來,謝俊心裡豈會不忐忑。
尤其現在府內還是這種情況。
「讓國師大人見笑了,小侯教女無方。」謝俊硬著頭皮道,看向楚裙,聲音頓厲:「還不快放開你妹妹!國師面前豈容你造次。」
楚裙笑容不改,握著簪子的手又抖了下。
謝霏霏臉上又多了一道血痕:「啊!!!」
楚裙哎呀聲,笑意更盛:「駙馬爹爹,都說叫你別嚇我了。」
周遭抽氣聲連連。
這妖星膽子也太大了吧!這是連國師也不放在眼裡了?!
謝俊臉色難看了一瞬,又沉下了氣。
自己的確奈何不得這孽女,但帝臣可就不同了!
得罪了這位國師,就算她血脈覺醒了又如何?照樣要被打入塵埃!
謝俊巴不得楚裙鬧得更大更瘋點呢!
「國師大人見諒,小侯是真拿這孽女沒辦法,她仗著自己是郡主,對親妹妹下如此毒手,連我這父親也不放在眼底……」
帝臣恍若未聞,而是看向楚裙:「先前你說,是她將你推下懸崖?」
此話一出,謝俊臉色變了。
帝臣身後的親侍鶴青似笑非笑的看著謝俊:
「文遠侯恐怕不知,貴府門外聚了不少百姓,你們吵架的聲音,可是連外頭都聽得一清二楚呢。」
「主上不喜歡熱鬧,所以就在外面多等了會兒,等你們吵夠了才進來。」
謝俊臉色更難看了。
這叫不喜歡熱鬧?!
這分明是看夠了熱鬧才來的好嗎?!
「國師大人,這裡面有誤會……」
「你可曾謀害郡主?」男人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問的卻是謝霏霏。
落於人耳似梵音加身,周遭盪起微塵,這一句問話蘊含靈力。
帝臣用了真言術!
謝俊臉色徹底變了。
楚裙略有意外,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國師大人。
謝霏霏面如死灰,她的嘴不受控制的張開:
「我……想殺了她,這樣入鎮妖司的名額就是我的了,我明明已經把她推下懸崖,她應該死了才對……」
周遭一片譁然。
侯府眾人都驚呆了。
真相竟是如此?!楚裙沒有撒謊?!
「殺人償命。」
帝臣語氣平淡,手裡拿一串玉石手串,不緊不慢的捻著,「既如此,郡主找她報仇,合情合理。」
王氏聽到這話,眼前發黑又暈了過去。
謝霏霏直接哭了起來,謝俊更是說不出話來。
有帝臣這一句話在,他就別想再藉此事找楚裙的麻煩!
鶴青知道自家主上的脾氣,能說這麼多話已經是極限了。
帝臣和他的確早就來了,只是沒進來。
但這位楚裙郡主幹了什麼,他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鶴青還挺佩服她的手腕的,夠狠夠毒氣魄還大!
有仇報仇,這才解氣啊!
鶴青不免有些欣賞起楚裙來了,更別說,這一位還救了自家小主子。
想起小主子的吩咐……
鶴青:「唯有皇族楚氏子孫才可免試入鎮妖司,貴府的二小姐可真有意思,就算郡主死了,這名額也落不到她頭上啊……」
「侯爺,她該不會以為您過去是駙馬,她就算是半個皇室子弟了吧?」
謝俊差點又噴出口老血來!
駙馬這個梗過不去了是不是!
怎麼誰都要來用這事踩他一腳!
偏生這鶴青的嘴是出了名的毒,他是帝臣的親信,本身又是鎮妖司的統領之一。
「鶴青。」
帝臣開口,鶴青立刻老實了,保持微笑乖乖站好。
帝臣:「言之有理。」
鶴青:「嘿嘿,謝主上誇獎。」
謝俊:「……」
侯府眾人:「……」
楚裙:「噗——」
她直接笑出了聲,丟垃圾似的,隨手把謝霏霏丟到了旁邊。
目光在帝臣主僕身上轉了一圈,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看來這世上的聰明人與明眼人還是很多。」楚裙笑道,她看著鶴青:「這位朋友,會說你就多說點。」
鶴青愧不敢當,就要開口。
對上了帝臣斜睨過來的視線,他退後一步,老實閉嘴。
楚裙嘖了聲。
侍衛挺有意思的,主子就沒什麼意思了。
她一貫不喜歡這種冷冰冰沒啥人味兒的男人,太無趣了。
帝臣看著她:「你要入鎮妖司?」
楚裙歪了歪脖子,不知道想到什麼,眼裡多了幾分興趣:「鎮妖司里可是有許多妖族?大尾巴,毛絨絨很好挼那種?」
很好挼……
鶴青表情有一丟丟奇怪。
帝臣點頭:「很多。」
楚裙眸光一亮:「那我來。」
「好。」帝臣語氣平靜:「不過你靈脈受創,傷了根基,入鎮妖司,會死的很快。」
楚裙笑容不見:「無妨,我命硬。」
謝俊卻神色古怪,楚裙靈脈受創?自己怎麼沒看出來?
帝臣也未再說什麼,剛剛那些話仿佛只是隨口的交談。
她要離開之際,楚裙忽然叫住他:「國師養寵物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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