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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戮玩笑道:「長官,你們這是距離產生美嗎?」
不,是我單方面被嫌棄。
白濋看了眼坐在洛斯對面的維克特,又將目光移到洛斯臉上:「小隊長,合著你這起床氣就是衝著我一個人的,我哪裡惹著你了?」
洛斯狠狠地咬了口包子,看過來的眼神十分複雜,欲言又止,最後憋出兩個字來:「沒有。」
神經粗如燕戮,都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正常:「長官,你們又吵架了?」
白濋掀起眼皮:「又?」
「替身吵了一次,老男人吵了一次,現在又是一次。」燕戮掰著指頭數,嘆息道,「長官,男人能屈能伸,你就讓著點小隊長唄。」
白濋有口難言,失笑:「你哪隻眼見我不讓著他了?」
「兩隻眼都看見了,小隊長那臉都快拉到胸口了,肯定是又被你欺負了。」
「……對,我欺負的。」一大清早兩口大鍋扣在腦門上,白濋感覺自己都快成背鍋的王八了,「我把他的裙子掀了,氣著他了。」
燕戮:「?」
洛斯心不在焉地吃著飯,所有人都吃完了,只剩下他自己。
白濋踹了燕戮一腳,燕戮會意,屁顛屁顛跑到洛斯面前:「小隊長別發呆了,快點吃,對了,長官掀你裙子不是故意的。」
「什麼?」
洛斯沒聽明白,他滿腦子都是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夢。
夢裡的畫面太美,他都不敢回憶,一想到他們曾經顛鸞倒鳳……啊呸!
洛斯拽了拽裙子,眉心緊蹙,濕漉漉的衣服穿起來就是不舒服,他早上簡單搓洗了內褲,現在還沒有干。
一定是最近被起鬨的次數多了,他才會做這種怪夢。
洛斯用一頓飯的時間說服了自己,對白濋的遷怒也逐漸消失了,只剩下尷尬,具體表現為白濋走到哪裡,他躲到哪裡。
吃完飯後,白濋支開燕戮和維克特,將洛斯堵在寢室:「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什麼?」洛斯看了他一眼,默默移開視線,「沒有。」
「騙誰呢,要是沒有的話,你對我生什麼氣?」白濋抱著胳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總不能是穿了小裙子,每個月也有幾天脾氣暴躁了吧?不應該啊,就算脾氣暴躁,也不會只對著我一個人。」
洛斯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想罵人,但一看見白濋的臉就想起夢裡的畫面。
當這張臉上沾了汗水,湊近,在他的耳邊狎昵地說著命令一般的情話……艹,要命了要命了。
「你臉紅什麼?」
白濋十分稀奇地挑了挑眉,洛斯的皮膚白,臉紅起來十分明顯,不像什麼熟透的蘋果桃子,像極了偷用大人化妝品的孩子,把腮紅打的太深。
洛斯猛然回神:「……誰臉紅了!」
「這兒。」白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玩笑道,「都紅到這裡了,小隊長,你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嗎?」
洛斯:「……」
救命,還真是少兒不宜的事。
「不會被我猜中了吧?少兒不宜的事,嗯?」
逃避雖然可恥但有用,洛斯第一反應就是跑,白濋早就防備著,一把攬住肩膀,將人勾在懷裡:「只對我有起床氣,看來這個少兒不宜的事情和我有關,是……夢到我了嗎?」
「你怎麼——」
洛斯猛地收音,但白濋還是聽明白了,低低地笑了聲:「原來還真的是這樣,我怎麼知道?當然是因為我夢到過很多次。」
他能控制清醒的自己,卻無法控制夢境,當自制力進入休眠的時候,潛意識的欲望便開始作祟,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旖旎的虛幻夢境,來滿足清醒時的求而不得。
在夢裡,洛斯還是那個洛斯,但會合他心意一般熱情大膽。
「白濋!你變態啊!」
寢室門被摔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白濋捻了捻指腹,唇角微勾,慢悠悠地往外走。
變態?
如果洛斯知道他夢到過什麼,恐怕不止是罵一句變態這麼簡單了。
因為他想做的事遠遠超過變態的範疇,只能在夢裡飲鴆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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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友好的交流,洛斯的遷怒完全變成了怒氣,看見白濋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恨不得撲上去亮爪子,送他個大花臉。
這實在不符合洛斯的性格,在維克特和燕戮的印象里,洛斯很少這樣發脾氣。
燕戮納悶不已:「長官,你不是去和小隊長溝通了嗎?怎麼他更生氣了?」
白濋噙著笑:「是溝通過了。」
原來以為是起床氣,現在才發現是惱羞成怒。
和洛斯相反,白濋的心情好到不行,悠哉悠哉的,甚至笑著對塔西打了招呼:「早上好。」
性是愛情的一部分,都開始夢到他了,離喜歡也不遠了。
塔西語氣狐疑:「你吃錯藥了?」
還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是我忘了,你不懂。」白濋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你現在是孤家寡人,沒辦法理解我的心情。」
砰!
當胸一箭,塔西被扎得心口疼,白濋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開始搞人身攻擊了!
「看來你是被滋潤得不錯。」
白濋:「……」
他忘了,在謠言裡,他是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