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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臣……罷了,還是叫你表弟吧,順口些。」
「看一人,不看他說什麼,只看他做什麼。你為楚楚做過什麼,我都知道,她也知道。」
「你吧,誠然不夠坦白,但你那顆心夠坦白就成了。」
「楚楚的確不開竅。」寒濃看著他:「可我與她認識至今,也是頭一次見她為一個人失態成那樣子。」
帝臣眸中盪起波瀾。
「滴水石穿,別放棄。」
寒濃端起酒杯喝了口,立馬呸了起來,「你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
他的確是來替楚楚出氣的,故意將酒水換成了兩壺白醋。
明明這狐狸都瞧出來了,愣是把這醋當酒喝了下去。
帝臣笑著又將醋飲下。
「昨夜她身邊真的男妖環繞?」
寒濃譏笑:「裝!繼續裝!還是酸吧?」
帝臣不解釋。
他對她的私心野欲就如暗火,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把火有多可怕,多蠻橫。
所有的忍耐,只是怕嚇跑了她罷了……
即便知道寒濃說的是假話,這心裡也酸味泛濫,醋酒入喉,都沒什麼滋味,壓不住肺腑間的酸氣。
帝臣起身,淡淡道:「我去接她。」
第235章 兮兮管我叫爹,管你叫姐姐,你叫我什麼?
十三樓。
楚裙在廂房內睡得四仰八叉。
般若昨天照顧了她半宿,楚裙的酒量也是不差的,過去八大妖君里便只有藏歸能與她拼酒不醉。
昨夜她一頓豪飲,自己把自己撂倒。
帝臣來時,她還沒醒,般若和帝臣打了個照面。
他是以雲夙的模樣過來的,般若盯著他看了會兒,點了點頭,將醒酒湯直接往帝臣手裡一塞。
扭頭就走了。
屋內,帝臣看到了某人那豪邁的睡姿,『大』字形,腳蹬著牆,枕頭蓋在肚子上,腦袋還在尋覓著枕頭,尋著尋著……眼看那腦袋瓜就要砸床下頭去了……
男人的手,拖住她的頭。
長發從肩頭垂落,掃過她的臉頰。
楚裙夢裡糊塗間感覺臉上痒痒的,抬手撓了撓,張嘴想說話,喉頭又乾的很。
「水……」
「若若……水……」
她隱約記得昨夜般若一直陪著自己,眼睛沒睜開,聲音帶著那麼多撒嬌意味嘟囔著。
帝臣將她的頭輕輕推回床上,轉身去倒水,剛走進步,就聽到後方咚得一聲。
扭頭就見楚裙滾到地上了。
帝臣:「……」
「啊……」
她一臉痛苦的呻吟著,腦袋在床下頭,腳還在床上,一整個倒栽蔥。
「喝醉了還是這麼沒規矩。」
男人清冷的聲音飄來。
楚裙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看清,帝臣已俯下身將她抱了起來,狐尾捲住她的膝彎,穩穩噹噹的將她打橫抱著,帝臣沿著床畔坐下,她就被放在帝臣的腿上。
楚裙暈了不過三息,清醒了。
看著身邊的男人。
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臉上的面具摘了。
面具下,是清灩沽冷的俊顏,如仙如謫,美的驚心動魄。
「你幹嘛又變成表弟的模樣?!」楚裙皺眉,驚覺他抱著自己,剛想下去。
一杯茶水送到了唇邊。
「不是渴嗎?」
帝臣那是那副冷心冷清的樣子,定睛看著她,平靜的像深海,沒有任何異常與波瀾。
「先喝水。」
楚裙直勾勾盯著他,就著他的手把茶水喝了,還是覺得有點渴。
帝臣手一抬,放在一旁的醒酒湯穩穩噹噹的懸空而起,落在他掌上。
醒酒湯又遞到了她跟前。
男人還是那副樣子,看著她道:「喝了。」
楚裙沒動,嘴角扯了扯。
那種分裂感還在,哪怕知道帝臣和雲夙是一個人,但此刻再見他,始終有些不自在。
帝臣與她對視了會兒,問道:「還生氣嗎?」
「沒氣了。」楚裙癟嘴,的確沒氣了,沒啥好氣的。
細想想自己不也是套了一層層的馬甲,不過這狐狸這一波手段比自己高了點,馬甲多套了一重嘛。
帝臣抬手勾下她不小心含在嘴角的髮絲,平聲問道:「知道我是帝臣,覺得不如以前自在了?」
楚裙沒吭聲。
帝臣輕吸了一口氣,沉默了會兒,挪開視線道:「原來膽子這么小嗎?」
「啥?」楚裙一愣。
誰膽兒小?我?
「不是一直想要扒帝臣的衣服,挖帝臣的墳,我送上門來了,你反而露怯了?」
帝臣勾唇看著她:「只會嘴上逞能?」
楚裙眼裡湧出烈火:「你還好意思說!」
她剛要發作,看到他手裡的醒酒湯,端過去噸噸噸給幹了,直接把碗丟到一旁,直起腰就掐他脖子。
「自己殺自己,還請我去挖你的墳!我嘴把式?昨夜我可把你給扒了!」
「嗯,真厲害。」帝臣笑睨著她。
「哈!小小表弟……你——」楚裙與他四目相對,看到了他臉上的笑意。
帝臣不會這樣笑,雲夙也不會,只有歸瀾會如此。
楚裙垂下肩,將他一推,站起身道:「兮兮知道自己爹有兩副面孔嗎?」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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