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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定要將狐狸累死,讓不肖狐夫知道殘忍二字怎麼寫的!
往往戰至中途,就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鳴金息鼓要求改日再戰。
改日?
改日是不可能改日的。
狐媚子頂多讓她渴了多喝幾口水,累了多喘兩口氣。
再玩味的看著她耍奸耍橫,撒潑打滾,等欣賞完她的表演之後。
點評上幾句,多是:
嬌氣。
驕橫。
說得多了,渣女臉也厚了,大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之態,將擺爛進行到底。
反正我不配合了,你自個兒看著辦。
狐媚子也很配合,表示理解。
那便休息吧,只是尾巴別想要了。
於是乎收了狐尾,穿戴整齊,自顧自分房而睡。
每每這時,楚裙定要罵上一句,你個拔那啥無情的渣狐。
過不了半炷香,她就撐著老腰,自個兒屁顛顛跑過去了,又凶又慫色厲內荏的開始討價還價。
狐尾必須給!
戒斷是不可能戒斷的,女魔頭這輩子都拿毛絨絨沒轍!
狐媚子對此只評一詞:
人菜,癮大。
久而久之,女魔頭這內心不滿越積越狠。
今日天光燦爛。
楚裙裹著紗裙爬起床,桌上早已擺好她喜歡的早點小菜,有中州的栗子糕,也有西荒的火蓮果,還有北原的鹿肉炊餅,更有南淵的蝦粥。
再配上一壺東離特產的竹葉飲子,一頓早飯簡直不要太豐盛。
楚裙赤足坐在桌邊,一頓胡吃海塞,把自己吃的小肚兒溜圓,又在太師椅上憨了好一會兒,眼神都支棱了,稍稍消化了後,這才腳步虛浮的跨出屋門。
只見帝臣坐在院中寬大的木台上,悠然自得的下著棋,對面坐著一尊與他一模一樣的分身。
本尊與分身下棋,下的還津津有味。
清風徐過,男人目光一直落在棋盤上,拿起茶盞淺飲了一口,眉目幽沉深邃,俊美的令風都為之纏綿。
楚裙磨牙:「帝歸瀾……」話音剛出,她沒忍住打了個嗝兒。
「嗝兒……」
楚裙捂著嘴,牙花子都要咬碎了。
下棋的男人發出一聲低笑,帝臣落下最後一子,此局勝了,分身被他拂散,他這才不緊不慢的朝楚裙望去。
赤金眼眸里含著笑,滿滿當當的映出她的窘迫和惱羞成怒。
低沉磁性的嗓音里裹著幾分未曾聽過的促狹與捉弄:
「金絲雀今早吃的有些飽,看來早膳很合胃口。」
楚裙怒哼哼:「吃飽的金絲雀啄人可是很疼的。」
帝臣笑出了聲,起身朝她走來,楚裙站在台階上,叉著腰居高臨下看他,氣勢十足。
帝臣上前,將她抱住,仰頭道:「有多疼?」
楚裙惡狠狠的捧住他的臉,在他額頭上用力親了口,覺得不夠狠,還想下嘴咬來著。
但端詳了半天,忍不住撇嘴嘖了聲。
直娘賊的,這男人太他媽好看了,捨不得下嘴咋整。
「好看嗎?」帝臣戲謔看著她。
「我的當然好看了!」楚裙哼哼著,驕傲極了。
帝臣直接將她抱起,楚裙順勢掛他身上,開始嘟囔:「尾巴尾巴!」
帝臣無語的睨了她一眼,倒是成全了她的心愿,狐尾捲住了她。
楚裙對著狐尾一頓蹭,這才心滿意足。
那癮君子般的模樣,看的帝臣頻頻皺眉,想起夜裡時她總愛死撐著,結果區區狐尾,就讓她原形畢露。
怎就那麼喜歡毛絨絨的。
「帝歸瀾,我要批評你了!」
渣女得到狐尾後,就開始不珍惜了,享受完就翻臉。
帝臣抱著她坐下,嗯了一聲,最近他得了很多批評,已經駕輕就熟了。
不知道今日又要被批評什麼?
「渴嗎?潤潤喉再說也不遲。」
「哦,那你餵我。」
「好。」應下後,帝臣自己先笑了,真是養了個小祖宗。
恃寵生嬌比誰都厲害。
喝了茶後,楚裙又清了清嗓子,這才伸長脖頸,氣勢十足道:
「我覺得咱家好大兒走前說的真沒錯,你是越老越不聽話了!」
「以後咱們家,我是老大,我說了算!」
帝臣面上不動聲色,內心記了自己兒子一筆帳,輕嗯了聲,似疑惑:
「不是一直都是你說了算嗎?」
「我說了算?」
「說一不二的楚衣侯,怎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楚裙咧了咧嘴,「那昨晚、前晚、大大大前晚……怎沒見你聽我的?」
清灩絕俗的狐媚子垂眸,似在回憶,然後苦惱蹙眉:「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
楚裙:「……」
帝臣笑著:「不如夫人給我展開說說。」
楚裙:「……」
她倒是挺想展開說的,關鍵那事兒,即便她臉厚如城牆倒拐,也難以啟齒啊。
忒丟臉了!
說她次次主動發起挑釁,次次哭求放過嗎?!
呸!
楚衣侯誓不言敗!
「嘴巴上說自己老,也沒見你體力下滑啊……」楚裙嘀咕著:「龍精虎猛的,你是不是偷偷找富貴兒開藥了。」
帝臣:「……」
他需要……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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