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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農哥說啥了?」
劉有良把方農前天的判斷一說,陳翠花準確表達。
「在農哥眼裡,有問題就針對性解決,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
劉有良:「……」
能說出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那必定腰包有足夠的錢。
他也好想有這個底氣。
徐紅梅還在吃,她已經很久沒吃這麼痛快了。
陳翠花看看她,再看看滿足得很的蛋蛋,扭頭沖劉有良道。
「聽小芸說,你想留在榕城,有良啊,正好紅梅能吃下蛋蛋做的菜,這段時間你就跟蛋蛋學做菜吧,這樣回去了,紅梅也不會沒得吃。」
劉有良低頭,看方家四個娃里,以前被說最沒用的蛋蛋。
他表情有些扭曲,「蛋哥……」
方蛋蛋咧嘴,笑得露出紅色牙齦,「叔,你放心,我教你!」
劉有良抹淚:「……謝謝蛋師傅。」
人到中年,為媳婦,為孩子們的未來,他得拼啊!
劉有良在方家跟著蛋師傅學做菜的時間,方剛終於第一次坐飛機來到首都。
一下飛機,他就感受到首都寒冷的空氣,吹得他本就不咋樣的臉越發狼狽不堪,頭髮散亂。
用他媽的話來說,活活像個憨批。
方剛拎著行李往外走,看見接機群眾中有個男人舉著大紙板,上面寫著:歡迎榕城電視機廠臉有疤的方剛同志!
方剛:「……」你禮貌嗎?
他木著臉走上前,身形微胖的男人抬頭瞟他一眼,立馬收起紙板。
「方剛是吧?你眼力挺好,我是陶安,這次負責接你的同志,你跟我走吧。」
方剛:「……好。」
兩人一起往外,就算身處首都,但條件有限,他們得坐公交。
只要身處室外,方剛就被冷風呼呼的吹。
陶安有圍巾有帽子有手套,把自己保護得嚴嚴實實,他看方剛的眼神像是看笨蛋。
「今天是首都最冷的一天,你這麼大歲數了,第一次來首都啊?咋啥都沒帶?你要被凍壞,我可不負責的啊。」
他還真是第一次來首都,啥啥不知道。
這個陶安,也看不起外地人。
方剛心中嘆氣,面上平靜。
「聽說這次去培訓全程不能出飯店,陶同志,我想在進去前,去見見我兒子。」
陶安拉著公交車上的扶手,表情漫不經心。
「喲,你兒子在首都?去哪見啊?」
方剛張嘴吐出一地址,並且說出轉公交的線路。
陶安沒多想,「這麼繞?行,我帶你見見世面,首都大得很。」
方剛不語。
經過兩個公交的顛簸,他們下車,方剛帶著陶安直奔體育館附近的一幢光鮮新房子。
陶安是當地人,知道得多。
他幾步走近,語氣很不解。
「等等,你兒子住這?方剛,這是去年運動員們去泰國拿獎,國家撥款修的新房子,住的都是對國家有貢獻的運動員或者有潛力的運動員,普通人過去會被警衛攔下來盤問,他們警衛都是當兵出來的啊。」
方剛點頭,「嗯。」
隨後繼續往前走。
?
嗯什麼嗯!?
調頭啊!
陶安不得不跟上,但從這時開始,事情就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方剛穩穩的走到門口,出示身份證明,和看著就嚴肅嚇人的警衛說明需求。
「我兒子方正在裡面練體操,我想申請見他一面。」
警衛瞳孔微縮,「正哥……」
他及時收住,上下打量方剛,仔細檢查證件,最後才鬆口。
「我讓人進去問,您等等。」
都變尊稱了。
方剛不敢想自己兒子在國家隊混得多野,他木然點頭,「好。」
陶安拽拽方剛的衣服,悄悄地問。
「你兒子叫方正啊?這名字咋那麼耳熟呢?他拿過啥獎?」
方剛遲疑兩秒,「很多?」
陶安不信,「你一個外地人,兒子在國家隊拿很多獎,他怎麼接觸到的,他有天賦啊?」
「嗯。」方剛應得毫不猶豫,更讓本地人陶安不信了。
這世界上哪那麼多有天賦的小孩,還是個外地人的。
等待時間愈髮長,陶安就越不耐煩。
他雙手揣在一起,瓮聲瓮氣道。
「方剛,你不冷啊?你看你凍得臉發白,耳朵發紅,嘴唇發青,咱走吧,別在這裝了,到飯店我給你整一套厚的。」
方·木頭·剛一動不動。
正在陶安要罵人時,突然從裡面飛速跑出來一個穿著運動員鍛鍊服的男孩。
他停在方剛面前,瞧見他樣,大為震驚。
方正脫衣服給爸爸穿,同時淚水唰唰的流。
「爸,咱家又怎麼了啊你怎麼跟個流浪漢一樣?!我寄回家的錢不夠花嗎!」
方剛:「……」似曾相識的畫面。
第217章 媽,你咋沒有家長會
方剛把他的衣服推回去,欲語先打冷顫。
「家……家裡沒事,很好。」
方正鬆口氣,看著親爸的狼狽樣,又更震驚。
「啊?爸,奶受不了你的笨,把你趕出門,你跋山涉水來投奔我了嗎!媽也不要你了??」
方剛:「……不是,我來首都有正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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