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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半晌沒有動作。
荒神輕聲道:「該你了。」
帝臣視線落在她臉上,在這處不知是夢還是幻的後花園中醒來後,他便睜開了眼。
荒神坐在他的對面,那張與他的楚裙生的一模一樣的面龐,卻是從未見過的冷清端方。
如對鏡自照。
帝臣捻起黑子,落下。
荒神微微擰眉,半晌後,似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禁忌是個臭棋簍子,你卻棋藝甚高。」
這盤棋,她輸了。
荒神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桌前坐下,提筆在一本小冊子上寫著什麼。
帝臣信步走過去,看著她所寫的文字,上古文字,但他卻認得。
那筆跡,他更認得。
字穩藏鋒,像極了他的字。
但這字如今卻是出自荒神之手。
荒神問道:「未來的我,是何模樣?」
帝臣勾唇:「沒心沒肺的小渣女。」
荒神握筆的手一頓,字都歪了,她放下筆,神色不變,道:「你們在一起了?」
「嗯,愛我入骨。」
荒神臉上似浮起了冰霜。
半晌後,她吐出一口氣,道:「不爭氣。」
帝臣看了她一會兒,道:「她乃吾命。」
荒神偏頭看向他,眼神冷淡。
帝臣繼續說著:「她比你爭氣。」
帝臣眼神比她更為冷淡:「比你勇敢,比你堅定,比你敢於直面自己的心,她勝過你萬千。」
荒神聞言,不怒反笑,眼裡的溫度倒是多了些。
「如此,甚好。」
帝臣點頭:「你有自知之明,也甚好。」
兩人又坐回棋局邊,重開一局。
「這小築內的東西,是幻境之物,還是實物?」帝臣忽然問道。
荒神盯著棋盤:「是實物又如何?」
帝臣語氣淡淡:「你既作古,留來何用,給我家楚裙正好。」
荒神臉色不變:「不給。」
帝臣看了她一眼:「摳這一點,倒是一直沒變。」
荒神又落下一子,結束棋局,她看向帝臣:「來都來了,我便指點你一二吧。」
帝臣:「聽著似想趁機報復。」
荒神:「是指點。」
「禁忌與你的恩怨,與我無關。」
荒神清冷的眼底划過一抹狡黠:「你說了不算。」
帝臣長長嘆息了一聲,看向門外。
果然,還是自己的小渣女可愛一些。
荒神,他不喜歡。
無趣又愛裝。
……
楚裙也很不喜歡禁忌。
又騷又賤又欠!
「左邊,嗯,重一點,沒吃飯嗎?」
「唉,太重了,輕一點輕一點,你這丫頭怎力大如牛?一點都不優雅。」
「果然比不上我的嬌嬌。」
楚裙面無表情的站在禁忌身後,恨不能十指化為鋼針給這傢伙來個對穿。
她都沒給自家狐媚子捏肩捶背過,倒伺候起這玩意了!
「你有本事叫荒神給你捏肩捶背,使喚我算什麼男人!」她咬牙切齒。
禁忌惡劣的笑出了聲,偏頭斜睨向她:
「笑話。」
「我捨得讓我的嬌嬌幹這種粗活?」
禁忌回過頭,那頤指氣使的口吻讓楚裙感覺他仿佛被自己附體了。
「去,給本座燒火做飯。」
「笨手笨腳的,唉……我的嬌嬌怎變得如此無能……」
禁忌托著腮,長吁短嘆。
「不可愛,一點都不可愛。」
「鄉野村婦,毫不優雅。」
咔嚓,楚裙掰斷了手裡足有手臂粗的木柴。
她將柴火一丟!
怒而起身,袖子一擼,抄起燒火棍指著禁忌:
「你過來!老娘打不死你!」
鄉野村婦·裙今日就要滅神!
第741章 他為什麼要幫禁忌丟這個臉?
楚裙挨了頓最毒的打!
她有感不管是自己當深無淵還是當楚衣侯那會兒,都沒像現如今這般痛過!
當她的脊骨第七次被禁忌折斷,又重新快速的長好癒合後,她已是渾身冷汗潺潺,每一次被折斷掉的似乎不止骨頭,還有神魂。
禁忌就坐在不遠處的大樹上喝著酒,姿態肆意張狂,俊臉上掛著楚裙極為熟悉的笑。
她過往如貓捉老鼠那般戲弄敵人時,也是這般笑的。
她反省了,以後再不這樣笑了。
看著好賤。
楚裙咬牙撐地站起來,身影還有點踉蹌,她感覺看禁忌的角度有點歪。
感知了下,媽的,癒合的時候沒長好,骨頭長歪了。
楚裙上半身用力一擰,肌肉擠壓骨骼。
都是一陣爆豆子般的聲響,骨頭又斷了,很快又重新長好。
禁忌喝著酒,嘶了聲,像是被痛到了。
他蹙著眉,虛偽至極道:「聽上去可真疼,我都替你疼了。」
楚裙咧起嘴,對他燦爛笑了起來:「瞧你那倒胃口的樣子,舔荒神舔到死,也沒能親親抱抱摸著小手吧?」
禁忌愣了下,倒不是被楚裙給扎了心,而是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禁忌很快又恢復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將酒壺一丟,自樹上躍下,像是有風托著他的身子,紅衣飄搖,他足尖輕輕點地,細看竟未踩在那草坪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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