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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計都,那傢伙的羅睺骨竟能成為荒神門的鑰匙!」
種種線索連在一起。
不管是楚裙還是帝臣、計都,他們與荒神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而現在,寒濃感覺自己抓住了線頭。
寒濃盯著『帝臣』,目光灼灼:「若你若言非虛,那表弟,到底是什麼?」
『帝臣』偏頭,與其說是思索,更像是發呆。
得虧了狐媚子這身好皮囊,若換個人一直保持這種神色,瞧著不是傻子也是個腦癱。
他停頓許久,道:「禁忌。」
藏歸看向寒濃:「那日苟尋死前,也這樣稱呼過小禿。」
到底,何為禁忌?
這個疑團暫時不得解,寒濃又追問帝臣神魂的去向,得知他現在那具無面神祗體內後,寒濃和藏歸心情複雜。
「我不明白,那具肉身又是怎麼回事?那本就是禁忌的本體?」
『帝臣』沒有再回答了,他轉身離開。
寒濃只能追上:「你又要去哪兒!」
『帝臣』就兩個字:「餓,飯。」
寒濃:「……」媽的,你是飯桶嗎!
藏歸對雲楓和牛大花吩咐道:「你們先回皇圖城,看顧好那些魔眼族人,我與寒濃跟著他,謹防意外。」
「啊?好,好。」雲楓點頭。
原本凝重的氛圍變得烏七八糟。
眼下的難題是……這個一心找飯的『飯桶臣』似乎抱著不吃飽絕不離開赤地的態度。
貪得無厭,大概就是這樣的?
『帝臣』看似不疾不徐的走著,但速度卻極快。
寒濃只能化為本體跟上,藏歸坐在他的龍首上,眼神無奈。
好在毀了黑金礦後,現在赤地對他們的靈力壓榨要比之前少多了。
寒濃罵罵咧咧:「這飯桶的力量太詭異了,他這一路掠奪貪慾,我感覺我都要被他掠奪的立地成佛了。」
「但凡生靈,皆有所欲,貪慾無休無止,是掠奪不盡的。」藏歸思索道:「清心寡欲也只是一時。」
嬌嬌龍翻白眼。
「寒濃。」藏歸輕喚著,目光卻鎖定著下方『帝臣』的身影,「若他只是本能之一貪婪,那麼剩下的,還有什麼?」
寒濃不知想到了啥,龍目里情緒怪異:「說起來,表弟掠奪了苟尋後,也變得奇奇怪怪,像是行走的叉叉藥,讓人心起色慾,那玩意……算本能之一嗎?」
「但那苟尋算個什麼玩意,他體內總不可能也藏著禁忌的本能之一。」
藏歸沉吟:「小禿說過,這個面面是侯君從帝俊的荒神天門中帶出來的。」
「會否小禿煉化的天域荒神門中也有一種本能,只是那種本能並未甦醒,在表弟掠奪苟尋後,反將那種本能給喚醒了?」
寒濃噗嗤樂了:「按你這種說法,他現在就是名副其實的騷狐狸精咯?」
藏歸嘆了口氣,垂眸笑睨著他:「幸好小禿聽不到你這句話。」
寒濃嘁了聲。
貪與色,皆為本能,無人可免俗。
藏歸深吸一口氣:「既然小禿現在神魂在侯君身邊,以她的聰明才智,應該能認出小禿來吧?」
寒濃篤定無比,驕傲的一昂龍首,直接把藏歸甩了出去:「那是當然!那可是我家楚楚!慧眼如炬!」
藏歸抓著龍角,身子懸空,迎面而來的風颳在臉上,巴掌似的抽的生疼……
像是在打臉。
……
大戰落幕。
羲和歸來掌權,接下來穩定人心,平息亂局的事就用不著楚裙來操心了。
此次能勝,還是僥倖。
若非中間有了面面這個變數,這次大戰,自己這一方絕對損傷慘重……
別的不說,般若和聽汐身上的傷勢都不輕。
「身上骨頭碎了二十幾處。」楚裙寒著一張臉,瞪著躺在床上一臉無辜的般若,「我若不把你摁在床上養傷,你還要逞能是不是?」
「阿楚……」般若拉住她的小拇指,搖了搖頭:「生氣就不漂亮了。」
「我又不是嬌嬌,要什麼漂亮!」
楚裙喝道,看著她那臉色,語氣還是重不下去,她嘆了口氣,「富貴兒的丹先吃著,別管臭不臭了,養傷要緊。」
「若若,聽話。」楚裙捏住她的下巴,搖了搖,眼神無比認真。
般若乖乖點頭,眉眼俱是笑意:「好。」
「小魚那邊……」
「我會照看。」楚裙敲了她腦門一下,嘆氣:「我的傻若若,年紀不大別和老婆婆似的,操那麼多心好嗎?」
般若被她逗笑了,嗯了聲:「那我可不管事了,也讓阿楚你好好伺候我一段時間。」
「包君滿意。」
哄完般若,楚裙手覆在她靈台上,讓般若暫且睡過去,她這才起身,輕手輕腳出去。
關上房門後,楚裙眉頭緊蹙起來。
般若的明王身乃是她親手煉製,但這一次對上東皇婕就如遇到克星一般。
她看著皮肉未傷,實則幾十根骨頭都成齏粉了,且這些碎骨的神性都被抹除掉,已成無用之物,根本無法重塑。
楚裙思索著,咬著大拇指朝外走,當務之急,得設法再為若若尋一具神骨才行。
正想著,楚裙抬頭就見聽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她心口又是一悶,喝道:「你不在床上躺著,起來作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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