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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又是怎麼栽到那十一草包手裡的,他還真不清楚!
雲夙忖思,兜兜轉轉,事情又回到原點。
他失去了斷尾前一年的記憶,而楚裙……雲夙總覺得她好像對銷魂引之事也並無記憶。
否則,以她的腦子不會那麼大大方方向他吐露此事。
他今天接二連三的試探,她怎麼都該起疑才對。
除非,她壓根不知道自己與他發生過了什麼?
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又或者,一切都是偽裝。
會是裝的嗎?
雲夙心裡泛起一種怪異陌生的酥癢,眼底燎起恍若偏執的野火。
他生平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知道,撇開這些死板筆墨的記載,那個活生生的楚衣侯、楚十三、楚裙……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
與許武決鬥的前一日,楚裙離開了星夜湖。
入眼,一片荒蕪。
實打實的吃光、薅光、搞光光!
牛大姐打了個飽嗝,「你終於出來了,我已經吃不下了。」
梅拂規胡茬都長出來了,雙目失神:「小裙裙啊,我尋思著這寶貝也不能一直薅,容易失去快樂。」
楚裙:「這話不要出去說,容易被送去投胎。」
「大姐大,拐杖給你!」
小胖雙手獻上權杖。
楚裙拿過去後,敲了下他的魚腦殼:「權杖!什麼拐杖!我還沒到那年紀。」
她感受了一下權杖內的靈草數量,然後傻眼了。
「怎麼才這點?」
小胖可憐巴巴的指著牛大姐:「花花姐太能吃咯,一半都被她啃了!」
牛大花非常不含蓄打了個飽嗝:「還沒消化,需要的話,我可以反芻出來。」
楚裙:「……」
木木:「……」
手裡的桃源權杖異常的滾燙,想飲牛血。
楚裙抱起兮兮,臉深埋入它軟乎乎的小肚皮上,痛心疾首:「我路子走遠了……」
木木差點哇的哭出來:「主人,這頭牛咱們養不起!」
太能吃了!!
楚裙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妖獄,神功小成修為突破的快樂全沒了。
本以為出來後會暴富,結果現實還是如此殘酷。
什麼時候她才能真的富貴??
此刻楚裙 看到牛大花就像看到個討債的,都不敢把這頭牛塞進桃源權杖里,害怕她餓起來把自己老本都給吃沒!
這種狀態持續到她跨出鎮妖司大門。
還沒走出幾米,斜刺里有人沖了過來。
楚裙拽住喋喋不休的梅拂規朝旁側一避,嘩啦——
一盆鮮紅刺鼻的黑狗血與他們擦身而過,澆在了地上。
囂張的身影站在不遠處,潑狗血的赫然是此人身邊的惡僕。
「算你們躲得快。」
「一個妖星壞種加酒囊飯袋,你們兩個倒是臭味相投!」
楚裙和梅拂規循聲看去。
喲呵,熟人吶!
「許飛?你個小臘雞還有臉出來招搖過市!」富貴兒那火氣欻欻的往上冒。
「還敢給我和小裙裙潑狗血,你個栽茅坑吃屎連自己書童都不放過的死變態,你哪來的狗臉?」
許飛本就濃縮的五官更扭曲了,「梅拂規!你給老子閉嘴!!」
他被那個珊珊賤人害得倒夜香,結果栽茅坑裡已經夠衰的了,結果前段時間在自家府上,像是撞鬼了似的,愣是把自己那丑如老狗的書童給推了!
第二天醒來後許飛整個人就不行了,硬生生成了個有把兒的太監!
整個人也有點瘋瘋癲癲的。
「哈~老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反正明天你身邊那妖星就會死!」
「就算我義兄許武受了傷,要捏死她楚裙依舊比捏死只螞蟻容易!」
許飛橫眉豎眼,看著精神不太正常。
梅拂規嫌惡無比道:「聽說這瓜慫瘋了,看樣子是真的。」
楚裙微眯起眼,許飛成這德行,算是她的傑作。
不過許飛本人應該並不知道,所以他今天神戳戳的跑來潑狗血,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果不其然。
楚裙看到了兩抹熟悉的身影,這兩人一起出現,還真叫她有點驚訝。
許天賜穿著一身白衣,因為頭髮被燒光的緣故,頭上裹著冠帽。
眉毛也沒了,哪怕顏值還行,也打不動,瞧著像個無眉大蝦。
而他身邊站著的女子,容貌嬌艷,一身水紅襯得人比花嬌,就是有一隻眼睛瞧著有點斜視似的,給人感覺腦子不大好使。
此女看楚裙的眼神,那是怨毒到了極點。
「楚裙,你沒想到吧!」謝霏霏手撫過自己完好無損的臉,翹起紅唇:「你馬上就要死了,而我的臉和眼睛都已經好了!」
「是嗎?」楚裙摸著下巴,「我怎麼不覺得,以前單看你臉倒是看不出,現在看你那鬥雞眼,一看就知腦子還沒好。」
梅拂規驚呼:「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她長的像個智障啊?」
第96章 我倒要看看,是爾等死,還是我活
「楚裙!!」
謝霏霏直接尖叫了起來,怒指著梅拂規:「你這小白臉幫什麼腔,莫不是這妖星的姘頭!」
「我姘你爹的頭。」富貴兒那嘴也是髒,「哦,我知道你是誰了!謝霏霏是吧!我家小裙裙那駙馬爹的續弦生的女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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