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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知道他的意思:「我之前的結論可能下早了,這周看管五樓的是陳誠,齊方不能上去。」
所以昨晚襲擊他的人只可能是陳誠。
「可是陳誠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他和陳誠一句話都沒說過,從二樓到三樓的距離,就足夠陳誠對他產生殺意了嗎?
洛斯坐在椅子上,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本以為齊方是嫌疑人,突然間所有的線索又都指向了陳誠。
白濋偏過身,低聲道:「好,我們馬上到,你們躲遠一些,不要插手。」
洛斯知道他在和燕戮維克特通話,好奇道:「怎麼了?」
「闖關者鬧事,攛掇病人們和醫護人員打起來了。」
看熱鬧可比找兇手有意思多了,洛斯瞬間來了精神。
他走的太急,白大褂從桌上掀過去,碰掉了畫框,玻璃碎得滿地都是。
白濋低喝:「別動!」
洛斯立馬定住,看著他拿來掃帚和簸箕,將碎玻璃掃到一起。
「你這一驚一乍嚇死我了,我穿著鞋呢,扎不到……誒,這卡片是哪來的?」
碎玻璃中有一張粉色的小卡片。
「從桌子下掃出來的。」白濋撿起卡片,斜對著陽光看了看,「上面有壓痕,你拿鉛筆塗一下。」
桌上有筆筒,裡面恰好有鉛筆。
洛斯塗完卡,白濋也掃完碎玻璃了:「上面寫著什麼?」
「我深深著迷於你的美,
你無法想像我的痴狂。
我將殺光你身邊的人,
直到你眼中只剩下我。」
洛斯嫌棄地丟下卡片,嘴角瘋狂抽搐:「這好像是一封不太正常的……情書?」
真是日了狗了,這療養院裡的人果然精神都有問題,連示愛的情書都跟威脅恐嚇似的。
白濋表情淡淡的,完全沒有驚訝,撿起了卡片,仔細端詳著。
洛斯突然想起他倆在上一條永生軌互演的事,這不正常的情書似乎和白濋的「喜歡就要毀掉」言論有異曲同工之妙。
卡片上沒有落款,無法確認情書中的「我」和「你」指的是誰。
白濋把卡片和畫放在一起:「字跡是一樣的。」
「是陳誠!這間辦公室之前是陳誠的,畫是他畫的,卡片也是他寫的!」洛斯的表情在恍然大悟和百思不解中橫跳,「可他為什麼要殺我,我昨天根本就沒見過齊囡?」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畫上的人並不是齊囡?」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加更,以後都是中午十二點更新,陽間更新!
下注下注,猜兇手嘍~
第34章 誰是病人
畫上人的臉沒辦法確定, 性別是由長發和裙子拼湊出來的。
洛斯想到齊方豐富多彩的衣櫃,一時間臉上精彩紛呈,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齊方是傳說中的女裝大佬,如果畫上的人是他, 那陳誠豈不是對齊方有不可言說的心思。
雖然無法理解陳誠的審美, 但這樣就能說得通陳誠為什麼會對他下手了。
因為那條工作褲。
如果陳誠確實像卡片上說的那樣迷戀齊方, 一定知道他有女裝癖, 也能認出齊方的褲子。
荒唐卻合理。
白濋把畫和卡片收起來, 渾不在意道:「很刺激嗎?看過齊方的衣櫃後, 我覺得還挺正常的。」
大長官就是大長官。
洛斯自嘆弗如。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一樓的時候, 爭執還沒有結束, 整個大廳都鬧哄哄的。
燕戮三人在角落裡,加瑞看到白濋和洛斯並肩走來,面上漾起一絲崇拜。
不愧是白大長官, 能隨時隨地操控npc跟著自己。
維克特指了指站在人群後排的寸頭男人:「就是他先挑事的。」
寸頭男人面相很凌厲,病號服大大咧咧地敞著,露出健碩飽滿的胸膛, 身上紋著繞頸黑龍, 龍爪正好落在心臟的位置。
加瑞見縫插針,湊到白濋身邊:「他叫厄爾, 來自星光城, 也是一直沒獲得身份勳章, 他比我還倒霉, 是第四次進來了。」
幾人的表情變得古怪。
加瑞也來自星光城, 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 星光城是不是風水不太好, 闖關者一個比一個慘。
「怎麼挑起來的?」
「厄爾說醫生才是精神病患者, 是他們殺死了真正的醫護人員,偽裝成醫生。」
白濋挑了挑眉:「挺耳熟,我聽過類似的故事。」
「我也聽過!」加瑞舉手,興奮地講述自己聽到的版本,「火災燒毀了精神病院的資料,數目遠高於醫護工作人員的病患趁機殺死醫院領導,占領了醫院,偽裝成醫護人員來折磨曾經治療他們的工作人員。」
燕戮一臉錯愕:「也就是說病人沒病,有病的是醫生?」
維克特摸了摸下巴:「這所療養院的醫護人員確實不怎么正常。」
「如果真是身份顛倒,想通關就必須撥亂反正。
「那我們趕緊行動吧,厄爾那傢伙每次都帶七八個人一起進軌,再加上其他渾水摸魚的闖關者,要是他們成功了,就沒有身份勳章了。」
說著加瑞就坐不住了,他可不想再次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老實點。」燕戮和維克特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看向不置一詞的白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