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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抬頭。
少年唇瓣染血,荼蘼艷麗,與冷寂清灩的眸色形成強烈的反差。
雲夙舔去唇上的血,妖冶邪美的盪人心魄,眼眸卻牢牢鎖著她,輕聲低斥:「莽撞。」
第107章 表弟,你嘴挺硬啊,差點把我牙磕斷
楚裙第一時間檢查他的尾巴有沒有冒出來。
見他還是正常的,不由鬆了口氣。
雲夙神色略顯怪異,收回了手。
唇被撞破了,染了血,看上去妖冶誘人。
奈何……
楚裙舔了舔自己門牙,道:「你嘴挺硬啊,差點把我牙磕斷。」
這反應就不是一般人。
雲夙忽然想到了朱雀對她的評價:
——不懂情愛不開竅的木頭一根!
除了不開竅的,還有煞風景的。
梅拂規捂著鼻子,幽怨道:「您二位就不關心下我的鼻子嗎?」
他鼻血都淌出來了。
「表弟煉了鐵嘴功,小裙裙你是煉鐵頭功了嘛?」
楚裙毫不心疼,遞了個手帕給他擦鼻血,「你鐵鼻功?」
富貴兒接過帕子捂鼻子,嘀咕道:「咱們鐵三角也不是這麼鐵的啊。」
「少貧嘴,你急吼吼的做什麼?」
「出大事了啊!」梅拂規壓低聲音道:「你猜我剛遇見誰了?太長公主身邊的管事太監!」
「那太監派頭可夠大的,直接和千闕統領吵起來了,嚷嚷著讓鎮妖司交出冉遺魚,說是給太長公主的納貢。」
梅拂規擠眉弄眼:「那魚……小胖……你懂的!」
楚裙神色微變:「過去瞧瞧。」
她一馬當先,富貴兒跟上,見雲夙還是慢悠悠的,他回頭挽住雲夙的胳膊就跑。
「表弟你快點,這麼慢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雲夙:「……」
他最大的失誤,或許就是冒用了梅拂規表弟這個假身份。
雲夙有些恍惚了……
太長公主身邊的管事太監叫福子,那派頭架子端是比皇子公主還高,與千闕說話時都是頤指氣使的。
「太長公主親口說了,這冉遺魚,鎮妖司必須得交出來。」
「她老人家壽辰將至,壽誕時要用這冉遺魚為菜,宴請賓客,陛下那邊已經允了。」
福太監昂頭道:「鎮妖司現在說冉遺魚逃了,雜家可回去交不了差。」
千闕還是笑眯眯的:「的確是逃了,鎮妖司總不能憑空給太長公主殿下變出一條來。」
「那條魚明明都被砍了四足,怎還能出逃?鎮妖司就這點本事?」
千闕似笑非笑的看著福太監:「福公公知道許武將軍是怎麼死的嘛?」
福太監神色一僵。
千闕吹了吹手指甲上不存在的灰:「他被我們鎮妖司一個緋衣使給一刀砍死了,砍死之前他幹了什麼事你知道嗎?」
「他啊,來咱們鎮妖司鬧事,結果國師大人一個不高興,讓他在門口吐血三升。」
福太監面色發白。
千闕笑眯眯道:「福公公的修為比起許武將軍,不曉得如何呀?」
福太監有個屁的修為,他面上悻悻,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敢說。
千闕忽然指向不遠處:「砍死許武的緋衣使來了,哎呀,在下真的很想再見識一下她亂了天象的那一刀呀!」
楚裙一刀引天象砍死許武的事,王都城裡誰人不知?
她聲名鵲起,妖星的名頭後又加了煞星、妖孽好幾個尾綴。
福公公朝楚裙的方向看了眼,嘴角抽搐道:「總而言之,這也是陛下的旨意。」
說完,他帶著人落荒而逃。
千闕笑眯眯的朝楚裙走過去,道:「跟上去,麻袋一套,打斷腿。」
楚裙挑眉,雲夙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
千闕努嘴:「去啊,出事兒我擔著。」
楚裙笑了:「好。」
她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快步往外走。
其餘人還有點詫異。
「她真敢打啊?」
「許武她說殺就殺了,這有啥不敢的?再說這不就是個太監嘛。」
「這福太監可是太長公主身邊的人,打了他不是打那位的臉嗎?對方可是陛下的親姑姑!」
「千闕統領這是不是坑她啊……」
眾人議論紛紛。
千闕雙手枕在腦後,懶洋洋道:「敢來咱們鎮妖司裝大頭蒜,打斷腿都算他狗運好。」
「你倆現在也是丁字院的吧?看什麼熱鬧?跟上一起!」
楚明月和楚明珠只是經過,就被抓了壯丁。
鎮妖司外,楚裙摸著下巴嘆氣:「老話說得好,看熱鬧要遭,這不就遭了嘛!你們二人要吸取教訓啊。」
楚明珠小臉都紅了,憋屈道:「關我和我四哥什麼事,我們就經過!」
楚明月也很無語,那福公公他也看不順眼,可對方是太長公主的人啊!
現在他和楚明珠就住在皇家別院,低頭不見抬頭見。
「你倆也調來丁字院了?甲字院待不下去了?」
楚明月把甲字院給賣了,將賤民村的事兒捅了上去,那邊自然容不下他們兄妹。
乾脆就調來了丁字院。
「去吧,大義滅親才是丁字院的風格,那老太監就交給你們了。」
梅拂規把麻袋塞給他倆,「二位記住啊,打斷腿就好,別打死了,不好收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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