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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任憑愣了下,這才趕緊鬆開她。
千年未見,闊別重逢。
雲衫虎仔細看著他,如今的梅任憑介於魂體與實體之間,雲衫虎抬起手撫過他的眉眼,神色有些恍惚,「我還以為,你該是糟老頭的樣子了。」
梅任憑握住她的手,挑眉笑道:「糟老頭子可不行,我還要將你迷得色零智昏呢!」
雲衫虎紅唇翹起幾份,很快又壓制下去,變回嚴肅模樣,「又說混帳話。」
梅任憑握著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眼巴巴的盯著她:「虎虎不喜歡嗎?以前你可最喜歡我說著寫混帳話了?」
天域戰神的臉罕見的生出了幾分緋紅,明明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嚴肅模樣,但眉宇間分明染上了羞惱與無奈,兩種矛盾的神情揉雜在一起,催發出令人心動的美麗。
「虎虎,我好想你。」
梅任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扮著可憐,像是一隻唄遺棄的小奶狗。
「我想親親你。」
「梅任憑!」雲衫虎羞惱。
梅任憑咧齒一笑,桃花眼裡滿是狡黠:「我親了哦,虎虎要是害羞就睜開眼看著我。」
雲衫虎美目睜大,害羞不該直接閉上眼嗎?
轉念她反應過來,這又是眼前人的套路!
她長睫顫了顫,在他的注視下,緩緩閉上了眼。
「老姐——」
「祖奶奶!!!」
兩道身影破門而入。
啪——
雲衫虎條件反射就是一巴掌,雲楓和梅拂規眼看著一哥不知道何物的『玩意兒』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鍋貼似的蓋在牆上,掉都掉不下來。
「姐、姐夫……」雲楓愣了下,看著模樣悽慘的梅任憑。
富貴兒眨巴眼:「老祖你趴牆上幹嗎?找蚊子嗎?」
梅任憑把自己從牆上摳下來,幽怨的看向兩個壞事兒的短命龜兒,直到雲衫虎輕咳了聲,他才收斂了煞氣。
雲楓大概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促狹的看向自己姐姐。
「姐,要不我帶富貴兒出去,你和姐夫繼續?」
雲衫虎面無表情,睨向他:「你再說一次?」
雲楓立刻閉嘴。
雲衫虎這些天雖沒醒,但意識卻清醒,對外界是有感知的,她目光落到旁邊一臉呆瓜模樣的梅拂規身上時,罕見的怔住了。
「拂歸……」
她下意識喃道。
「啊?我在!祖奶奶我是拂歸!」富貴兒立馬賣乖的湊上去,趴在床邊,仰頭看著雲衫虎。
雲衫虎手有些顫抖,她輕撫著梅拂規的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眉眼。
梅拂規愣了下,「祖奶奶,你眼睛怎麼紅了?」
雲楓面露詫異。
雲衫虎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沒有,許是疲憊。」
「可你一直在睡覺啊。」梅拂規心直口快。
話音剛落,就被梅任憑一腳踹在了屁股上,「哪來的廢話,定是你丑到了你祖奶奶的眼!」
「我和老祖你長的這麼像,我要是丑,那祖奶奶當初看上你……」
梅拂規話還沒說完就見梅任憑的鐵巴掌揚起來了,他趕緊抱住狗頭。
下一刻,雲衫虎狠狠瞪向梅任憑,老梅訕訕的放下手,神色不太自然。
「剛剛你們在外面吵吵嚷嚷了半天,是梅中那小子來了?」
「是是是,我爹他來了,這會兒正在祖舅舅的領域裡暈著呢。」
雲楓趕緊把梅中沒提拎出來,老姐醒了這事太過歡喜,以至於他都沒注意到梅中也醒了,這回兒正在萬兵領域裡大呼小叫呢。
「兒啊!我兒啊——嚇死爹爹啦!!」
梅中這位嬌弱美爹一出來,就撲到了梅拂規懷裡一陣哭。
梅任憑在旁邊聽著那一聲聲的『爹』,眉梢抽搐,總覺得不得勁,很想一腳踹過去。
「我的爹,你又受誰的驚了?」富貴兒一臉迷惑:「沒人害你啊。」
「怎會沒有?為父一睜眼就頭懸刀錐刺股,那刀槍劍戟到處都是,不但對準我絕美的臉,還貪圖我的腚!」梅中一臉虛弱與害怕,眼尾紅紅,活似被蹂躪過。
雲楓嘴角抽搐,這嘴……這德行……真是自家老姐的後代?
梅任憑也牙齦發癢,丟臉無比的吼道:「梅中!你個倒霉玩意,老子怎生出你這孽障來!」
「啊……老祖……孩兒拜見老祖!」梅中對著梅任憑就是磕頭叩拜,再見雲衫虎,表情更是激動:「這位定是祖奶奶了,孩子梅中拜見祖奶奶,奶奶啊……我想你啊——」
屋內氣氛怪異。
雲衫虎一貫嚴肅,此刻也被鬧得哭笑不得。
「起身吧。」
梅拂規趕緊攙著自家爹起來,不忘問道:「爹,你不在西荒數錢,跑來這邊作甚啊?」
「我聽聞老祖與祖奶奶闊別重逢,當然要來拜見了,你這不肖子,不好好在祖奶奶身邊侍奉湯藥,又去煉那勞什子狗屎丹,你不怕把長輩熏出個好歹。」
梅中對著梅拂規一陣數落。
沒等梅拂規頂嘴,梅任憑已經噴了回去:「你個不肖子罵誰是不肖子!侍奉湯藥也是勞資侍奉,輪得到富貴兒這小混蛋?罵他作甚,他那丹連真神都能熏暈,哪裡不好!」
梅中被罵的一愣愣的,委屈巴巴道:「老祖教訓的是,是孩兒我不肖,我除了賺錢一無是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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