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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濋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是嗎?」
洛斯沖他擠眉弄眼:「那當然了, 那些傳聞太敗壞你的形象了, 我忍不住就澄清了一下。我能和你在一起,明明全靠我主動追求你, 沒有強取豪奪, 我們是自由戀愛。」
雖然知道是假話, 但白濋還是怔了一瞬。
洛斯太佩服自己了, 憑著三寸不爛之舌, 硬生生把意思給掰過來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見他鬆了一口氣, 白濋眼底閃過一絲銳利, 緊接著又拋出了新的問題, 「你們說的主動是指哪方面?」
「床上。」
這兩個一出,洛斯額頭上的汗直接下來了。
塔西不知道這些事,林恩竹筒倒豆子一般,心裡話直接禿嚕出來了:「你在床上是被洛斯壓的,你喜歡年輕的男人,就是因為他們才能滿足你……」
一直到三分鐘解除稱號,林恩才住嘴。
正對著白濋面無表情的臉,林恩心裡一咯噔,快嚇傻了:「都是洛斯說的,他說他是大猛1,我一點都沒有添油加醋。」
白濋目光涼涼的,轉過身,看著想要奪門而逃的人:「你跟他們說的『主動』,怎麼和告訴我的不一樣?」
修長的指尖搭在肩膀上,沒有用力,但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洛斯整個人被定在原地,乾巴巴道:「你是我喜歡的人,他們都是外人,說的話當然不一樣了。」
「不愧是我們小隊長,能言善辯。」維克特忍不住嘖嘖。
林恩還在絮絮叨叨的時候,他和燕戮就自覺遠離了白濋,離開攻擊範圍。
燕戮一副想笑又忍住的表情:「小隊長的膽子太大了。」
就連軍區和研究所幾方勢力散布謠言,都沒敢這麼編排白濋。
「人有多大膽,舞台就有多大。」
「……這不是連在一起用的詞吧。」
維克特不以為意:「別注意這些細節,意思到位就行了,你跟著白長官時間久,按你的經驗,你覺得白長官會怎麼做,我們小隊長能全須全尾的離開這間宿舍嗎?」
「長官就是個暴君,眼前這個情況……」燕戮表情窘迫,「要是別人,肯定活不了,但小隊長是個例,我總覺得會有奇蹟發生。」
維克特:「我也是這樣感覺的。」
兩人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搖頭。
就算是暴君,陷入愛河後,也會變成傻子。
愛說甜言蜜語的小騙子。
白濋的手從肩膀移動到脖子,揉了揉露出來的後頸:「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
他常年玩槍和刀,手上都是繭子,洛斯皮肉又細嫩,被蹭得火辣辣的,熱意從後頸竄到耳根,好似野火連了天,又燒到整張臉上。
洛斯覺得自己快被蹭熟了。
「當然了,我對你的心啊,日月可鑑!」
「……」
白濋輕笑了聲,聽不出喜怒。
他的手仍舊沒有拿開,就可著那塊皮肉揉搓。
洛斯被揉得臉熱:「都怪傳聞太過分,老是說你強取豪奪,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麼污衊你,才會把真相說出來的。」
他越說越覺得這事不大,自己明明做了件大好事,把白濋塑造成了一個溫柔、高冷、可愛的男神形象。
代價不過是被質疑一下體力和自尊。
洛斯抬起頭。
洛斯挺直腰杆。
洛斯又站起來了!
白濋似笑非笑:「真相?」
洛斯被看得差點站不住,抓著他的手,一臉真誠:「誰上誰下又沒什麼丟人的,你只要記得我對你是真心的就行了。」
宿舍里再次陷入死寂。
深諳傳言真相的燕戮和維克特一臉驚恐,嚴重懷疑洛斯在作死,二隊的三個人則跟被點了啞穴一樣,滿腦子只剩下一件事:白濋確實在下面!
「你對我是真心的。」白濋一字一句地重複,反手握住他的手,不怒反笑,「我會好好記住的,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洛斯被他笑得心尖一抖,隱隱覺得繼稱號之後,又給自己挖了個更大的坑:「倒也不用記那麼久,如果你有了更喜歡的人,我願意退出。」
洛斯暗暗用力,想把手抽出來,但白濋的手跟焊上了一樣,任憑他怎麼用力,都是紋絲不動。
白濋笑得溫柔,牽著他的手親了一下:「站的有點累,你背我回去吧。」
唇落在手背上是微涼的,洛斯眼睛都嚇圓了:「你有病——」
「年紀大了就不愛動彈,還好有你在。」白濋打斷他的話,笑吟吟地問道,「你這麼愛我,肯定不捨得我走路回去,我說的對不對,大猛1?」
洛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對。」
白濋睨著在自己面前蹲下的人,笑得更加燦爛了:「上午烤蛋糕,我的工裝弄髒了,親愛的大猛1能不能幫我洗一下?」
「能,別說洗衣服了,連你我都想洗。」洛斯皮笑肉不笑,「畢竟我這麼愛你。」
洛斯經過體力訓練,白濋七十多公斤,他要背白濋並不困難。
但當他們來真的的時候,宿舍里的五個人都傻眼了。
燕戮、維克特:「……」
好,好驚悚的畫面!
二隊:「……」
好,好膩歪的一幕!
洛斯回頭就對上幾雙不敢置信的目光,罵罵咧咧:「看什麼看,沒見過背媳婦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