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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裡是酒啊,這分明是血吧!」
梅拂規都在打幹嘔,那酒水倒出來的顏色完全就是血水,看到都喝不下去了好嗎!
楚裙看來,這酒水裡的魔氣至少比井水裡要濃郁上十倍不止。
「千闕。」楚裙忽然開口。
「來嘞來嘞!!」千闕從角落裡冒出來。
其他人納悶,他們都以為千闕統領回房了,趕緊一直躲在角落裡默默觀察呢。
「國師呢?」楚裙睨向他。
以帝臣的實力,應該也能發現問題才對,現在動靜鬧這麼大,他怎麼還不露面?
「主君啊……」千闕汗都要流出來了,主君不一直陪著你的嘛……
啊,為什麼圓謊這種事要落到自己這種小可愛身上!
「主君他忽感頓悟,閉、閉關了……」
「現在閉關?」
千闕硬著頭皮點頭,看都不敢看雲夙一眼。
主君,我真的盡力了。
旁邊的小傻兮一臉納悶,爹爹閉關了嗎?寶寶怎麼不知道?
明明爹爹就在房間裡睡覺覺呀?
楚裙忽然笑了聲,那譏誚聲刺得千闕頭皮都麻了。
「閉關了啊……」楚裙忽然拿出糖豆子往兮兮嘴裡一塞,笑眯眯道:「閉關的真是時候。」
千闕瞥了眼自家小祖宗,心叫完蛋!
有這個坑爹崽在,自己的謊話還不馬上被戳破?
雲夙都懶得看他,除了賺錢,這小子的腦子在別的方面就是個擺設。
「那他老人家就慢慢閉吧,你帶人去問問店家這酒水的來歷。」
楚裙懶得管帝臣,那男人不出來給自己找麻煩就行了。
「澹臺世子,咱們借一步說話。」
「郡主且慢。」另外幾名鎮妖使叫住了她,有些難為情道:「郡主,我們也喝過這裡的茶水,我們會不會……」
「還有我……楚裙表妹,你不能對表哥見死不救啊!」楚明軒這會兒雙手都被鎖妖鏈給綁起來了,他手上的黑毛越來越多,整個人也慌亂到了極點。
楚裙睨了他一眼:「你少瞎折騰,暫時死不了,至於其他人……」
「找梅拂規,他有法子。」
梅拂規瞬間就被包圍了。
「啊~你們挨小爺那麼近幹嘛,冷靜冷靜,靠!誰摸我屁股!」
……
雲夙隨楚裙一道過去,經過千闕身邊時,他漫不經心的睨了對方一眼。
千闕的皮子都緊了,欲哭無淚。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青哥,你救救我啊青哥!!
……
廂房內。
楚裙開門見山:「小白將軍,那兩個妖化的鎮妖使和楚家那倒霉蛋的模樣,你應該很眼熟吧。」
白夜沒吭聲,澹臺幽先愣住了。
楚裙見狀挑眉:「敢情世子爺還不知道?那讓你們先聊個三吊錢的?」
楚裙說完,走到窗邊找雲夙去了。
她壓低聲音道:「發現什麼了嗎?」
「此地乃重鎮,路上的行人卻不多,不覺得奇怪嗎?」
楚裙看著下方:「的確冷清的過分了點。」
他們住的客棧在鎮子入口處,來時就沒見著什麼人,所以也並非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你到客棧後沒喝水吧?」
雲夙搖了搖頭,偏頭看向她:「擔心我了?」
不覺溫柔了的尾音,有些撩人。
「嗯,擔心啊。」楚裙點頭,沒察覺這問話里的親昵。
雲夙噢了聲,一側唇角輕輕揚起了些微弧度,沉吟了下問道:「那隻蛤蟆精有什麼問題嗎?」
朱雀之前說,她最討厭的就是蛤蟆。
童年陰影。
楚裙皺了下眉,紅唇一張一合,無聲對他說了兩個字:般若。
然後楚裙朝天上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影子。
雲夙微蹙了下眉。
這通無聲的手語交流,他還愣是把楚裙要表達的意思弄明白了。
蛤蟆精或許和般若妖君有關?
「你到東離後一直睏覺,有『上面』的手筆?」
楚裙嗯了聲,朝他靠近了些,俏皮的眨了下眼:「表弟怎麼那麼聰明。」
一點就通,都不用她廢話!
雲夙忽然握住她的手,正要開口之際,澹臺幽那邊已經嘮完了。
「郡主!」
澹臺幽神色凝重:「聽小夜說,那兩名鎮妖使妖化的模樣……你可是知道什麼?」
「還需要我告訴你?身為東離世子,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楚裙抬手,木靈結界將屋子包裹起來。
「東離州這麼多年風調雨順,哪來那麼多妖族當祭品?」
「活人化妖,所謂的祭品都是被魔氣沾染的普通百姓罷了!」
「怎……怎麼可能!」
澹臺幽一臉駭然,白夜也不敢相信,但事實……已然擺在眼前。
「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害我東離百姓!」
「還沒想明白?」楚裙都不耐煩了,「自然是你們早晚三炷香拜的山主!」
「這不可能!」澹臺幽堅定的搖頭:「山主是我東離之神,他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更和他神魂虛弱……」
「澹臺幽。」楚裙語氣沉了下來,目光幽沉的盯著他:「你是窺天者,世間的秘密在你的眼睛下都無所遁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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