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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神王七魄在利爪手下如被砍瓜切菜,地上那些樹樁更是被連根拔起不少。
但奇怪的是……
「那邪月的觸鬚口器怎麼到現在還沒出現?」
楚裙納悶,梅任憑也很意外。
「我和虎虎逃出來時,那丑東西都還出現過,現在動靜鬧這麼大,怎麼沒反應了?」
「大虎姐的這一半軀體被留在此處伐木樹魂,為邪月供養,難道是因為她帶你逃出此地,打破了平衡,所以那邪月的觸鬚才離開了?去別處尋找養分了?」楚裙猜測著。
『來都來了』打秋風是一回事,但最終目的還是找到邪月雛形,然後順藤摸瓜過去……
現在那觸鬚鬼東西不在,倒也沒必要在折騰。
楚裙打了個響指。
青銅大門驟開,詭異利爪重新被拽回門內,連帶著那些神王七魄也被一隻只燕尾蝶銜走。
砰得一聲。
大門緊閉。
只餘下一片狼藉。
「啊……累……累死我了……」梅拂規癱坐在地連連喘氣兒,這年頭,拉仇恨也是個體力活啊。
楚裙沒搭理他,而是直勾勾的盯著那些個被拽出來的樹樁。
說是樹樁也不對……
「這些不是樹樁,是樹根!」
「的確。」梅任憑也瞧出了端倪:「但這樹根怎麼往上長?」
除非……
楚裙看著地下,難不成這地下……
脖頸處的印記忽然燙了一下,楚裙揩了揩脖子,一隻燕尾蝶落在她耳側輕扇翅膀。
「看來,咱們真得去地下走一遭了。」
「啊?」梅家爺倆詫異,「地下?那邪月在地下不成?山山你怎麼知道?」
楚裙挑眉:「我的絕美男人和孝順兒子通風報信的唄~」
梅任憑:「……」
第495章 禿爹帶娃,呼吸都有罪
地穴深處。
神墓靈宮外一片陪葬墳塋,一個個兵俑站立在墳塋前,墓土打開,似剛從地下爬出來的行屍走肉。
一道身影面不改色的從一具具兵俑前方走過,快速走至靈宮前,試圖將宮門打開。
「怎麼回事?」離歌皺緊眉:「只要邪月進食,宮門就能打開,咱們帶進來了這麼多活人,難道都沒死?」
「不可能才對。」離若也不敢置信:「計都神王姑且不論,深淵王女和天域神主兩人的實力都不如過去,還有他們帶著的那些人,怎能抵抗到現在?」
「這一次機會要是錯過了,就來不及了。」離歌也暗暗著急。
她和離若必須趕在邪月里鬼東西徹底長大前,把他們留下的舊皮囊給取出來。
在此之前,必須入靈宮取得初代翼神的屍身才行。
而入靈宮須得在邪月進食的時候,他們的舊皮囊是七寶之一,要取出來就必須獻上祭品替代。
楚裙等人,就是兄妹倆選中的『祭品』。
哪怕實力不如當年,深淵血脈和神主血脈在,替代他們成為祭品妥妥夠格!
而這兩點,缺一不可!
但現在,一切都事與願違。
驟然,一直低著頭的兵俑們齊齊抬起頭,盯向正前方。
兄妹倆也有所察覺,轉身凝視前方大霧。
磅礴大霧中,一道高大的身影踏霧而來。
男人雙目一直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頭微微下垂,唇微張,一縷霧氣從他嘴裡飄出來,在他身後化為一個女人,懸浮飄蕩。
而數不盡的霧氣,正從女人身上瀰漫開來。
「是你。」離歌顯然認識對方,她眸色微動,語氣如此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帝兮他們呢?」
「走散了。」女人面無表情道。
「走散?」離歌聲音一沉:「按照約定,你該殺了他們。」
「他乃天域神主和深淵王女之子,豈有那麼好殺。」
「血脈再強,他現在也不過一個孩子。」離歌皺緊眉:「沒有天樞神宮的規則護航,他的實力還不如小神王,你豈會殺不了?」
「你可別忘了,他們若不死,死的就會是你,又或者……你最愛的兒子伏戰!」離歌笑容諷刺:「孰輕孰重你該知道吧,折幽王妃。」
女人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磅礴大霧之後。
一道身影孑然而立,似與此處天地完全割裂開的一般。
帝臣面無波瀾,手腕上繫著一根黑綢帶,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把玩著。
若楚裙在的話,定會覺得這根綢帶眼熟的很,她剛在潛淵禁區中醒來時,只有一側血眸回歸。
那會兒怕嚇著人,她時時刻刻都拿黑綢當綁帶擋著半隻眼。
帝臣此刻把玩的這條黑綢帶,也不知是何時『順』過來,偷偷藏著的。
前方三人的對話,他是一字不落的聽著,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喜怒。
忽然,帝臣朝後看後瞥了眼,他皺了下眉,領域驟然在身後展開。
凜雪將兩個空間完全隔絕開來。
「鴨——啊秋——」
糯嘰嘰的小奶音響起,張嘴就是個噴嚏。
魔羅心狂打哆嗦,感覺自己靈魂都要被凍裂了。
小傻兮在他頭頂打了個噴嚏後,抬頭就看到自己 的絕美父親。
「爹爹鴨~~」
小傢伙立刻拋棄魔羅心,朝自己爹爹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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